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换他来照顾江竹,他是必要也要做到一样好,甚至更好才行。
感情是相互的,不能只让对方一味的付出。
到江竹经常摆摊的小巷子时,正眯眼靠在叶安年肩上小憩的人,却勒停了牛车。
江竹从叶安年身上起来,拿了自己的药箱,拉了拉兜帽:“我就不去铺子了,晌午去找你。”
说完,跳下牛车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叶安年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心中闪过一丝狐疑,但见他走到老地方搬出木板架子,把摊子支好,又去找陈老头闲扯,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赶着牛车走了。
牛车“哒哒”的声音逐渐远去,正在嘻嘻哈哈的陈老头面色却严肃起来。
“你小子怎么回事?”
江竹从腰间挂着的小袋子里掏了一把花生塞给陈老头,一挑眉:“前两天家里有点事,就没来。怎么,没人气你,你还不习惯了?”
“去~!我说的不是这个。”陈老头白他一眼,“你这印堂黑气缠绕,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正常。”江竹不以为意,打趣道,“老头儿,我这种人要是印堂金光闪烁的,那才吓人。”
“别胡说!”陈老头难得正经,“手拿过来我给你算算。”
江竹却不配合:“不要,就你那半吊子能算得出什么?别是想着骗我的钱吧。”
“嘶,”陈老头倒抽一口凉气,“叫你拿过来,你就拿过来,哪那么多废话!”
说着,一把抓住江竹的手腕子,硬把他的手按在石桌上,掰开他的掌心看了起来。
这一看,却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你这小子怎么搞的?!”
“怎么了?”
“你这条小命儿,怎么就剩下三年了?”陈老头掰着江竹的手,眼睛都恨不得盯出火星子来。
“嘶,我这看的没错啊,就是三年。江小子,你是得什么绝症了?还是干什么杀人放火的坏事了?”
见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子,江竹不动声色的把手收了回来。
“你这老眼昏花的,谁知道准不准呢。老头儿,别操心我了。”
他朝巷子尽头一指:“喏,找你算卦的来了。”
陈老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哪有什么人,就一个小巴狗颠颠儿的往这边跑呢。
“嘿!你这臭小子!”陈老头气得直拍桌子。
“狗就不能算吗?老头儿,你可不能搞歧视!”江竹嘴里喊着,已经溜回了自己的摊位,留陈老头一个人在那长吁短叹。
不得不说,这老头还真有点本事,算算鸩毒发作的时间,可能他真的最多只能再撑三年了。
到时候若是毒还没解,那年年一个人可怎么办呢?
……
叶安年赶到光阴小铺的时,文恒竟然也在。
一见到他来,兴奋的两眼冒光,“嗷嗷”就冲了出来。
“大八卦!”
他喊了一嗓子,朝叶安年身后探头瞅了瞅,见江竹不在,颇有些可惜:“江郎中没耳福了。”
“什么八卦?”叶安年瞧他这样子,觉得有趣,拴好牛车,两人一起进了铺子,“你先说给我,我回头告诉他。”
“好!”文恒压根就没打算等。
打听到之后,他一大早就来了,强忍着等到叶安年出现,已经到了极限,再不说,他觉得自己肯定要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