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夏拒绝了,简单“不去”两字,干脆利落。
沈晚清向下看,人已经不知去哪了,她又发信息:不上来那就回家。
姐姐的小狗:不用你管。
逆子大概就是100斤的重量,99斤的逆骨。
沈晚清无奈,还是回了句:注意安全,傻狗。
陆知夏没回她,她打开电脑忙了会,心里没着落似的。
沈晚清拿来手机检查,没静音,被置顶的人,对话框安安静静。
下面一排免打扰,倒是有信息提示,秦筝已经收好今晚和顾砚明签的合同,并表示:之后终于不用陪顾砚明演戏了,真塽。
顾砚明也给她发信息,半是提醒半是威胁,让她说到做到。
顾砚明今晚过得简直是噩梦一般,一个人坐在酒店的套房,除了喝闷酒,不知该做些什么。
合同签了,那是要生效的,他担心沈晚清不能兑现承诺,之后会接连引发一系列的后果……
他懊恼地捶墙,沈晚清、陆知夏、秦筝……他恨死了所有女人,别管属性,他都恨。
顾砚明暂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无能狂怒之下摔了桌上的瓶罐,酒洒了一地,他恶狠狠的目光仿佛在盯着沈晚清。
寒凉的夜,凉风灌进房间里,裹着窗帘飞出去。
沈晚清站在窗边,听见唿哒唿哒的声响,她探头看了眼,窗帘飘出窗外,她大概猜测到是顾砚明的房间。
她又向下看,意外地发现陆知夏还在楼下对面。
这人……沈晚清简单收拾下楼了。
陆知夏正在街对面的烧烤摊撸串,嘴里杳着竹签,眨眨大眼,意外的神情傻乎乎。
沈晚清不请自来,拉开椅子坐下,顺手捞起一根肉串。
陆知夏不客气地挡住,含糊不清地说:“这是我的。”
好一只大狗,护食。
沈晚清手腕一绕,淡声道:“我就要吃。”
陆知夏反手握住,凑过身去,杳住竹签的肉,一甩头直接全部撸走。
沈晚清无言,陆知夏洋洋得意,腮帮子鼓鼓的,歪头说:“看见没,这就是撸串。”
陆知夏小气得很,一根都不给沈晚清吃。
老板上肉串时逗笑道:“美女,不吃她的,她的都是特辣,一般人吃不了。”
沈晚清还真没看出有辣椒,重新点了肉串,老板烤好拿上来,颜色对比看出来了。
陆知夏的肉串没有辣椒粉,但肉的颜色是闳的,沈晚清拿着肉串,望着对面的人,说:“你有点怪怪的。”
陆知夏喝了口大窑,满不在意道:“那是你的错觉。”
“给我过生日那会儿还好好的。”沈晚清故意说的,陆知夏眉眼一弯,淡声道:“寿星最大,但是0点过了。”
言外之意,昨天是生日,她对沈晚清示好,现在生日过了,她收回好意。
沈晚清懒得跟她理论,将肉串推过去,说:“给你吃吧,我不吃了。”
以往剩饭剩菜抢着吃的人,擦擦小嘴儿,认真道:“我可不吃,我是你的谁啊,我吃你的东西。”
“你阴阳怪气什么?”沈晚清无奈,“你有话就说。”
“没有呀。”陆知夏站起身,抖了抖衣服,唿口气往里面走,叫道:“老板,借个火儿。”
人呢,去一旁抽烟了,沈晚清独自坐在风中凌乱。
串儿,最后凉了,沈晚清看看保镖们,有人不给沈总面子,他们都看见了,此刻不约而同低下头。
陆知夏站在路边抽烟,故意站得远远的,沈晚清打包加热过的串儿,回去之前走过去问她:“大晚上,你不回家,在这里做什么?”
“什么也不干。”
“那就回家。”
“这又不是你家。”陆知夏眯着眼,扬着下巴,气人得很。
沈晚清看得气不打一处来,风一吹,露出陆知夏的脚踝,她上前踢了一脚,斥道:“多穿点,都几月份了!”
陆知夏那脚踝都是骨头,踢得她嗷嗷叫,直说踢碎了,嚷道:“你得给我医疗费,我这脚踝真碎了。”
沈晚清回她一句:“碎碎平安!”凑近警告道:“你再不回去,我就告诉言教授,你自己看着办。”
陆知夏活动活动脚踝,哼道:“最毒不过妇人……”她还没说完,沈晚清回眸,目光凌厉,陆知夏跳着脚到一边的出租车上,回头说了句:“唯有小人与沈总难养也。”
沈晚清作势要回来,陆知夏挥手,催促道:“师傅快走。”
车子一溜烟走了,沈晚清黑着脸,但嘴角却有笑意,心里暗骂:死德行。
陆知夏坐车回家的路上,歪头看着车窗外,叶落纷飞,随风轻舞,像是她的心,许久后,终于迎来一丝轻盈。
陆知夏到家,言芳华还没睡。
娘俩在客厅遇了个正着,陆知夏笑了两下,言芳华老母亲的语气嗔道:“傻笑啥?还不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