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话音落,曾国庆便进了屋里,几个刚刚还扬言要去告曾国庆的女人们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包括梁攀娣在内。
林舒月挺理解她们的,她们就像是被大灰狼奴役了半辈子的小白兔,想要反抗的心情很强烈,但是当曾国庆出现在她们面前时,她们的第一反应也依旧是害怕。
但几人反抗的心情是很强烈的,在意识到自己后退后,五人很快又上前一步。
梁攀娣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自己曾经那个刚刚出生的孩子,每当看到曾国庆跟曾秀梅,她就觉得满心痛苦。
“我,是我想绑你。我不仅想绑你,我还想杀了你,我想剖开你的心来看看,看看你的心到底是黑色的,还是红色的。”梁攀娣说到后面,咬牙切齿。
随着梁攀娣的话出口,另外几人看曾国庆的目光也带着恨。
曾国庆并不怕她们,在曾国庆的眼里,梁攀娣这些女人就是他的所有物,她们的存在跟宠物也没有什么区别。
宠物也想反抗主人?真是不怕没有命?
“就凭你们几个女人,也想反抗我?真是井底青蛙不知天高地厚。”曾国庆从包里掏出手掌大小的□□出来上下抛着玩。
梁攀娣几人看到□□后,吓得退后了好几步,娄凤琴第一时间上前一步,要挡在林舒月的面前。
吕英兰也挡在了林舒月的另外一边。娄凤琴会保护她,林舒月是知道的,但吕英兰的这番举动,属实让林舒月有点意外。
吕英兰这一动,让曾国庆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一抹惊艳从他的眼底划过,随后他又将目光落在林舒月跟娄凤琴的身上,那抹惊艳之色就更加浓烈了。
“阿兰啊,好多年不见哦,你还是那么好看。”曾国庆就是色中饿鬼,明明刚刚才发泄过,现在看到这林舒月三个长相身材都是一等一女人,那一处隐隐有抬头的架势。
吕英兰看着曾国庆已经发福肿胀还带着点的脸,胃中翻滚,她一弯腰,就吐了出来。
是真吐,她中午没吃什么东西,倒是喝了不少水,这会儿一吐,胆汁都要出来了。
曾国庆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随机怒气从心中升腾。吕英兰这一吐,真的是戳破了他内心里的所有骄傲自信。
梁攀娣几人虽然看着曾国庆也想吐,但她们到底没有吐出来,这会儿真的有人当着曾国庆的面儿吐了,她们只觉得内心痛快,看着吕英兰的目光都带着敬佩。
她们敬佩的目光被曾国庆看在眼里,就像一把尖刀一样插在了他的心里,怒气更胜。
“你个臭女表子。”曾国庆一巴掌就要抽过去。抽人巴掌的事情他已经做的很熟练了,这些年来,只要他不高兴,他就能找到人打,不止梁攀娣被她打过,在场的另外四个女人也被她打过。
长得有些胖的刘荷花被他打得是最多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的丈夫比起其余几人的丈夫,对她最好。
林舒月早就防着这个没
种的男人了,在曾国庆挥手的时候,她已经伸手探进包里,从系统背包中拿出板砖,上前一步就抽到了曾国庆的身上。
娄凤琴眼明脚快,把曾国庆的木仓踢到曾国庆够不到的地方,看着不够远,她直接踢到墙角。
在曾国庆因为搬砖特效眩晕过去的时候,林舒月一脚把他踹到在地上,随即欺身上前,又一脚用力踹过去:“你骂谁呢?你呲着大牙你骂谁呢?”
林舒月力气大,一脚就把曾国庆踹了出去,他的头就撞在了门槛上,曾国庆本来就晕,现在就更加迷糊了,都开始翻白眼了。
刘荷花被打得太多了,现在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上去就是几脚,每一脚都踹在林舒月刚刚踹的地方。
曾国庆刚刚缓过来点儿,不那么晕了,被刘荷花这一踹,又晕回去了。
梁攀娣几人也不傻,其中一个走到台球桌下面,拿了一根尼龙绳来,几人合力把曾国庆绑了起来。林舒月三人都没有插上手。
曾国庆要张嘴骂人,梁攀娣把鞋子一脱,把袜子就塞到他的嘴里。梁攀娣为了这一天,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洗这双袜子了,酸臭味让曾国庆恶心得想吐。
刘荷花把已经打开的门一关,刚刚去拿绳子的黄小菊脱下鞋子,啪啪啪啪的就朝曾国庆的脸上抽,几鞋底下去,曾国庆的脸就肿了起来,她的鞋子带着图案,曾国庆的脸上也被印上了。
“畜生,你多大脸呐,让老子女儿伺候你。要钱没钱要貌没貌,要长相也没有长相,你以为现在还是封建时候,你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老爷呢?”
