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天。” 徐高岳没有接话。 我眨了眨眼,告诉他这是:“理想性话语。” 作者有话说 我来偷偷加更了……这周还有一次加更放在周三,其余时间正常更新(也就是除了周一,今天一直到周三每天都有更)第60章 曲眠出品,必属精品 [241] 很多人要靠着理想和信念活着,即使这些东西可能永远不会实现,但其不倒,就永远存在奋斗的意义。 走到音乐厅出口时,徐高岳终于开了口:“人在没有满足物质基础的时候,有追求精神需求的必要吗?” 他询问时,我们正巧迈下最后一级台阶,阳光落在他微抿下垂的嘴角。徐高岳眼中的波光很真挚,让我不自觉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马斯洛需求层次认为,人类的需求可以划分为五个阶段,从物质延展到精神,生理、安全、爱和归属感、尊重、认知、审美,以及自我实现,照理说,人要在满足低阶需求后才会拥有下一等级的需求。” 我慢悠悠挪出一段距离,“但也有例外。” “你要知道生活都是变幻无常的,有的人在乡间眺望月亮,有的人在高楼伏案工作,精神需求来源于多方多面。精神满足并不一定需要金钱,如果你想,当然可以。或者说,对物质需求不是特别重时,精神上的感受可能会更丰满。” 听完后,徐高岳似乎有些垂头丧气,“好难啊,学长,如果是像你这样的,有钱,有天赋,有能力,应该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了吧?” 我不知道徐高岳哪里看出来我很有钱了,我平常穿的都低调得很,品牌是一个没背,难道是因为我耳朵上万把块钱的助听器吗? 更何况我,扪心自问,“我也不算是很有天赋的吧,生理基础上看,我手指也不够长啊。” “哈哈哈,学长你可真有趣,”徐高岳被逗笑,“但是学院的老师都很喜欢你,我刚到这学校的时候,也没料到接自己的会是院里的风云人物啊。” “厉害的人又不止我一个,”我指了指助听器,眨眨眼,“我是因为这个出名。” “还有因为去年的晚会吗?”徐高岳问,“学长去年弹了什么?” “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 徐高岳发出一声“哇”。 “很多人都会弹的曲子,老师从中择优,”我耸了耸肩,“而且院里的老古板们还是喜欢古典曲,去年是因为比较想上,选了个保守的。今年嘛,由着自己的喜好来了,流行曲,也不知道能不能上,上不了就算了。” “学长那么厉害,一定可以的......” 徐高岳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凝眉接起电话,挂断后告诉我他要走了。 “前阵子我找到一家琴行,暂时在那边带带小孩弹琴,”徐高岳笑了笑,“赚点外快。” 这其实很正常,但一般的钢琴生很少选在学期内做兼职,一般都是利用寒暑假的空闲时间,除非是比较缺钱。 可学音乐的缺钱...... 不是我该问该管的事,我甩掉这个想法,却还是忍不住问他:“你课业来得及吗?” 徐高岳自信满满,打包票:“来得及!” “喔,”我笑着调侃,“期末的平均律和奏鸣曲都扒清楚了?咱们学校专业课的老师可是很刁钻的哦。” “我会努力挤时间练的!”徐高岳摆摆手,好像这些事情都不在话下,“那我就先走了,学长!” 徐高岳跑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脑中蹦哒出一句话——青春无价,唉,我这大学还没毕业,怎么跟大一的比起来就老了那么多呢? 我垂眼。 特别是这拐杖...... 搞得人死气沉沉的,和那时候一样。 不过这都是暂时的。我很快说服自己,挪到路边的椅子上坐下,满心欢喜地掏出手机,看到沈一亭给我发的短信,他问我弹得如何。 【挺好的!】 【就看老古董们喜不喜欢了】 沈一亭的消息很快就到了:【曲眠出品,必属精品】 我哈哈一笑,转而又问他:【在干嘛】 沈一亭:【在上课呢】 我:【研究生的课程?】 沈一亭发了个摇头的表情包,【以后再告诉你】 好吧,还卖关子了,藏着掖着什么有趣的事不跟我讲? 他不说,我从来不会继续追问,我怕他抓着手机和我聊得难舍难分,为了不打扰他上课,我很贴心地不再回复。 [242] 晚会选拔结束没几天,我开始厌烦每天家与学校之间的来回,好在我脚扭伤不严重,恢复得还不错,暂且搬回了宿舍。 这段时间,我基本很少待在宿舍,除了上课,难有与陆严和单独共处一室的时候。 结果一回去就碰上了。 进门时,陆严和还在看曲谱,我坐好后,他就变成了看手机,还突然问:“你脚怎么样了?”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我惶恐,我扭头递给他一个诧异的眼神,他却仍保持波澜不惊的神色,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当然我也没自作多情地认为,这是他想和我和好的信号,毕竟我们之前就算不上朋友,顶多是因为沈一亭的事情,把关系搞僵了而已。 “就那样,”我沉默片刻后回答,“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陆严和的声音绷成一条直线,“跨年的晚会你又去了?” “对啊,”我满不在乎,“我无聊嘛。” 陆严和此处至少说一个“哦”,但他没再说话,有点不礼貌。 不过我们俩凑一块,还真找不出什么具有时效性的话题,同样都是早出晚归的练琴人,关系还不好,其实平日里练琴就累个半死了,哪有闲工夫交谈,回宿舍都是瘫成一坨,没灵魂出窍都不错了。 陆严和不喜欢参加晚会,他只对各种大型钢琴比赛感兴趣,听说他是在正经的钢琴世家出生长大的,可能他家人对他的训练要求苛刻,所以才养成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连怎么正常和人聊天都不懂。 他到底是怎么追到沈一亭的? 我对此很感兴趣,但也知道“沈一亭”这三字估计已经成了陆严和心里的雷点,只能他自己提,不许别人提。 “曲眠,”陆严和冷不丁叫我,无情地把我的思绪拔出,“上次在音乐楼门口......” 音乐楼门口...... 我和沈一亭在一块儿走路的那次? “嗯?”我转过身。 陆严和直挺腰背,背对着我坐得有如青松,丝毫对视交谈的欲望都没有。他的声音仍然像从冰水中打捞,这次却掺杂了一丝颤抖的感情。 他居然问:“......你和沈哥在一起了?” “......?”啊。 这该死的问题我已从陆严和这张该死的嘴中听过百八十遍!从最初信誓旦旦地否认,到内心的犹豫,再到如今竟生出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