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甚至有些懊恼,懊恼这温泉池为什麽要露天,以至于他们还得冒着被撞见的风险,中途转移战场。
但她也只能这样在楼宴京身上挂着。
心脏怦怦乱跳。
既祈祷,又抱有将临的紧张。
傅砚泽也不知道今晚怎麽了,心情无来由地慌乱,沉闷,烦躁。
尤其在看见黎枝和楼宴京甚至没来参加篝火晚会,几经打听,得知他们已经早早地回到温泉酒店休息后。
他更是有些在那边待不下去。
藉口舟车劳顿身体疲惫,他也劝着江芷悠比计划提前一些回了酒店。
在露天私汤附近林间来回踱步。
没偶遇到黎枝,傅砚泽原本已经想要回去了,却没想到忽然抬眸——
便见一道宽肩窄腰的身影,扣摁着怀里纤腰细骨的人,箭步流星地离开私汤区,穿过绿林向酒店的方向走去。
男人的背影冷冽又嚣张。
决计不是祁嘉澍。
怀里姑娘被用浴巾包裹得严实,连腿都未露,只能在灯光下,隐约看见被映得更加莹白的双脚,跟着轻晃。
那是一双练舞者的脚。
脚背弧度漂亮,线条完美。
没涂指甲油。
更不会是与祁嘉澍配对的桑迎。
傅砚泽的心脏蓦然扼禁,在意识到那是楼宴京和黎枝时,嫉妒的情绪再次翻江倒海地冲撞着他本就烦躁的心。
温泉,浴袍,湿身。
这样的考拉抱。
被藏在浴袍下藏着的姿势。
每个细节好像都在清晰地说明,他们正发生着什麽,或将要发生什麽。
楼宴京几乎箭步。
他单手抱着黎枝径直打开房间的门,一个回旋将门踢得关上后,便将黎枝摁在墙壁上,又深重呼吸着朝她吻过来。
灯还没来得及开。
刚从温泉池里上来的湿黏感,被浴巾烘揉得半干。
黎枝背脊贴着墙壁,肩胛骨颤动时,时而硌得她忍不住微微仰起脸颊,笔直的天鹅颈线更加不住地紧绷着。
直到楼宴京将掌心贴在她的背上,搂着她转身,俯卧着将她压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