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没见过!要是她敢乱说,看我不打她。”
屋内的暧昧声再次升级,林舒月看到门口的女人朝她们招了招手,林舒月关掉了摄像机上的摄像,走了出去,吕英兰跟娄凤琴紧随其后。
女人带着林舒月她们,绕着走到了屋后的菜地,菜地被打理得很好,一片片的油菜心长得又肥又嫩,茼蒿菜、油麦菜、苦麦菜长得郁郁葱葱,菜地的墙根种着许多韭菜,长得也同样很肥。
吕英兰最先开口:“你不生气吗,他们这样。”
女人蜡黄清瘦的脸上满是麻木:“生气啊,早些年发现的时候生气,但被打得多了,也被抓着去看他们兄妹亲自杀人了,我就不敢再生气了。”
女人的一句话,仿佛一句惊雷,炸在林舒月三人的耳朵边。她们的震惊取悦了女人,她笑了笑:“要不是因为害怕,谁会当这种乌龟啊。”
女人看着吕英兰:“英兰妹子,你这回回来,是不是想要弄倒曾国庆?你要是说是,那我们就帮你。”
“你们?”林舒月不可置信的重复。
女人说:“是啊,我们。我们这个村里啊,被曾国庆糟蹋的人啊,多了去了。你们可能都猜不到吧,都已经新华夏了,我们还过着跟古代女人一样的生活。吕英兰,你就说,你是不是要扳倒她。”
“是。”吕英兰斩钉截铁,回复得格外的爽脆。
女人在这一刻,终于笑了:“好,我梁攀娣终于是等来这一天了。你们去前面的老村公所等我,我一会儿就带人过来。”
村公所就在前面,林舒月她们进村时路过过,几间瓦房,院子中央长了很多草,俨然已经荒废多年。
“去吗?”娄凤琴问。
吕英兰拍板:“去。”
三人前脚到了村公所,后脚梁攀娣就来了,她带了四个女人来,这四个女人的年纪有大有小,最年轻的,也有二十岁了。她们都跟个梁攀娣一样,善恶值并不高。
梁攀娣推开村公所的门,跟屋内破旧不堪的样子不同,屋内还算干净,在墙角有一个木头乒乓球桌子,上面铺着陈旧的被褥。
梁攀娣看到了,说:“那都是她们被曾国庆‘招幸’的时候躺的地方。”
一句话平平无奇,却像是一跟锤子砸在了林舒月她们的心里。
短暂的沉默过后,林舒月又拿出摄像机:“能过录像吗?我不拍你们的脸。”
“可以
,你录吧,今天我们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就没想过要善了了。”来的女人中其中一个说道。
等林舒月摆好角度,她们就说起了她们的故事。
她们的遭遇都差不多,娘家靠不住,婆家是火坑,她们跟梁攀娣一样,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嫁进来的,被曾国庆盯上糟蹋,也就是前后一两个月的事儿。
她们被糟蹋后,连伸张都不敢,因为在曾经的那个年月,对女人的清白看得最重了,要是这件事情被曝出去,曾国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她们不知道,但是,她们的下场绝对不会好。
但她们不是没有反抗过,只不过她们的反抗都失败了。
“云花就是在反抗他的时候被他打死的,我们当时就在边上看着,他们兄妹三人就是疯子,在把云花打死了以后还不解气,拿刀把她给剁了。”这件事情是梁攀娣五人的噩梦,哪怕到了今天,十多年过去了,她们也会经常做梦梦到云花。
“二十多年了,我们年纪都大了,曾国庆也对我们淡了,我们本来应该高兴的。”梁攀娣身边一个长得有些胖的女人说这话时,神情都变得激动了起来:“但千不该万不该,曾国庆不该对我的女儿下手。”
“我的一辈子毁了,但我女儿的一辈子不能毁,她才刚刚嫁人。”
“对,我们毁了一辈子就行了,曾国庆凭什么要去毁我们女儿的一生!凭什么?”五个女人七嘴八舌,她们你一眼我一语的,就将她们决定顶着害怕再次反抗曾国庆的原因给说了出来。
从梁攀娣的口中,林舒月知道了,曾国庆从小就有病,一天不跟女人上床他就浑身难受,痛苦不堪。已经死了的曾父曾母舍不得儿子遭受这种痛苦,就把十三岁的曾秀梅给了他。
曾秀梅的出现,是曾国庆第一次有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从此,他陷入了这种美妙的滋味中无法自拔。后面一个曾秀梅已经满足不了她了,于是在曾秀菊十三那年,她又把曾秀菊给占有了。
曾国庆二十岁,曾秀梅十八岁那年,曾老太婆给她说了梁攀娣。梁攀娣的娘家是别的市里山区的,给了一百块钱的彩礼,就相当于买断了梁攀娣的这个人。
