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六子顿时破口大骂:“你个臭婆娘,说的什么屁话?
什么叫我知道?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乱说!
再敢乱说话,仔细我打烂你这张臭嘴!”
马婆子立时跟他对骂起来:“我怎么乱说了?找到咱家的那人是个郎君,我一个婆娘怎好上前?难道不是你接待的?”
钟六子显然比马婆子更精明些,立时否认道:“你少胡吣,哪有什么郎君找上咱家?
咱们不过是在镇上听过路的商人说闺女嫁了个富贵人家,这才倾家荡产凑路费上京投奔闺女来的。”
姜椿懒得听他俩掰扯,虽然的确能掰扯出些细枝末节,但她不拿到个确切的人名或是有关那人的详细描述,肯定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于是她冷笑一声:“看来挨得揍还不够!”
她上前一脚,直接将钟六子踹出三丈远,“砰”地一下落到石板路上。
姜椿这会子怀着六个月的身孕,虽然精神头不好,每日都要睡六七个时辰,腿脚也肿得厉害。
但她的力气可没受影响。
教训他们这对不敢反抗的老东西,活动量也就相当于伸个懒腰,没甚好担心的。
姜椿踹人踹出经验来了,方向控制得极好,没叫钟六子直接断手断脚,但疼痛自然是避免不了的。
钟六子大声哀嚎:“疼死我了,我这胳膊跟腿肯定断了!啊!好疼!”
钟财一下扑到钟六子身边,将钟六子扶起来,关切地询问道:“爹,你怎样?胳膊跟腿真的断了?”
钟六子猛猛点头:“断了,肯定断了,爹要疼死了,啊……好疼!”
钟财心疼得不错了,也不知哪里突然升起来的一股邪火,让他抬眼直视姜椿。
大声指责道:“就算大奶奶出身尊贵,也不能不讲究证据,就直接把我爹、娘两个老人狠揍一顿?”
姜椿看向他,笑道:“既然你这么孝顺,那就由你来代替他们挨打如何?
我这么孝顺的人儿,肯定不会阻拦你这个大孝子尽孝心的。”
钟财闻言,身子顿时开始往后缩。
缩着缩着,直接缩到了钟六子的身后。
嘴里来了个拒绝三连:“我还年轻,我身子骨比我爹弱,我还担负着给我们钟家传宗接代的责任,怎么能代替爹娘挨揍呢?
要是我的身子有一点损失,对我们老钟家来说,都是天塌了一样的大事!”
姜椿不屑地嗤笑一声:“缩头乌龟就缩头乌龟呗,在我面前装什么装?
有个你这样自私自利的儿子,真是你爹娘的福气!”
但显然不管马婆子还是钟六子,都觉得钟财的做法没毛病,甚至马婆子还替他求情:“大奶奶,您打我相公就罢了,可千万别打我儿子。
他可是老钟家的独苗,往后我还得靠他养老呢,要是把他打出个好歹来,将来谁替我养老?”
在马婆子看来,儿子肯定比相公重要。
姜椿真是给他们逗笑了:“养老?你想得还真远!你们今儿要是不把幕后主使交代出来,命都要保不住。
还想养老的事情呢,下辈子再想!”
马婆子被堵了个仰倒,不敢骂姜椿,怕挨打,余光瞅见了抱着虫姐儿缩在一旁的杨娘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咬牙切齿地咒骂道:“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