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阳台,蛋糕,美人,香紊,沈晚清少有的主动,陆知夏渐渐沦陷。
陆知夏被母亲的电话打断,言芳华问她怎么还没回来,她敷衍回了几句挂了电话。
沈晚清靠着椅背,身上的衬衫是宴会结束换的,现在被陆知夏扯得,领口的扣子都开了。
她也不说话,眼神盯着陆知夏,陆知夏咳嗽两声,还恶人先出声,说:“咳咳,都是你勾引我在先,而且你怎么不反抗?”
“你再说?”沈晚清拿起桌上的纸巾丢她,她接过来放到桌上,咳咳两声胡诌道:“吃蛋糕,蛋糕都凉了。”
说是生日,蛋糕也奢华,但沈晚清却是一口没吃上。
事实上,她也不爱吃,见陆知夏切得小心翼翼,主动递到嘴边。
沈晚清象征性地吃了两口,陆知夏自己也尝了一口,沈晚清淡声道:“你怎么跟我吃一个?”
“没事,我不嫌弃你。”她大言不惭,被沈晚清又来了一杵子,她也不躲,站在旁边咂咂嘴品味道:“蛋糕果然都太甜了,还跟我说不甜。”
陆知夏叫了外卖,送上来的夜宵,在夜风里一吹,很快就凉了。
沈晚清也没吃多少,晚上喝酒喝得多,再加上情绪波动,整个人都没胃口。
至于陆知夏的疑问,沈晚清一个都没有给她解答。
料想着陆知夏会炸毛,沈晚清拒绝她之后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的脸,陆知夏继续吃鹅肝,品评道:“鹅肝凉了也挺好吃的。”
她没有生气,脸色也没变,吃得还挺开心,沈晚清的叫在桌子底下踹她,她也不躲,加过一块递抵到唇边,说:“啊——”
沈晚清吃掉,她又继续自夸:“我真有先见之明,点餐时就想过,凉了也好吃的食物。”
其实也没有那么凉,虽然是露天,但周围人工搭建的木板墙壁,风不算太大,墙壁上装饰的花朵都是真的,也别有情调。
陆知夏问不出,也就不再问,伺候沈晚清吃喝。
本来没什么胃口,但陆知夏吃得很香,她全程不用动手被服务,沈晚清空荡荡的胃,这会儿竟然有了饱腹感。
两人也没聊太多,尽管陆知夏心中有疑问,但有些事确实渐渐明朗,她也心情不错。
只不过,临到饭局尾声,她问沈晚清:“你们应该不联姻了吧?”
沈晚清懒懒回答:“当然要联。”她盯着陆知夏的脸,小狗崽子哼哼两声,也没说别的。
她故意问:“我联姻,你还爱不爱我?”
陆知夏将切好的生鱼片夹起一块,蘸了酱料抵过去。
她托腮仰头问她:“爱不爱?”
“爱爱爱。”陆知夏凶巴巴,沈晚清刚吃到嘴,小狗崽子变卦了,接下一句:“爱你个大头鬼。”
说完,将芝士铺在寿司上,拿起寿司炙烤器,火苗呼呼地烫烤之下,肉色渐渐变浅,芝士丝滑地包裹住颜色艳丽的鱼肉片。
“没看出来。”沈晚清打趣她,像是个大师傅,“技术娴熟。”
“那是。”陆知夏头也不抬地说:“我看过日本美食节目,专门教怎么做日料的。”
她又笑,说:“你好爱我啊。”陆知夏也不否认,哼道:“是啊,爱死你了。”她故意说得阴阳怪气,“可惜,你要联姻,再也享受不到了,我可不伺候有夫之妇,”她炙烤的动作丝毫不含糊,说:“好了,趁热吃。”
今晚陆知夏,在日耳曼酒店的顶层,化身为沈晚清专属的料理大师。
沈晚清也算是度过一个特别的生日,与以往的盛宴喧闹不同,这里只有她们,安静到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临近尾声,已经是夜里2点,沈晚清的酒劲儿上来,困倦地打呵欠。
陆知夏简单收拾,准备结束迟到的生日宴。
她们往楼下走,陆知夏才想起她那四个保镖。
沈晚清呵欠道:“都在楼下。”
她们一起往下走,沈晚清还是纳闷,道:“你今天不太一样。”以往爱炸毛的人,按理说今晚接连刺激应该发作,可陆知夏也只是装凶而已,行为上还是关心她。
刚才的琴密,她引又陆知夏,也能感觉到狗崽子的热情,但拉开距离,陆知夏又恢复到正常,她何时这么厉害,可以收放自如了?
