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不嫁就是老姑娘了。
花囍见刘清慰回屋补觉了,才拉着我到花园中小声地交代了个清楚。听那胡氏的意思,这胡云瑢的心意从小就是属意于倜傥翩翩的刘清慰的。就算到了宣州也念念不忘,族人给她在当地寻了几门亲事,她都没瞧上,以病气重就给打发了。胡氏时刻盯着我肚子里的消息,以此发难,说嫁来刘府一年也没能为家里添丁,怕是个难以生育的,不如趁现在云瑢康健地回来了,让胡家与刘家亲上成亲……
我悄然而狠厉的折碎花叶,面子上却极尽柔和,“她还说什么了?”
花囍为难地看了我一眼,“胡大娘子后来把话说得忒难听了...”
“说。”我一眼清冷地望去。
花囍被我的目光震慑,只好知无不言,“她还说您画虎不成反类犬,现下京中贵女都以夫人您为耻...皆以为您为博眼球,反在御前失态,惹得皇上直接罚您闭门思过,简直……让刘家颜面尽失……”
这个胡氏,不但想塞人进来与我添堵,竟然还那么会嚼舌根。我这人向来睚眦必报,怎会让这长舌妇逍遥法外。可别怪我报复,到时候割了她的舌头塞进她嘴里让她嚼个够。
我状似云淡风轻地笑了两声,花囍听见了,才敢抬头问,“少夫人,您不生气啊?”
我仍做敦厚淡泊的模样,假意大度,并不暴露磨刀霍霍的内心。“无需计较这些,生气有什么用呢,如果在意别人的口水,你只会被淹死。”但就算被淹死,我也要拉着吐口水的人陪葬。
伸出纤玉的手,我欣赏着莹白的指甲映耀出的日光,“少爷在魏紫苑时,又是何反应?”
“少爷对这云瑢姑娘很是回避,倒是那云瑢姑娘目光殷勤得很。后来少爷把话说开了,说自己没有纳妾之意,那姑娘忙着掩袖哭泣,倒像是咱们少爷欺负了她似的。”纵使花囍以稳重自居,如今也忍不住为主子打抱不平。到底年纪还小,藏不住情绪。
“她长得怎么样?”我漫不经意地闻了闻花香,又摘了几朵,打算插回房内的瓷樽上供水养着。
“中等姿色吧。面相有些寡淡,但是身材不错,细而出挑。不过,少夫人,您大可放心,如此姿容是断然威胁不到您的。奴婢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还是会辨别比较的。少夫人您五官明艳精致,身姿也更胜一筹。”
见花囍说得头头是道,我扑哧一笑,“傻瓜,越是你瞧不上的,觉得资质不足为患的,也许更能出其不意,杀你个措手不及呢?这世间很多事情,光靠姿容是无法取胜的。哪怕……像归乐公主那样倾城倾国的,如今不也马失前蹄了?”
花囍细细消化了一番,才点头称是,“少夫人,您说得对。奴婢记住了,以后定不会再以貌取人了。”她欲言又塞了会,继续道,“不过啊,我还是觉得那云瑢姑娘,跟您比起来差一大截。咱们不说容貌,就说气质、才学,她在您面前都是个提鞋的。”
“你今日是怎么了?说话竟然跟木槿一样,毫无平日的矜重可言。”我敲了敲花囍的头,笑吟吟道。
“奴婢就是喜欢看少爷与少夫人和和美美的样子,最烦别有用心的人破坏你们的情意了。”
我眼珠转了转,别有用心地说:“花囍,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以后可得帮我盯紧点魏紫苑儿那边的动静。若是这胡氏再来,说了些什么,打了些什么算盘,咱们最好能应对不穷,才可不落下风。”
“少夫人您尽管放心,我与魏紫苑的几个丫头都很熟,会叫她们帮忙留意着,或者我自己去套个话,都是轻而易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