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怀和陆修之走到大堂的时候,正好看见他跑出鬼屋。
大堂内泛着刺鼻的血腥味,地上躺着两具血淋淋的尸体,到处都是血,只有一条干净的小路通往出口。
司怀挑了挑眉∶"还挺还原的。"
陆修之半阖着眸子,看着满地的血、两具尸体,唇边的弧度渐渐消失。
走上小路,尸体的手脚扭动起来,像是电影里快要变身的丧尸。
司怀继续说∶"六道观的两个道士没有这样。"
"这鬼屋就是靠黑吓人啊,董大山胆子也太小了…"
走到出口的刹那,大堂响起佛经梵唱,夹杂着清脆的木鱼声。
司怀偏了偏头∶"有没有回到寺庙的感觉?"
陆修之忽然把他抱住。
司怀有些茫然,拍拍他的背∶"你不会想回白龙马寺了吧?"
半晌,陆修之轻叹一声∶ "下次不要—个人。"
司怀眨了眨眼∶"我不是一个人,还有小青呢,方道长也在啊,还有祖师爷罩着我……."
陆修之∶"我不在。"
司怀怔了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陆修之为什么要来鬼屋。心跳忽地漏了一拍。
看着陆修之浅色的眸子,司怀慢吞吞地说∶"我改变主意了。"
陆修之∶"嗯? "
"陆先生,我们白日宣淫吧。"
车就停在路边,陆修之抬手解开衬衫的袖口,露出结实的手臂。
司怀看了眼窗外,这条路往来的车辆不多,但还是有的。
他压低声音问∶"要车震吗?""会不会太刺激了点?"
陆修之踩下油门,吐出两个字∶ "回家。"
陆家
车库门缓缓关上。
司怀解开安全带,刚打开车门。
一只大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又把门关上了。
"回家车震吗? 好像没有那么刺激了——唔。"
陆修之抬手放下他的椅背,撩起T恤。
他吻住司怀的耳垂,轻轻啃噬、吮吸。
司怀身体越来越热,他搂住陆修之的脖子,哑着嗓子说∶"关灯。"
陆修之嗯了一声。
最后一抹光亮消失,陆修之的心跳声、呼吸声、吞咽声,放大了数倍。
司怀背脊发麻,哑声道∶ "看不见好像更爽一点。"
微凉的指尖拂过脸颊、唇瓣。
司怀张嘴,咬了一口陆修之的指尖,又轻轻地舔了一下。
陆修之呼吸加重,探入他的口腔,勾弄舌尖,指腹轻轻搔过上颚。
司怀腰间发软,含糊不清地说∶"不要手。""我怕吐—唔。"
陆修之吻住他的唇,眸色暗沉。
司怀躺在椅背上,车内的空间不大,动作幅度再小,都能触碰到对方的身体。
黑暗中,司怀看不见,但陆修之看的一清二楚。
他看见司怀仰着头,喉结上下滚动,胸腔起伏.…
听见司怀黏腻的低哼声,陆修之忍不住吻住他的喉结,吮吸打转。
司怀身体颤了颤,轻轻地喊了一声∶ "陆修之。"
他腰间的手力气重了两分。"再叫——声。"
司怀轻笑一声,撩起眼皮∶"陆修之。"
"老公。"
陆修之呼吸—滞,狠狠地咬住他的唇瓣。
司怀仰着头,一阵阵的热意从体内蔓延到身体各处。
不知过了多久,司怀瘫在座椅上,累得手指都不想动一下。他哑着嗓子说∶"老公,你真是子嗣颇丰啊。"
陆修之开灯,缓缓俯身。
突如其来的光线十分刺眼,司怀闭上眼睛,慢吞吞地说∶"不行了,再下去要脱肛了。"
陆修之∶"清理。"
司怀慢吞吞地翻了身∶"哝。"
被陆修之抱出车、抱上楼
等陆修之帮自己洗完澡,司怀缓过来了,躺在床上嘟囔∶
"陆先生,你真能忍啊。"
"洗澡的时候居然能忍住,不对我这曼妙的身体动手动脚,白龙马寺真是教导有方……."
手机铃声响起,司怀话音一顿,歪头看了眼手机。是方道长的微信电话。
陆修之按下接听键。
"司观主,道协已经发现了六道观的踪迹,准备明早出发前往焦昌市……."
"我也去。"
听见司怀沙哑的声音,方道长连忙说∶"您身体是不是还没有痊愈?要不您还是和元玉留守商阳吧。"
司怀∶"不。"
方道长∶"还是身体要紧啊。"
司怀问∶ "抓到他们有奖金的吧?"
"有
"有钱不赚王八蛋。"
方道长这下相信司怀没事了,说道∶"是在焦昌市边界的一个小县城,余溧县,动车会经过,那明早"
第二天
道教协会买的是二等座的票,抵达动车站后,陆修之升成了商务座。
商务座的人不多,座椅更柔软—些。
司怀挪了挪屁股,腰酸背痛,还总觉得有种异物感。
他凑到陆修之耳边,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问∶"我真的没脱肛吧?"。"
司怀小声嘀咕∶"还是床上好,宽敞,果然刺激的事情是不能长久的……."
"司怀?"
司怀抬眼,看向前座。一个瘦猴模样的人。不认识。
他拥开视线,调整坐姿,懒懒地瘫着。
动车驶进隧道,忽然咔哒几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车厢顶端跳动。
很快,黑影闪过,一张长着黑毛的脸紧紧压在玻璃上,新奇地望着车厢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