跟梁攀娣结婚后,曾国庆很是消停了几天,但好景不长,很快梁攀娣就发现了曾国庆跟他两个妹妹的事情。梁攀娣接受不了,把这件事情在吃饭的时候捅了出来。但她捅破的这层窗户纸并没有什么卵用,她的公公婆婆根本就不把这件事情当一回事儿,她的两个小姑姑看她像是看仇人。
她被曾国庆打了一顿,腿骨折了。在腿骨折的那段时间,她天天夜里,都能看得到曾国庆跟他妹妹们在她的房间、她的家里各处野合。
后来,曾秀梅出嫁了,梁攀娣以为这种恶心人的生活终于可以结束的时候,曾秀梅在回娘家时,骗了一个女人回来,她就跟古代的老鸨一样,把那个女人送给了曾国庆。
“那个女人就是云花,她的脑子有点问题,也不会说话,但是人很勤快。村里人都很喜欢她。”说起云花,梁攀娣几人无不唏嘘。
曾秀梅把云花献给了曾国庆(),因为她脑子有问题?()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曾国庆怕她跑出去出事情,于是把她囚禁在了屋里。云花的丈夫一家为了找云花,找了很多年。到现在,云花的男人还会时不时地到村口等云花回来。
云花的男人也不是健全的人。
而云花的事情,好像又给曾国庆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他瞅紧机会,接连糟蹋了在场的几个女人,之所以糟蹋她们,就是看中了她们几个没有人撑腰,胆子也小。
几十年过去了,她们老了,曾国庆也不年轻了,他又开始想起了年轻的□□,于是她们在上周,接到了曾国庆的通知,他让她们献上自己的女儿。
林舒月听完后,她问:“你们的孩子,不会是曾国庆的孩子吗?”
梁攀娣带着鄙夷的语气说:“云花当时反抗他,反抗得很厉害,把他的蛋咬碎了。后面他去做了手术,把俩蛋都拿出来了,虽然他的哪方面没有受到影响,但他跟被阉了的猪有什么区别。”
梁攀娣等人对曾国庆是厌恶到了极点。
梁攀娣说完这句话,又看向吕英兰:“曾国庆这辈子也就两个孩子,一个是我儿子叙永,一个就是小艺。”
梁攀娣的一席话,让林舒月恍然大悟,她就说,曾国庆这种人已经没有一点人性了,怎么会对曾小艺那么好呢?曾小艺是个十分敏感的孩子,谁对她是真心的好,谁对她不是,她是能感受出来的。合着是因为自己成了没有种的男人,所以对自己硕果仅存的两个孩子好得很。
自己家的孩子是宝,至于别家的孩子,那就是根草了。
林舒月望着她们:“你们要报警吗?”
曾国庆强J吕英兰一事过了追诉期了,但她们的还没有过。
包括梁攀娣在内的人都沉默了,过了许久,其中一个女人说:“现在社会改变了,咱们女人有手有脚的,在外面随便找个扫大街的活儿都能活下去了。”
“我已经受够了在曾屋的日子,孩子我也养那么大了,他们该读书的读书了,该结婚的也结婚了,我生他们下来但我不欠他们的。就算是欠他们的,这么多年,给他们做了这么多事情,我也问心无愧了。我去报警,你们就别去了,反正有我一个人,有云花一条命,曾国庆曾秀梅也吃不了兜着走了。”
“还是我去吧,我男人死了,我现在是个寡妇,我上头的公婆也没了,我儿子跟我也不亲,我去最合适。”
林舒月、吕英兰、娄凤琴、梁攀娣看着她们四人你争来,我争去的。梁攀娣等她们争辩得差不多后,说:“还是我去吧,我是曾国庆的老婆,我说出来的话更有信任度一些。”
梁攀娣是这一群人里领头的,她的话,就是一锤定音,其余几人都没有反驳了。
梁攀娣对林舒月三人说:“我在怀上叙永之前,生过一个。那时候曾秀菊跟曾秀梅还没有出嫁。在我的孩子出生以后,曾秀梅啊,把我的孩子丢进了水桶里,等我从床上剪掉脐带血跑过去的时候,孩子已经呛了太多的水了,没有办法救了。”
“我被锁在家里,腿又被打断了,一直到后面我承认错误,说出我乖来,曾国庆才让我自由活动。后来我有了叙永,我就发誓,等叙永长大了,出去工作了,我一定要报仇。”
“叙永去年已经大学毕业了,他跟我说以后会在北方定居,不会回来了,让我过去。我不想去,因为我仇还没报呢。”
“实不相瞒,如果你们今天没来,我们是打算把他绑起来,折磨死的。”
梁攀娣的话音刚落,关着的门就被一脚踹开了:“你们想把谁绑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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