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纸,状告秋家人在我酒里下药,意图谋害我的性命。”
秋家人当然没有在他酒里下药,也没打算谋害他的性命。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要将这件事情闹大,闹得人尽皆知,闹得众人议论纷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如此他就有理由跟秋家断亲,从此不与秋家往来,永绝后患,免得秋家哪日再出幺蛾子。
毕竟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
宋时桉难得夸赞了他一句:“在外头做了几年官,果然长进了。”
路舒羽笑着附和道:“是比以前有心眼多了。”
韩萧顿时得意地扬起嘴角:“成日跟你们两个心眼子比筛子还多的好友在一块儿,我就是想不长进都难。”
路舒羽连忙撇清干系:“跟我没关系,我可是个连会试都考不中的废柴。”
韩萧嗔道:“表哥你可是锦乡侯世子,将来就是锦乡侯,哪需要像我们这些家里没爵位能继承的人儿一样苦哈哈出仕?”
宋时桉淡淡道:“哦,那是你,如无意外的话,我将来还是有爵位能继承的。”
太子姐夫登基后,会给自己父亲宋振庭封承恩公。
虽然这爵位不像锦乡侯一样世袭罔替,需要降等袭爵,且降到伯爵即止,但足可以传三代了。
不但他自己能继承爵位,将来宋姓小崽子也能继承爵位。
韩萧:“……”
忘了这茬了。
他气呼呼道:“行行行,你们都有爵位继承,就我苦命,甚都没得继承,只能自己考进士,努力混仕途。”
宋时桉淡淡道:“咱俩同年科考,我是头名状元,你是最后一名同进士。”
不就是考科举?说得好像谁没考过似的。
韩萧:“……”
他还能不能说话了?
说甚都不对是!
他一把端起酒盅来,气呼呼道:“好好好,我说什么都不对,那我喝酒总成了?”
宋时桉勾唇,轻笑道:“可以,今晚酒菜都管够,横竖我娘子有钱,付得起帐。”
路舒羽好笑道:“全京城的人都晓得你宋时桉宋大人出门吃酒就挂姜娘子的账。”
宋时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没办法,我一个当人赘婿的,手里没几文钱,出门吃酒不挂娘子的账挂谁的账?”
韩萧被这话题吸引,放下酒盅,不解道:“宋兄你有俸禄,还有宋老太爷留给你的铺子跟庄子,怎会手里没几文钱?”
宋时桉得意道:“我把俸禄、铺子跟庄子都上交给娘子了呀。”
韩萧:“……”
路舒羽:“……”
你得意个什么劲儿?
你一个宋家嫡长子,吏部二品大员,手里连请人吃酒的几两银子都拿不出来,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宋时桉当然骄傲:“我娘子很会管钱,还很擅长钱生钱,由她管着,将来我们的小崽子才能分到更多财产。”
这他俩没法反驳。
尤其路舒羽,他娘子萧氏还是香腮雪的什么唯爱皮客户,每个月光在这上头的花费就高达一百多两。
什么?她怀着身孕没法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