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成亲。 ”李青瑞一脸无奈的道:“爹和娘也不会为了孙子不管儿子的死活。”
听大哥说的这么痛快,李青文不确定他是哄自己还是说真的。
李青瑞一看他那样就知道想甚么,笑了,“不成家也没啥,我家老大给你当儿子,以后让他孝敬你。”
想到每天跟狗一起滚的大侄子,李青文摇了摇头,“我可管不住他,他一嗓子能把我脑瓜仁都震出来。”
“长大就不闹人了。”李青瑞睁着眼睛说瞎话,“小时候皮的,成人后都很稳重,而且他也最喜欢你。”
李青文撇了大哥一眼,“算了。”
没把大儿子给丢出去,李青瑞遗憾的“啧”了一声,“整天别瞎想,你这次去京城读书,好好的,你年纪还不大,这些不急。”
说着话,人陆续起来了,他们这几个月弄到了不少东西,也快到约定的日子,现在不再出去寻啥,只整理东西,等陈文他们过来,一起回村子。
出来这么久,不少人也都开始惦记家里,爬犁是有数的,再捡更多的东西也带不回去,众人便砍些木头,堆在木屋周边的树之间,圈出一片地来。
一直忙到陈文带人来,比原定早了三天,看到他严肃的脸,李青文就觉得不好,果然,他开口便说有三十多个官兵打猎时迷失在森林之中,此番是想借李青文的狗,再去里面寻人。
这样的天气,一两个人走失,可能是冻死,饿死,但是这么多人,应该既有自保能力又有生存能力,才和众人失散几日,应当还不至于毙命。
是以,李青文带着毛毛和追风出来,让另外两只,和村里人以及其他官兵先走,他们带的粮草有限,再不回去,马就得饿肚子,到时候这么多东西可拉不回去。
李青瑞有点担心,只觉得今年的天气有异,在外头呆太久容易出事,但是丢那么多人又不能不找,他倒是想跟弟弟一起寻人,但是村子这么多人都等着回家,他不能丢下不管。
没有办法,他只能叮嘱李青文,让他万事小心,又给他留下更多的食物。
就这样,李青文带着两只狗,陈文带着五十多个官兵,和众人分别后,扎进了林子中。
他们一走,李青瑞等人也拉着这么多天的收获,动身出森林,他们拉着了爬犁走的慢,只要李青文和陈文找到人,骑马追出来,应该很快就能碰头。
陈文还算是个谨慎的人,他带人没敢太深入森林,一开始只在边缘打猎,只是今年的猎物少,消耗大半时日,并没有打到太多,不想白来一趟,他才往里走了二三十里。
走散的官兵是去追受伤的几只野猪,领头的是个既可靠身手又不错的小头领,当天他们没回来,陈文都没咋担心,以为跑的太远了。
可是等了两三日,依旧没见着人影,而且跟李青文他们约定的日子也快到了,他便察觉到不对,立刻停止打猎,带人去寻,但却失去了那些人的踪影。
听着陈文说了种种,李青文到了他们一开始分开的地方,野猪受伤流下的血早就被白雪掩盖在下面,毛毛和追风在雪中嗅了许久,然后开始往北走。
两只狗狗走的方向,和当初那些人追野猪时方向差不多,陈文心里多了几分盼望,带着人立刻跟在狗后面。
一边循着味道和踪迹,一边走,自然就快不了,此时森林之中还起风了,迷眼倒是不怕,只是树枝上挂着的冰棱会掉下来,那尖锐的玩意砸在头上,有两个同行的官兵不幸中招,人险些昏迷。
因为寻人,他们到了晚上都没歇息,李青文只给狗狗弄了吃的,自己就啃了两口干粮,他想早点找到人,赶紧回去。
江淙如果顺利的话,再有一两个月应该就能到营地了,想早日见到他。
走了两天一夜,狗狗像是失去了那些人的踪迹,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但是对着北面却是不停的叫着。
那种叫李青文从来没听过,像是示警,也像是在威吓看不到的敌人。
追风看上去十分焦躁,叼着李青文的衣服想让他走,察觉到不对,李青文把事情跟陈文说了。
陈文让所有人停下来,等了半天,并没发觉到异样。
但是狗就不上前,陈文派人从东西两侧探过去,然后就发现了雪堆中几个官兵的尸体。
还没等他们过去仔细看,树木之后,突然飞出来许多箭矢。
哨声猛然响起,所有人一个激灵,陈文立刻冲着李青文喊道:“你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