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掺和了,侍疾这种折腾人的事情,老太太怎舍得叫你们几个宝贝孙女干?”
言下之意,老太太就只舍得折腾三个儿媳妇跟两个孙媳妇呗。
周氏闻言,立时抬眼看向姜椿,没好气道:“我可不敢叫你侍疾,不然我病不会见好,没准还会被你气个一命呜呼。”
姜椿心下一喜,不叫自己侍疾才好呢,她还不想干侍疾这种明摆着折腾人的活计呢。
面上却是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说道:“老太太您这么说,可太伤我这个孙媳妇的心了。
我一片孝心诚心想要给您侍疾,结果却被您这样误解,我可真是太冤了。
唉,我这心呀,哇凉哇凉的,夫君哄一晚上怕也是哄不好我了。”
周氏:“……”
威胁自己是?
自己嫌弃她,她就去折腾自己的宝贝大孙子是?
忒阴险了些!
周氏懒得同她掰扯,她抬眼看向庄氏,没好气道:“庄氏,管管你这个儿媳妇,让她别在我这里唱大戏。”
庄氏看向姜椿,说道:“虞总教头不是给你布置了功课?你且回去做功课,侍疾的事情有我跟你两位婶母就够了。”
虞总教头布没布置功课她不晓得,但不重要,寻个由头将姜椿打发走就成,免得留在这里挨老太太骂。
目光扫到木头桩子一样杵在姜椿旁边的钟文谨,她又轻哼一声:“你也不是个顶用的,也别留在这里碍老太太的眼了。”
钟文谨巴不得走人呢,闻言立时对姜椿道:“大嫂,母亲都发话了,要不咱们还是先走?等傍晚再来给来太太定省。”
周氏听了她后半句话,立时冷冷道:“傍晚也别来,我可不稀罕你们的晨昏定省。”
姜椿差点当场给钟文谨竖大拇指。
干得漂亮!
她这后半句话补得真是太好了,老太太话赶话免了她们的晨昏定省,可给她们省了不少力气。
姜椿唉声叹气道:“唉,我们妯娌可真命苦,连给老太太晨昏定省的资格都没有。”
钟文谨可太了解大嫂的脾气了,她心里肯定跟自己一样乐开了花。
于是她也装模作样地叹气道:“我俩以后也只能在旁的事情上好生表现,争取早日让老太太扭转看法。”
俩人一唱一和,说得那叫一个欢快。
周氏这样成了精的老太太,如何瞧不出她们的心思?
但也懒得戳穿。
横竖自己瞧见她们就烦,她们也不想在自己跟前装相,在这点上也算是殊途同归。
打发走她俩后,周氏又把三个孙女也赶回去,然后问庄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庄氏将两个儿子跟自己说过的话,转述了一遍。
完了之后,她叹气道:“她俩对桉哥儿跟锐哥儿都有救命之恩,且都已成亲圆房,咱们这样要脸面的人家,也不好做出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事情来,也只能如此了。”
周氏听完之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好半晌后,她突然发出一句感慨:“咱们宋家这是倒了什么霉……”
话到一半,想到自家之所以遭逢大难,乃是因为受太子那个孙女婿牵连,她又连忙打住了话茬。
先前是她想岔了,还以为俩孙子是被发卖后,形势所迫这才不得不娶妻。
只要宋家不承认这两桩婚事,再各赔她们一大笔银钱,她们拿着这样一笔丰厚的嫁妆,改嫁门当户对的人家也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