他盯着那张说出这些匪夷所思的话的小嘴。
明明昨晚这张小嘴还发出一声声诱人的吟哦,被他亲得又软又靡。现在却一副什么都不记得了模样?
被他一叫全名,祝春好看着更委屈,眼眶几乎是立刻就湿了,"……你干嘛啊?我,我昨天的事真的不记得了……”
周炽嗤了声,她口里的话他一个字儿都不信。
他点点头,语气发很:"行。你昨晚的事都忘了对吧,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忘的?从你哭着让我抱抱你,还是车后座坐我大腿上,还是在床上勾着我脖子说要泡我,还是……”
周炽的语速飞快,祝春好反应过来时,他都已经快要说完了。
她出声打断他,"……你,你在说什么啊?我真的忘了,周周出去接电话时,我不小心拿错杯子喝了一口她的莫吉托,然后就被呛到,再之后就忘记了……"
周炽蹙着眉:“你喝酒了?”
祝春好话音里溢出点哭腔:“对啊,我酒量你也是知道的嘛,一口就昏头了,然后就发酒疯……”
她以前的酒量周炽清楚,确实是这样。
所以他昨天见她对他态度突变,要他又搂又抱,才怀疑她喝了酒。
但她之后思路清晰地完全不像是发疯的样子,就连那娇气的反应也很正常。
祝春好见他还一直审视着她,仿佛在斟酌她话里的真实性,小声加了句,"你不信问问遥遥或者林听,年前我们一起玩,他们骗我喝了一口酒,我昏
了会就起来发疯了,跟你…刚才说的我的行为差不多。第二天醒来,他们还拿这事来笑我,我根本都不记得了……"
周炽盯了她好一会,右手继续捏着她后颈,左手拿出手机,一双眼黑得锐利:“阿蝶,你最好说的是真话。”
祝春好梗着脑袋:“不信你就打电话问问。”
周炽歪头看着她,拨通了林听的电话。
林听很久才接起来,声音像没怎么睡醒的:“炽哥,大早上的什么吩咐?”
周炽语气深深:“林听,阿蝶这两年酒量有变化吗?”
林听一听他问的这个,立刻清醒了,笑出声来:"噗,阿蝶她那能叫酒量?她舔一口就发疯的那也能称之为酒量?”
周炽握手机的手紧了紧:“过年前你们喝过酒?”
“对!就那次,骗她舔了一口葡萄酒,接着人就歪了,把她叫起来之后,她就在那对着遥遥喊什么‘你别走’、‘我好难过的’……”
林听还没说完,周炽便不想再听挂断了电话。
他目光沉沉看着祝春好。
而祝春好一脸无辜,眼框水润润泪汪汪的。
周炽突然手背遮眼,情绪不明地笑了下:
“草。”
祝春好眨眨眼,“你怎么说脏话啊?”
周炽闻言笑出声来,可是笑声听着却让人不是滋味。
“周炽……我是不是说了什么疯话,做了什么蠢事。”祝春好小心道,“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
周炽扯唇:“嗯。疯话。蠢事。”
他放下手,眼神似乎更加锋锐。
祝春好被他看得心脏颤了颤,弱叫他:“周炽。”
他这次没回应她,只是定定看着她。
祝春好抿了抿唇,“阿炽哥哥……”
周炽的喉咙慢慢滑动了下,“嗯。”
祝春好握住他的手,眼里混着湿润,亮亮的,"阿炽哥哥,我们一直做好朋友好不好,就像以前一样。”
周炽顿了半晌,略歪了歪头:“我们不是从初一那天起就在做好朋友吗?”
祝春好噎了下:"……好吧,我承认,我一开始
确实对跟前男友做朋友有些排斥,但我现在摆正态度了。”
她很认真道:“我们做好朋友吧,交往之前那种好朋友。”
周炽看着她轻飘飘道:“好。既然你都忘了,那之前我们俩在车上说的话,我的承诺也都不必作数了对吧?”
祝春好眼皮颤了下:"……我们都说什么了?你说来我听听。"
周炽黑着眼,摩拳了下她颈后的软肉,感受到手下皮肤的轻微战栗。“没什么重要的。我只是突然想起来……”
他难以揣摩地笑了下,透着坏气:
“好朋友能做的事儿也很多。”★
祝春好被他放回房间,面色如常地关门。
而关上门的下一瞬,她便腿软地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
她感觉……周炽变了。变得更加犀利和肆无忌惮了。目光都让人心悸。
祝春好怔怔的。
后颈被他抓过、全身各处被他碰过的地方,仿佛都在火辣辣地烧着,宣示着无与伦比的存在感。
这就是放纵的代价嘛?
作者有话要说:
炽哥:我被小蝴蝶酒后乱性了她提上裤子还不肯负责?(微笑)(黑化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