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轻巧,肖满满面露苦色:“姑娘这是为难我。我一个小丫头,云彩姑娘哪里会听我的话?”
“你想想法子。”李琳琅摩挲着那个药瓶:“等我事成,就把你送回潘家。”
肖满满很想回去,但她不认为事情能成,半信半疑道:“夫人会听你的?”
“子峰会。”李琳琅语气笃定:“我为他生儿育女伤了身子,只要这一个补偿。他不会拒绝的。”
说得信誓旦旦,肖满满都有点信了。
云彩本就有意让李琳琅得逞,因此,在肖满满提出要进城逛街时,她爽快地答应下来,理由都是现成的,给孩子准备衣衫。又怕两人带着个孩子疲累,顺便把婆子也叫走了。
潘元武觉得不太对:“我和你们一起。”
云彩一脸不赞同:“你这伤刚刚痊愈,若是累着了,又上不了工。”
这也是事实。
最近这一个月以来,潘元武手头的积蓄如流水一般花出去,眼看着存银越来越少,他也越来越焦灼。最近都已经想法子去接触总头,想要尽快启程。
*
柳纭娘最近还如以往一般,空闲的时候会带着潘子峰去比武擂台练练手,大部分的时候,母子俩都在家里制药。
最近她时常使唤潘子峰去医馆中。
她一开始和好几间医馆来往,最近才挑中了一家。这间医馆中,东家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子,双亲只得了她一个,之前定下了好几年未婚夫有了外心,她直接拒了亲事,这些年一直都在医馆中忙碌。
有人上门提亲,她全都拒绝了。
柳纭娘瞧着,她好像被那个未婚夫给伤着了,不愿意相信男人。
不过,最近她经常问起潘子峰,柳纭娘看出了苗头,当然要尽力撮合二人。潘子峰若是为了李琳琅那样的女人一直守着,别说林玉兰了,她都不答应。
潘子峰听到母亲的吩咐,有些无奈:“余东家一会要是问起药粉,万一我弄不明白怎么办?娘,你也一起吧!”
柳纭娘没有拒绝,不能让潘子峰心生抵触。母子俩坐在马车外面,半刻钟后,就到了那间医馆门口。
刚停下不久,余甘草就迎了出来,未语先笑:“可算是到了,你再不来,我就要被那些人给催吐血了。”
柳纭娘制出的金创药是极品,练武之人都习惯在身边常备,尤其是出远门时,这和干粮一样重要。加上习武之人容易受伤,这金创药时常断货。
甘草掀开马车帘子,顿时就笑了:“还是你们母子靠得住。”她意有所指,乐呵呵上前,伸手就去搬。
潘子峰急忙接过:“我来。”
甘草一笑:“谢了。”
她是个挺洒脱的性子,把药搬进去,又命人把柳纭娘定好的药送出来,让药童送上马车。
“夫人,这药粉多多益善,你可不能歇,否则,我要上门催了。最好是每天送一趟。”
柳纭娘笑吟吟:“你是想药,还是想人?”
余甘草眼睛一亮,她确实动了心,但也怕唐突,毕竟,当下女子虽然不讲究大门不出,但也有好多人家不喜欢抛头露面的女儿家。听人家开了这样的玩笑,明显是不抵触自己的。她看了一眼潘子峰:“夫人别笑话我。”
柳纭娘浅笑:“不笑你。”
潘子峰:“……”
这两人在说什么?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卖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