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还确实不知道,谁也没主动告诉过我。
“直接要回来不就行了,你那边不方便的话转到我名下也可以,手续又不麻烦。反正那孩子上小学前都是我一个人在照顾,你不仅从没出现过,甚至没跟我说过一声你辛苦了。”
最后这句像极了抱怨,但我其实没那个意思,我没想对甚尔的生活方式做评价,只是稍作关心,本着对照顾过的小孩负责的原则提个建议而已,如果他对我说什么客套话,我反倒会觉得他哪里不对劲。
而在我说完、并确认甚尔没有不高兴之后,才注意到迎面走来的七海和灰原。
两个人像是刚从外边吃饭回来,七海推了推眼镜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灰原的脸上却写满了惊讶,对我挥了下手又迅速放下,表情逐渐从尴尬变成苦恼又变成委屈。
我觉得有点奇怪,还是如常地打了声招呼:“你们好——”
结果被灰原飞快地打断:“夏油前辈已经没有机会了吗?!”
“啊?”他要什么机会?
“不、没什么,那个、对了,我和七海明天就会回去了,应该不会再有麻烦的家伙来打扰芙拉格拉小姐了。”
我愣了一下:“这么快?”
七海点了下头,语气听不出情绪:“因为这次五条先生是认真的。”
跟他们分别后,我思考了很久也没特别明白刚才的对话内容,最终选择向身旁曾属于咒术界的男人求教:“七海说的认真是指什么?放个大招把所有想杀我的人都吓跑吗?”
此刻我们正坐在杜王町前往仙台市中心的电车上,车里空荡荡的,这一节车厢只有我们两个乘客。
“应该是杀掉了吧。”甚尔回答,“把下令杀你的老东西杀掉一两个,余下的就知道他是认真的,不敢再说话了。”
他的态度相当轻蔑,却显然不是对五条悟,而是对那些“老东西”,大概是五条悟口中麻烦的老家伙们,也就是咒术界的某些高层。
“……不至于吧?”
“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扭头望向窗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扯了扯嘴角,“那个六眼小鬼疯起来、啧。”
疯起来怎么样?你倒是说完啊,是那种六亲不认极度理性的疯,还是情感尚存压在道德底线的疯,或者直接?剥夺理智变成眼里只有破坏的兽……兽这个设定好像有点涩,我的脑海中浮现了一只蓝眼睛的白色布偶,逮到谁挠谁,但只要拎起他后颈的皮毛,他就会眼睛湿漉漉却凶狠地望着我,爪子想要扒拉我的手却怎样都够不到……
我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努力挥散脑补出的五条悟软萌哼唧的撒娇表情,却好像被甚尔误会成了别的意思,黑发男人笑了一声,手按在了我的头顶。
“别忘了他是为了谁才这么干的。”
呜!感觉更可爱了……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掩饰似的低头翻起手机。之前向米斯达讨要的酒厂资料已经发了过来,内容精简得像是被阿帕基筛选过一样,我没从里面找到什么有用信息,只好先放在一边。
“嗯……我在想,该不会他上一次发疯也是因为我?”
“嗯哼。”
我大惊失色:“不会吧?我就随便那么一说,喂,甚尔你说清楚!”
“那是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