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仇恨,又或者其他什么。对这些的态度出奇的平淡

“这样一段过去经历过痛彻心扉的悲伤之后应该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被人拿出来说三道四的,为什么稚久像是一点都不在乎一样?”

鹤见稚久究竟走到了哪一步呢?

还有他做下的准备,执行官的地位、大型犯罪组织的二号人物、强大的人脉和信息网……

这些准备如果是那个白日梦想家,现在具有改变命运力量的德累斯顿石板和「书」大概已经都落到鹤见稚久手里了。

但是鹤见稚久还没有。

是还有被人挽回的机会,还是他在等一个万劫不复的时机。

费奥多尔青睐前者。

毕竟要是换白日梦想家,在黄金之王病重的消息传出当天他就有可能计划去直接袭击御柱塔夺走那块命运之石,非时院影响力下降带来的混乱可不是随便说说的,鹤见稚久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因为人要向前看啦!”

鹤见稚久说。

费奥多尔眨了一下眼睛,没能理解这突如其来的振奋:“什么?”

“想太多会被困在过去的悲伤里,与其沉湎伤痛不如继续向前走,去寻找新的、能说服自己的目标。”

“做自己不会后悔的事情,然后贯彻下去。”

“所以过去并不可怕,可怕的只有对未来的一无所觉。”

鹤见稚久扬起笑容,那样明快的笑容,几乎让费奥多尔以为鹤见稚久下一秒就会欢快的告诉他已经做好重塑而新生的思想准备了。

这样的态度让费奥多尔差点下意识地问出了他们之间目前的关系不应该问的问题:“那稚久的目标……不。”

话还没出口费奥多尔就收住了,他只道了一句:“听起来稚久像是已经有目标了,恭喜。”

还没有,鹤见稚久还没有找到目标。他还是孑然一个人在虚伪的世界里游荡。

关键的突破点在他和那个犯罪组织上,如果想夺取鹤见稚久,这层关系必须拿下。

费奥多尔唇角微微上扬。

而他将会比大多数人更快。

“恭喜就不用了,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鹤见稚久不满地拉长尾调,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被恭喜。

沙发那边的俄罗斯青年像是被气势吓倒了一样,他看着鹤见稚久的脸良久,抱着手臂畅快地笑起来,清脆的笑声在早晨的鹤见宅邸十分突兀。

鹤见稚久睁大眼睛,目光不自觉划向其他方向,潜意识里已经知道了对方会回答什么。

费奥多尔抬起手抹去眼角的泪花,真真是败给了这个人。他问:“稚久想听哪种回答?”

“汲汲以求接近你的亲昵,还是一句久别重逢的初次见面?”

魔人笑着,引出了鹤见稚久一直没有表现出来的疑惑:“稚久明明都知道了吧?自己有一段不知为何被舍弃的记忆,而这段与其他人的过往正是他们蓄意出现在你身边的原因。”

费奥多尔直视少年的眼睛。

“所以为什么不顺着你心里的猜想继续想下去呢?稚久最近收到了很多同样的回复,我想,我应该也属于其中一类。”

“但比起那些人,我想,我认为我又不属于这些‘其中’。”

“我对稚久的感情比较特殊,但爱慕这一点毋庸置疑,稚久只用理解这一点就好了。”费奥多尔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