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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泽觉得也是,于是解开中衣系带,褪去绸衣,那一瞬间,白皙精致的锁骨、修长的手臂,柔韧的胸口,还有光滑紧实的小腹,皆一览无余。
桓轩只看了一眼,便眼红心跳,急忙低下头去,仿佛地上有什么奇珍异宝。
贺欢也怔了一怔,轻笑道:“公子穿衣后,看着柔弱,但这身子,倒有些军中武人的味道。”
难怪当时差点就把他锁喉了——到现在,他的脖子还在隐隐作痛呢。
萧君泽顿时挑眉:“你倒是有眼光。”
他可是花了快十年的时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虽然没练出一身耗子肉、麒麟臂,但匀称紧致,力度内敛,绝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弱小。
话是这么说,但外衣一脱,山风一来,顿时寒毛倒竖,萧君泽只能搓着小臂,给自己一点温度。
可惜他家小老虎暂时寄存在桓轩的山寨里,没有一起带来,否则,如今抱着它,也能当一个暖炉用用。
等等,暖炉?
他伸手捏住桓轩的手,感受了一下温度。
桓轩顿时脸红到脖颈,小声道:“我身上也很暖和的。”
萧君泽靠过去摸了摸,眉头微皱:“你快糊涂了。”
这哪里暖和了,分明比他还冷。
贺欢察觉到不对,过来摸索了一下,将半干的衣衫给他裹上,又将火堆小心移开,将下边滚烫的石头铺开,微微冷一点后,将他平放在烤热的地面上,皱眉道:“有些麻烦,他烧的很重。”
才一躺下,桓轩紧绷的神经似乎就已经到了极限,几乎是立刻就闭上了双目。
贺欢又扶起萧君泽:“这火堆不大,能烫暖的地面不多,你和他挤挤吧。”
萧君泽才坐下,便问道:“你呢?”
“我要去巡逻一番,找找出路,”他看着周围,“天快黑了,我要在附近留下些记号,我属下才好寻来。”
萧君泽点头:“好,我等你。”
贺欢于是拿起刚刚削尖木棍,沿着小河附近的灌木走去。
萧君泽提起精神,没有休息,而是按着枪械,默默地恢复着体力。
他的额头也很烫,但感觉自己还扛得住,中途还给火堆添了些烤干的木柴。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贺欢回来了,他赤着上身,身上有几道细长的伤口。
“这是?”萧君泽有些发抖,太阳下去了,也更冷了,一点点火光的温度,不足以温暖他。
“这是被荆棘刮到了。”贺欢答道,“小事,睡一觉便好了,公子,你先休息吧。”
萧君泽沉默了许久,才磨了磨牙:“地上不平,我睡不着,你让我靠一靠。”
贺欢小声道:“要不,您再等
() 等,我把火堆再移开一些。”()
萧君泽看他有些躲闪的眸光,不由起了兴趣:“贺欢,不是我自夸,我这容貌还是有几分的颜色,你都坐怀不乱,那又有何可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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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乱,”贺欢轻声道,“我也不会躲避了。”
“哦,这从何说起?”萧君泽问道。
“你知道鲁男子的故事么?”贺欢认真问。
“没听过!”萧君泽只对喜欢的历史时间有兴趣,其它的兴趣不大。
“鲁国有一男子独居,一夜,邻居寡妇求来避雨,被鲁男子拒绝了,寡妇说,你怎么不学柳下惠,当年柳下惠夜宿郭门,有女子来投宿,因恐其冻死,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取暖,直至天明,都没有发生违德之事,你为何不行?”贺欢仿佛也在说服自己,但推开的力度软弱到可以把苍蝇掀翻,“鲁男子答,他可以,我却不行,我要以自己不可,学柳下惠的可以。”
“你还有些学识啊。罢了,我也不强人所难。”萧君泽微微挑眉,他已经冷得CPU都快不转了,不过贺欢说得有道理,于是他不再要求,缩在地上,尽量保持体温。
但随着夜深,露水凝聚,阴冷的天气更重,萧君泽却发现自己不冷了,只是手有些颤抖。
瞬间,他心中警觉大起,这是急性失温的症状,再等一会,他很可能会呼吸衰竭,心跳骤停。
既然如此……
“你过来。”
“不可……”贺欢挣扎。
萧君泽坐起身子,漫不经心地抬了抬手,语气却不容质疑:“别担心那些小事,只要我可以,便没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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