黄小菊是恨死了,一边骂一边抽,几下子下去,他都嘴角都出血了,梁攀娣叫她一声,黄小菊轻轻喉咙,呸的一声,一口浓吐在了曾国庆的脸上。
黄小菊站起来,刘荷花便上前补位,她的手上不知道从哪里多了一根细细的竹子,她沉着脸往曾国庆的身上抽。
这根竹子有拇指粗细,已经包浆泛黄,上面还带着点点红斑,这是曾国庆的。在他的蛋蛋没了以后,他对女人的要求就多了很多,在办那种事儿的时候,就开始用起了其他的用具,这根棍子就是他准备好的。
上面的点点红斑,是这么多年下来,她们身上的,包括尼龙绳子,也是他准备的。在这间已经废弃且远离村子人家的村公所里,她们遭受到的痛苦,是有的人一辈子也没有遭受到的。
刘荷花一边打着,眼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她们现在打在曾国庆身上的,不足曾国庆对她们的十分之一的伤害!
四个人轮流着上去教训曾国庆,曾国庆最开始还有力气哼哼,到了后面,他连哼哼都哼哼不出来了。
林舒月三人就跟局外人一样,站在原地看着。她手中的摄像机在曾国庆倒地以后,就没有再录像了。
梁攀娣是最后一个上去教训曾国庆的,她动手之前,扯掉了曾国庆嘴里的臭袜子。曾国庆此刻已经涕泪横流。
嘴里的阻碍没了,他睁着已经因为脸肿,被挤压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
“攀娣,攀娣,快放了我,快放了我。”
此刻的曾国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神气,他的语气中满是恳求,显然刘荷花黄小菊四人的抽打,已经让他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是疼痛。
曾国庆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他哪怕心中已经恨极了梁攀娣五人,他现在也拉得下脸来求梁攀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向是他的人生信条。
只要现在梁攀娣放了他,他以后多的是机会报复回来,这些女人,一个都别想逃过!
梁攀娣跟他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他的报复心有多重她一清一楚,她又怎么会信他的鬼话?
她笑了笑:“曾国庆,你还记得我的第一个孩子吗?那个我刚刚生出来,剪了脐带还没有来得及多看一眼的女儿。”
提起那个孩子,曾国庆已经明白了梁攀娣也不会是那个会放了他的人。他脚跟踩地,一点点的往后退。
嘴里也忍不住狡辩:“攀娣,攀娣,你别冲动。我错了,我错了。”
梁攀娣朝前走一步:“你错?你有什么错啊?你没有错啊。你也是逼不得已,毕竟你爸妈不想要女儿,只想抱孙子,你家里也穷,养不起那么多孩子,是吧?”
曾国庆听梁攀娣这么说,开始点头:“是啊是啊,攀娣,你一直都懂事,你快放了我。你不想我,你得想想叙永,是不是?”
“你还有脸提叙永?”梁攀娣拽着曾国庆的衣领,一巴掌抽过去:“你还有脸提叙永?”
梁攀娣又打了曾国庆一巴掌:“叙永这些年得你一句好吗?在你不能生之前,你对叙永有过一点好吗?叙永的学费,你出过一分没有?那年叙永要读书,学费四块钱,我好不容易才攒下来的,你这个当爹的是怎么做的?因为你的小妹妹要一双球鞋,所以你硬生生的把那四块钱抢走了。”
梁攀娣说起这个又是恨得不行,她双目通红:“在你曾国庆的心里,只有你父母、你妹妹是你的家人,我跟我生的孩子是什么?是工具!”
“因为你的妹妹不喜欢我的女儿,所以她们当着你的面把我的女儿丢进桶里的时候,你一言不发,甚至在边上看热闹。事后为了防止我闹,所以你趁着我刚刚生完孩子还在虚弱,把我打了个半死。”
“曾国庆,你既然那么喜欢你的两个妹妹,你娶媳妇做什么?你让她嫁人做什么?你们一家子自己过不就好了吗?啊?”梁攀娣越说越激动,站了起来,一脚一脚的往曾国庆的身上踹,曾国庆用脚跟戳地往后躲。
但他躲退后的那点距离并没有影响到梁攀娣的发挥。
娄凤琴在边上看着,唏嘘不已:“我本来以为曾国庆就已经足够禽兽了,没想到他还能更加禽兽。”
吕英兰也想教训曾国庆,但她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她走到窗子边,紧张的往外面看,就怕有人走过来,听到曾国庆的惨叫过来看。
黄小菊看到她的动作,走到她的身边,笑着说:“你别害怕,这里没有人过来的。这是大路,离外面比较远,平时大家出村,都是从那
边的小路过的。那边的小路离外面近(),也能走车。”
曾屋村有两条通往外面的路?()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这条路修好以后,走的人就少。这也是曾国庆为什么那么明目张胆的敢把欺辱人的地方放到这里来的原因。
吕英兰还是有点不放心:“真的没有人来吗?”
“没有,这个村公所在以前,是山神庙,后面破四旧这个地方就被改成了村公所。后面的地方是坟地,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来的。”
在很多年前,黄小菊也一样担心有人路过,看到她跟曾国庆的丑事,那样,她在村子里就没有办法立足了。
到后来,她被打得半死的时候,她就想着要是有人能够从这个门口路过就好了,可惜一直没有人路过。一个是曾国庆比较会挑时间,让她来的时候都是半夜,第一个,是这里,真的很少有人来走。
要是真的究其原因,恐怕是曾国庆总是半夜在这里装鬼吓人吧。
吕英兰还是不放心,这个时候,梁攀娣看到了吕英兰脚上的细高跟鞋:“吕英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