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这人只会耍流氓呢,原来还挺纯情的。
“头发吹完了吗?”程砚问。
秦越还在想该怎么解释,没想到程砚问完那句就不问了。
他将手收回来,喉结动了动:“好了。”
“那可以吃粥了吗,我都要饿死了。”程砚声音软软的,因为感冒鼻音很重,听起来不像询问,更像是在撒娇。
秦越最受不了这样,心软得一塌糊涂,下意识在程砚头上揉了一把。
“可以,我去帮你热一热。”
两人从卧室走到餐厅,桌上的粥已经不冒热气了,但碗壁还是热的。
程砚头发短,吹头发也就用了几分钟,现在放了一会儿,粥的温度刚刚好,不需要再热一遍。
他在餐桌前坐下,用勺子挖了一口送进嘴里。
秦越的手艺说不上差,也不算好,但因为做的是最普通的白粥,对厨艺的要求不高,总体来说还不错。
然而程砚生病没胃口,一碗粥只喝了一半就喝不下了。
秦越也没强求,让程砚就着温水把药喝了,催他去睡觉。
这套大平层是四室两厅的户型,秦越住的是主卧,剩下三个房间都是空着,他选了个离他最近的房间,帮程砚铺好床,打算让他睡在这里。
看着对方忙碌的背影,程砚有些不好意思,主动上前帮忙:“我来吧。”
秦越拒绝道:“你生病了就乖乖坐着,我来。”
说话间,程砚又打了一个喷嚏。
然后就收到了秦越谴责加不满的眼神,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老实回到沙发上坐好。
秦越铺床的动作十分熟练,程砚想起秦筱雨曾经跟他提过,因为父母常年不在家,从小到大他们兄妹俩很多事都是自己做的,独立能力很强,尤其是秦越,除了自己,他还要管妹妹。
他在一旁胡思乱想的时候,秦越很快把一切都搞定了:“床单和被子都是新买的,我之前洗过一遍,不用担心会不干净。”
程砚:“我又不是豌豆公主,皮糙肉厚的,能睡就行。”
秦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走过来捏了捏他的脸:“皮糙肉厚?”
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笑意。
程砚把他的手打开:“不许掐我脸。”
秦越也不知道把这句话听进去了没有,催促:“快睡吧,鼻子不通就别说话了。”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程砚闷声闷声说话的时候真的很可爱。每一句话都像在糖水里泡过,又甜又软。
比开了变声器后的女声,更让秦越心动。
程砚在床上规规矩矩地躺下,秦越帮他掖了掖被角,像包煎饼一样将他整个人裹好:“睡吧,吃午饭我会叫你。”
“好。”程砚把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鼻子往上的部分,他实在困倦得不行,刚才和秦越说话都废了不少的力气,眼皮像被胶水黏住,还想再说几句,却被困意打败。
沾上枕头没多久,他就闭着眼睡着了,速度快&#3
0340;出乎秦越的意料。
看了一会儿程砚安静的睡颜,秦越将房间的门轻轻带上,去为程砚准备午饭。
医生说了要吃一些清淡的食物,秦越干脆叫人送了一条鱼过来,中午给程砚做清蒸鱼吃。
这道菜不算高难度,秦越特意从网上找了菜谱,先研究了一会儿,等送鱼的人到了之后,正式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