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清冷声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强权?我又不是不回去。”
最后,沈晚清听得直皱眉,无语道:“怎么就跟你说不通呢?我还不够听话吗?还想我怎么样?是不是我死了你们沈家才放过我。”
陆知夏再也听不下去,一把夺过沈晚清的手机,听见沈语堂厉声道:“你生是我沈家的人,死是我沈家的鬼。”
陆知夏忍无可忍,怒道:“你TM以为你是谁?你是阎王爷怎么的?还死了是你的鬼!”
沈家向来都自诩儒雅人事,沈语堂这辈子说过的脏话屈指可数,哪里能想到被一个黄口小儿骂了,他怒问:“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陆知夏讽刺道:“一天天不够你操心的,什么都要管,人家乐意让你管,你可以管,人家都不原意,你管什么啊你啊?”
“你!”
“你什么你!”陆知夏回嘴:“你少吃点盐吧,多管闲事!我就看你就是闲的!”
“你为什么接她电话?”
“因为我没素质,我就接,你管我!”
“你给我闭嘴!”
“你吃了多少大蒜,好大的口气啊!”陆知夏接着电话往旁边去,沈晚清没说话,四个保镖头一次听见骂人这么溜的,都有点傻眼,她继火力全开道:“还让我闭嘴?你住在海边啊,管那么宽!”
“你在教我做事?”沈语堂厉声问。
“我是在教你做人,沈语堂,你差不多得了!”陆知夏站在窗边,冷声道:“沈晚清是有好脾气,但她凭什么一直惯着你?”
她不等沈语堂说话,立即补刀:“怎么着?你也难受了?也觉得生气了?我告诉你,你得和沈晚清一样难受痛苦,才算是对她的道歉!”
那边沈语堂到底是年纪大,说话速度哪里赶得上她,陆知夏继续道:“我劝你适可而止,我也会就此停下,要不然咱们就没玩完了,我跟你死磕!”
“你是陆知夏!”那边的沈语堂终于听出来。
陆知夏也不否认,高傲道:“姓沈的,如果你觉得我伤害了你,那无关我的教养,因为我就是故意的,你怎么对待沈晚清的,你心里清楚,她感受如何,你也清楚,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她个人的一辈子,你做的一切也都是故意的。”
沈晚清今天着实开了眼,听着居然觉得有点爽,陆知夏还没完,在那边叫板道:“沈晚清愿意怎么都行,她不愿意,谁也不能逼迫她,包括你在内,”她顿了顿,笑道:“这是法治社会,不是父系社会,更不是你们沈家的社会!你们再敢强迫沈晚清,我就报警!她今晚哪都不去,她想在哪就在哪,我看你们敢来抢人!”
陆知夏挂断电话,看了一眼旁边瞠目结佘的保镖,走到沈晚清身边坐下,劝道:“你别这么善良,有的人不配。”
“他到底是我长辈。”
“敬他,他是长辈,我不敬他,他什么也不是。”
不管怎么说,陆知夏狂怼沈语堂之后,当晚沈晚清手机没再响起,而沈家的人也走了。
夜深时,陆知夏靠在窗边,轻轻拍着怀里的人哄她睡觉。
沈晚清抬手麽她的醇,描摹醇形,她低头看她,笑着说:“怎么了?”
“果然是陆怼怼的嘴,真不
一样。”沈晚清轻笑,陆知夏哼了一声,“你还是沈爆爆呢,你别那么好脾气。”
陆知夏低头紊她的眉心,糅声说:“明天周末,你之前不是有安排吗?”
“对呢。”沈晚清忙起来都忘了,陆知夏满心欢喜道:“难道是约会?”
“你想跟我约会,”沈晚清玩她卫衣的帽绳,缠在芷尖,“不怕言教授知道么?”
“唉。”陆知夏叹气,“她最近不知跟哪里学的,说话阴阳怪气的,老是怼我。”
沈晚清暗笑,难怪陆知夏嘴巴厉害呢,估计是随了言芳华。
“所以啊,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不能约会。”沈晚清说完,被陆知夏啃了一口,她埋在她的肩窝愤恨道:“一边说我是你的小狗,一边说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你不要我,我去找新主人了!”
“你外面果然有人了。”
“才没有,我是说你不要我的话。”
“我不要你,你就跟别人,那你对我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什么如此哇?”陆知夏心急地解释:“我是一片真心向明月。”
“明月是谁?”
“……”
之前嘴皮子厉害的人,说不过沈晚清,陆知夏用脑袋汞她,哼哼唧唧,“姐姐,我们设定关键词吧!”
陆知夏希望下次沈晚清有危险,她能第一时间知道。
两个人商定,玫瑰代表有危险,鸽子代表危险解除。
第二天,沈晚清出院,陆知夏全程陪同。
她们没回家,直接去了一家心理治疗室。
接诊的医生,是沈晚清御用医生帮忙安排的。
这是沈晚清答应陆知夏的,一起做心理治疗,沈晚清遇见陆知夏后,她睡衣柜的时间少了,而且噩梦也少了。
至于陆知夏,她只有面临大面积出血的人才会休克,她其实不是很想治疗。
初次谈话,只是简单了解情况。
下午从诊所出来,陆知夏拉着沈晚清的手不放,说:“明天就是中秋节,你跟我回家吧。”
沈晚清很想去,但是她做不到像陆知夏那么任性,对上小狗可怜巴巴的眼神,她让步道:“那你明天14点来接我,我吃完饭跟你走。”
陆知夏欢欢喜喜,送沈晚清回家,顺便去樱花林浇水。
夕阳下,陆知夏背起小药壶,给树苗喷药。
沈晚清坐在家里,手臂抱膝,下巴垫在膝盖上,看着她嘟着嘴巴乱唱一通,简单又快乐的样子,叫人喜欢。
陆知夏晚上回了家,一开门,言芳华脸色不太好。
等亲妈一开口,她就
知道是沈语堂找过她了。
这老头是小学生吗?还跟家长告状,言芳华狠狠地数落她一通,她低着头不吭声。
末了,言芳华自己先笑场,笑得陆知夏有点蒙。
言芳华掩唇笑:“你也是个能人,把他气成那样,以后不能那样,听见没?”
陆知夏噢噢两声,顺便说起明天接沈晚清吃饭的事。
言芳华笑意淡了淡,没说不同意,只是说:“你能接到人再说吧。”
周日,陆知夏是提前去的,天气灰蒙蒙,仿佛要下雨。
她站在沈家的大门口,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直到夜幕降临,天空飘起了雨,沈晚清也没出现。
她打电话过去,没人接。
不一会,有条信息过来,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
仅仅两个字,却让她心里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