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春好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她本来其实没想到这种程度的,她只想让他抱抱她,告诉他她过得并不好,告诉他她需要他。她想和他像以前一样,做不会分手的好朋友。
可是周炽的眼睛太勾人了。
飞扬的剑眉,高挺的眉骨,略微上挑的眼尾,深邃含情的瞳仁。还有那能把人溺进去的眼神。
“知道。”祝春好道。
在这个难得美好的春日里,她想放纵一下。
祝春好的猫眼里还存着泪光,晶莹发亮:"意味着我要泡你。"
周炽盯着她半晌,漆黑的桃花眼弯了下,他微直起身,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她,单手拽着t恤的衣领,直接从上面扯了下来,露出结实色.气的上半身。
以及肩胛骨上那枚鲜红如血的蝴蝶刺青。
他居高临下宣布:“你泡到了。”
他的吻和话音一同落了下来。
最先入侵的是他凯瓤了不知多久的唇,绵软湿润像挂着露水的浆果,齿间还有西柚汁的甜味儿,他吻得很急,凶狠得像是要把这两瓣唇和湿滑的小舌一同碾碎。
祝春好的呼吸被他全部掠夺过去。她捧着他的头,手上是他坚硬刺人的发茬,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不知什么情绪的泪水,颈肉被他捏着后仰去迎合,柔韧的腰肢也不由自主地向上拱了起来。
她脸上挂的泪,还有他脸上她的泪,贴合、交融。本就是一体,本就应该在一起。
她的嘴唇和舌尖都被他亲麻了,周炽才暂且转移了目标,贴向她激烈跳动的颈动脉。
祝春好急促喘息了会好一会才能说出话来,委屈地哼哼,"周炽,你怎么现在…接吻像吃人一样啊…"
他以前的吻技很强,侵.略中带着从容,从这方面就能看出他那种运筹帷幄掌控全场的性子,时常让她云里露里迷迷糊糊的。
周炽滚汤的唇覆在了她下颌残留的风团上,含糊又恶劣地笑了下,他吻掉她的泪痕,将她脸上汗津津的乱发拨到一边,低哑的嗓音缠着她的耳根儿:
“祝大小姐,想泡我到什么程度?”
祝春好被他的气息覆着,软软的带着浓浓的鼻音喘:“需要…洗澡的程度……”
放纵就该放纵个彻底,沉沦就该沉沦个痛快。
周炽直起身,慢慢摘掉腕表,手腕上的蝴蝶发圈仿佛与刺青同样刻入他骨中,眼眸噙着笑:“遵命。祝大小姐。”
*
早晨是周炽先醒来。
第一感觉就是暖乎乎的,他睁眼往下一瞥——
祝春好的腿弯。
他忍不住笑了下。
祝春好几乎跟那天一模一样地挂在他身上,颈上的风团印着颜色更深的红痕,如层层叠叠的红色山茶。
他仰着头咽了咽。
算了,祝大小姐难伺候极了,昨晚换了三个姿势就累了,哼哼唧唧叫了一宿,那把小嗓子都喊哑了,要是现在把她弄起来,估计就要生气了。
周炽把她的小脑袋轻轻从他胸口上移下去,接着是小胳膊小腿儿。
给她掩好被子,他翻身下床,把扔在地上的套挨个收拾了,便去冲了半个小时凉水澡。
出来时,祝春好还没醒,周炽捡了条裤子穿上,大喇喇裸着上半身,掩上卧房门,去外面处理昨晚没处理的事。
"……那些狗仔记者盯紧点,我不想看到一丁点报道。奥运会之后我退圈了再官宣。做好你自己的事少打听……”
“……嗯。11楼和12楼。检查走审批。我需要半月内全部完工……”
“……可以。有新歌。加演唱会……”
周炽站在落地窗前,边打电话边玩着打火机。最后一句话说完,卧房的门开了。
周炽挂了电话,看着揉着睡眼走出来的祝春好,唇懒散地勾了下。
“醒了?”
祝春好却好像没想到会有人在,被他这出声吓得一激灵,她看过来,小脸惊愕,噪音哑得厉害:
你 你乍么左我房间2而日
……你,你怎么在我房间?而且……你怎么还不穿上衣!??
周炽怔了瞬,眼睛危险地眯了眯,放下手机。
祝春好一副完全忘记昨晚发生了什么的样子,继续问道:“难道昨晚是你把我送回来的?”
周炽直勾勾看着她,没说话。
“你看我做什么?”祝春好撑着腰,抿着红肿的嘴
唇,“你是不是昨天趁机揍我了,还是说我腰伤又严重了,怎么身上这么痛,还有尊麻疹好像也起来了,现在全身上下都是风团。"
周炽盯着她无辜的表情半晌,突然笑了下。
他抄着兜抬脚走过来。
祝春好警惕地后退了一小步,"你干嘛?你先别过来你倒是先穿上衣服呀……"
她还没退到安全距离,就被快步上前的周炽死死打住了后颈,带得往前两步,贴上了他热腾腾的躯体。
她像昨晚一样被迫仰着脑袋,属于他的压迫感取身而来。
“祝春好,你他妈别告诉我喝西柚汁也能断片儿?”
周炽被气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