陆知夏被看,依旧大大方方,淡声道:“那有什么的,”她故意歪头看她,凑得很近说:“爱你时的陆知夏很疯狂,想通了的陆知夏也可以理智的。”
为爱痴狂的人,突然理智了?沈晚清都在想,她是不是不那么爱了呢?是不是呢?她问,陆知夏也不回答她,说:“要联姻的人,不要这也想要,那也想要,知足常乐。”
沈晚清今晚住在日耳曼酒店,她单独开了个房间,以陆知夏的名义。
陆知夏倒是表示,出于安全考虑她可以留下来,不过被沈晚清赶走,还说她:“谁知道你是不是对我有非分之想?”
她无奈,保证没有,沈晚清也不准她留下,提醒道:“你自己说的,我可是要联姻的人。”
“那我给你点东西。”陆知夏也不跟她藏着,她翻出从女人那里买来的视频,说:“这或许会对你有帮助,顾砚明不是个好东西,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小心点。”
陆知夏没进门,在门口跟沈晚清道别。
走到拐弯时,她回头看了一眼,走廊里都没人了。
她拐进电梯下楼,沈晚清靠着墙壁,听见电梯下行的声音,她将门关上。YuShugu.cOm
太累了,沈晚清拖着沉重的身体,去浴室洗澡。等洗完澡,瞌睡虫好像也洗走了不说,腺体还有点苏醒。
沈晚清坐在床边,望着对面的衣柜,她看起来是好好坐在那,其实是在跟限体较量。
或许是酒劲还在,沈晚清的自制力下降,她试图让限体恢复原样,反而起到反效果。
心底不可遏制地冒出一个念头,源自于最本能的需求。
沈晚清揉揉后颈,缓解腺体苏醒带来的感觉,她给秦筝发信息:睡了吗?
秦筝回复很快:没睡着。
沈晚清拿起酒店的电话,打给秦筝。
秦筝有气无力,跟她差不多,人却是笑着的,说:“跟你一起混的感觉挺爽的。”
以往那个软弱无能的秦筝,面对任何事,除了哭就是忍。
她讨厌自己,但却不知如何改变,没人教过她,如何做一个勇敢强大的人。秦筝曾经视沈晚清为情敌,但初见那天,她心底明白:自带气场的沈晚清,不是她所能比拟的。
“我曾经还安慰我自己呢,”秦筝现在也嘲笑当初的自己,“我跟鹿鹿说,我和她更合适,你们不合适。”
沈晚清坐在床边,低头,赤脚踩在绒绒的地毯上,淡笑道:“现在呢?”
“现在明白了,我和鹿鹿不合适。”秦筝不愿承认的话,一直藏在心底,今天喝了点酒,和沈晚清掏心掏肺地说:“鹿鹿这个人,是个极致的矛盾体,她脾气特别大,一般人管不住,我们上学那会,老师都怕她,你能想象得到吗?”
沈晚清没做声,听着她在那头喃喃道:“那时候她真的很耀眼,即便和老师顶嘴,老师也没话说,因为鹿鹿真的很厉害,你看她语言方面精通,其实理科也很牛的,她原来被作为海京市第一名送去参加国际奥林数学竞赛,她个人拿了第一,团队赛也是第一。”
不仅学习方面突出,运动天赋也不错,市体育局想让她读体育,表示可以给她加分和奖金,陆知夏不干。
百年名校数学系,早在她初中时就给她承诺,高考免考,直接录取到数学系。
陆知夏都拒绝,她考国内的语言类第一名院校,考外交官,考了一堆同龄人望尘莫及的各类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