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身子,成了她的通房。
先前太子打发人去接初姐儿时,这何县令得知了初姐儿的身份,还跟初姐儿说愿意休了自己的正头娘子,续娶初姐儿为正头娘子,被初姐儿给拒了。”
怕老太太这样古板的人,得知初姐儿失身于何县令后,为了宋家脸面着想,逼初姐儿嫁给何县令,她又连忙补了一句。
“初姐儿说了,何县令能考科举,全仰仗老丈人资助,结果他不但不感恩,反倒为了攀附权贵,想休掉发妻。
这样无情无义的小人,她宁可绞了头发做姑子,也绝不会嫁给他!”
初姐儿这个庶出孙女的情况,比周氏预料得要好很多,她先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然后赞许地说道:“初姐儿倒是有些志气,不愧是你亲自教养出来的。”
这话不但夸了宋时初,还连带着庄氏一起给夸了。
庄氏震惊不已,难不成今儿要下红雨?不然老太太这个向来只会挑自己刺的难缠婆婆,怎地突然夸起自己来了?
然后就又听周氏冷哼一声:“咱们宋家这样的门楣,可不是甚阿猫阿狗想攀附就能攀附的。
初姐儿失了清白也无妨,只当她是死了相公的寡妇便是,回头你给她寻门好亲事让她改嫁。
朝廷还鼓励寡妇改嫁呢,任谁也说不得不是。”
庄氏笑道:“我也是这么跟初姐儿说的,初姐儿那孩子,老太太您是知道的,向来懂事听话,倒还算想得开,说一切听我安排。”
周氏点头道:“初姐儿的确是个省心的。”
反倒是音姐儿,打小被自己宠坏了,很有自己的主意。
换句话说,是个不省心的。
思及此处,周氏抬眼看向李氏,说道:“音姐儿的婚事,你多上点心,别吊儿郎当的,甚都指望我这个老婆子。”
李氏忙应道:“老太太您放心,我肯定会上心的,她外祖家那头,也会上心的。”
庄氏撇撇嘴,李家那帮子人惯爱拨弄是非,不上心还好,要真上心,十个音姐儿都不够他们坑的。
亲妹妹家的情形,周氏这个当姐姐的如何不知?
闻言立时斥责道:“音姐儿是你亲闺女,你自己不上心,却指望娘家人替你上心,李氏你是没断奶的奶娃娃?”
当着两个妯娌面,李氏被骂个狗血淋头,顿觉羞窘难当,心里不免对周氏这个姨母有怨言。
但周氏积威甚重,她有怨言也不敢说,只得唯唯道:“老太太教训得是,我一定亲自替音姐儿把关,好生替她提挑门好亲事。”
周氏这才满意了。
随即她又看向三太太秋氏,问道:“玥姐儿是什么情况?”
秋氏立时挺直脊背,得意洋洋道:“母亲放心,玥姐儿好着呢,她一早就被她舅舅打发人给买下来,安顿在武安侯府的庄子上,甚苦都没吃。”
周氏抿抿唇。
武安侯倒是个大胆的,竟然甘愿冒着风险,打发人将玥姐儿这个外甥女给买了下来。
反观其他姻亲,不是怕被老皇帝迁怒丢掉官职,就是怕被政敌抓住把柄,一比一个更缩头乌龟。
周氏夸赞道:“武安侯重情重义,是个好的。”
周氏六十四岁的人了,赶了几天的路,加上又受了惊吓,这会子疲惫得不行。
勉强问完三个孙女的情况后,便摆摆手:“我累了,要眯一会儿,你们都散了,不必侍疾,让丫鬟服侍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