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地坐在我床边儿,熟稔地替我按摩了起来,“娘子辛苦了,昨夜你没睡好,今天一整日也不得空歇息。”
“昨晚...你还好意思说呢。”我故意嗔了他一眼。
“今天那农女被送去私倡寮前,突然晕死了过去。朕还以为她是装的,或者,是企图自尽,所以让薛留白前去诊脉查验...”
我恍然大悟道,“难怪今天太医们都聚齐在了太后跟前,却唯独没有看到薛大夫。然后呢?”
“那意图不轨的女人,哪里是什么农女,分明是个巫女。”
“巫女?怎么说?”
“朕虽不太信什么苗疆巫术,但看薛留白一脸惊慌,绘声绘色描述的那个样子,还是忍不住有些后怕。那女人体内有巫蛊秽物,若与男人欢好,便会在那个男人体内中下情蛊。让男人不可自拔地沉迷于她,唯她是命,若她离开男人的范围太久,蛊虫便会啃噬男人的心,必须黏她在身边才会停止钻心的痛苦。”
闻言,我倍感惊悚,寒毛竖立,“若这种巫蛊邪术真的能操控男人的心智,尤其是当权者的心神,那岂不是太可怖了?”
“朕知道,这农女背后一定藏着心怀不轨的主使,能帮助她躲避围场外|围的守卫,还能神出鬼没进入朕禁军森严的营仗,呵呵,真是难为幕后之人了。”
我心有余悸地两手握住翁斐,“除了我,皇上以后可不准宠信别的女人了。我怕......”
他明知故问,挑逗道,“怕什么?”
“怕你中了别人的情蛊,冷落我...”
“朕不是已经中了你的情蛊吗?”翁斐忽然低头蹭了蹭我的脑袋,“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朕解药呢?”
我破愁为笑,顺着他的话揶揄,“是,臣妾是给皇上下了蛊,但我这蛊毒,全天下可是没有解药的~”尾音上扬,颇有些小得意。
翁斐一脸宠溺,嘴上却不饶人,“怎么还那么强嘴硬牙、能说会道呢?看来昨夜是丝毫没有累到这双樱桃小嘴呢,不若今晚再试试?”
啊...好汉饶命...我就不该逞这口舌之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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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暹秋山猎苑之旅,立后事宜便紧锣密鼓地筹备了起来。随着赵家和海家停止了挠痒痒般的阻挠,那些提反对意见的人便跟着消停了。更有甚者见皇上心意已决,还有拥王派鼎力支持我,便很识时务地扭转了风向,朝漪澜殿卖乖讨好,把我赞誉起来。写文章颂我如何何如德才兼备、如何如何母仪天下,胁肩谄笑的可笑嘴脸中竟透着几分可爱。唉,原来不管是享厚禄的臣子,还是穿布衣的庶民,大家为了讨生活都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