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这姜娘子的诡计多端之处,怀着身孕虽然没法化妆,但可以护肤啊。
甚爽肤水、乳液、精华霜、防晒霜、卸妆水以及卸妆乳,多到他都数不过来。
然后又听宋时桉轻笑道:“我娘子说了,男子有钱就变坏,所以不让我手里有钱。
可惜你们娘子没这觉悟,不然你们哪来的银钱纳妾养通房?
哦对,还有到外头喝花酒。
若是如我这般,到哪吃酒都得挂娘子的账,给你们十个胆子,你们也不敢去喝花酒。”
路舒羽:“……”
韩萧:“……”
韩萧立时哭嚎道:“我的宋兄啊,这话你当着我们的面说说就罢了,可千万别当着我们娘子面说啊,不然我跟表哥的好日子可就要到头了!”
路舒羽也惶恐道:“纳妾养通房就罢了,自有公中的银钱,但要是不能去喝花酒了,见不到我的小凤娘了,我会伤心死的。”
宋时桉白了他俩一人一眼,对他们不专一的行径很是看不上眼,冷哼道:“我没那么闲,但我娘子会不会在她们跟前说,我可就管不到了。
不然,你们自己去跟我娘子说,让她闭紧嘴巴别乱说话?”
就路舒羽这样自己娘子怀着身孕,他还惦记着去酒楼吃花酒的花心大萝卜,若是敢跑姜椿面前逼逼,就算看在萧娘子给她送五香瓜子的份上,她都要给他一顿好打。
路舒羽无语道:“卿知兄,我们可没得罪你,你何苦忽悠我们去挨打?”
韩萧也嚷嚷道:“就是,全京城的人,哪个不晓得姜娘子一言不合就揍人?
她可是连郡主都敢揍,我们两个又不是甚多有体面的人儿,到她跟前怕是只有挨揍的份儿!”
宋时桉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你们求我呀,求我,我兴许就会同意替你们在我娘子跟前美言几句,让她不教你们娘子御夫之术。”
韩萧立时狗腿地替宋时桉斟酒,端起酒杯送到他面前,点头哈腰道:“宋兄吃酒。”
路舒羽拿起公筷,替宋时桉夹了块糯米藕,笑道:“卿知兄吃菜。”
俩人抢了仆人跟樊楼伙计的活计,伺候宋时桉喝酒吃菜。
宋时桉享受着好友的服侍,别提多美了。
*
宋时桉在樊楼有多快活,往回走的时候就有多纠结。
半道上甚至吩咐车夫驾得慢一些。
车夫还以为大爷吃多了酒,经不得颠簸,连忙放缓车速。
但樊楼距离桂花巷的宋家算不得多远,就算再磨蹭,也不过是多磨蹭了两刻钟,马车就驶进了宋家的大门。
宋时桉带着一身酒气,脚步沉重地回到丹桂苑。
姜椿见他进来,笑道:“我估摸着夫君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宋时桉不动声色地打量她的脸色,见她神色淡然,嘴角含笑,手里还抓着把瓜子,面前炕桌的果盘里已经堆了半盘瓜子皮。
看来心情还不错,竟还有闲心嗑瓜子。
如此说来,自己昨夜醉酒后嘴巴还算老实,并未说出甚不该说的?
要不然这会子自己需要面对的,不是她的铁拳,就是她的审问了。
感情自己白担心了一整日!
宋时桉在心里偷偷舒了一口气,笑道:“都怪路舒羽跟韩萧,俩人吃多了酒,拉着我絮絮叨叨个不停,不然早该回来了。”
果断甩锅给好友,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姜椿让桂枝给他取来家常衣裳,笑道:“你先去沐浴换衣裳,一身的酒味,仔细熏到我们的小崽子。”
宋时桉立时道:“好,我这就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