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经等对此也有另外的解释,动物里的马牛,放在八卦里分别代表乾坤,其中乾为男,坤为女,所以男人死后烧马,女人死后烧牛。
黄啾啾绕着谈鹿叠成的纸牛纸马走了一圈, ”我不要这些!我想要跑车!"谈鹿不禁道: “哪有烧跑车的。”
黄啾啾爪子拍地: &
#34;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我要个跑车怎么了!阴灵的世界不也得创新么!"
谈鹿: "……我给你捎个手机最新款要不要?"
黄啾啾大声: "要!!"
谈鹿:“阴间有网络吗你就要。”
黄啾啾: "…………我就要我就要!"
谈鹿被它缠的无法,只好说尽量给它试试能不能折出来跑车,不行给它捎个自行车,她总感觉跑车不大靠谱,还不如轿子呢,阴间哪有加油的地,难道还要一同捎个加油站去?
谈鹿再网上找来张汽车结构图,低头拆解,还没完成一半,手机来了信息,是傅瑶。
傅瑶:【鹿鹿,你回京市了么,我的好朋友最近好像遇见了很诡异的事情,她前几天总是对我说害怕,而且我白天午睡,忽然梦见了她】
谈鹿正好用手机学汽车零部件构造,顺手点开聊天页面,心中没由来地一跳,感觉不对味了。谈鹿看了眼最顶端,现在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过了两秒,一段长文字发了过来。
谈鹿看得眼晕,给傅瑶打去语音电话,傅瑶没想到谈鹿回得这么快,声音还懵着,很快被谈鹿晗喊回神。
谈鹿让她不要着急,将好朋友的事细细说一遍。
谈鹿向来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能让她没由来地觉得心脏重重一跳,怕是对面真出了什么事。傅瑶从头开始讲, "我和她是在抖抖平台认识的,那时候我还没做个人账号,只是单纯的用户,
无意中刷到她的,她当时在读大学,平日会分享自己的穿搭日常。"
她说的人抖抖平台昵称叫糖豆豆,今年二十五岁上下,长得纤细又漂亮,是标准的古典美人长相。
从傅瑶的介绍里,谈鹿渐渐拼凑出糖豆豆的大概信息。
糖豆豆从小长在男主外女主内的家庭中,一家人都是京市的土著,父母是九十年代毕业的大学生。
糖豆豆父亲毕业后入了某大型企业做职员,稳扎稳打的步步高升,现在已成了公司的副总裁,母亲则是毕业就进了京市很出名的学校做高中教师,后辞职创办国内首家互联网在线教育平台。
父母给糖豆豆童年创造了很是优越的成长环境,从小到大,糖
豆豆吃的用的都是同龄孩子中最好的。
尤其是学习方面,无论是兴趣爱好还是学校主科,全部是国内外的名师。
傅瑶想到第一次见到糖豆豆的视频时,忍不住咋舌:“你知道她会多少东西么!!大提琴、钢琴、吉他、萨克斯、中阮……她还会古典舞,写得一手漂亮的书法字迹,性格也特别好,永远细声细气的。"
"她原本打算出国留学,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参加了高考,进了京大的历史系。"
傅瑶后面做时尚博主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受糖豆豆的影响,二人在网络里认识,一见如故,很快加了好友。
傅瑶犹豫了下,开口说道: “可我总觉得她很不开心,她无意中跟我说过,自己很喜欢物理专业,也很喜欢天文学,只是家里并不同意。"
简单说了些前面的事,傅瑶想到自己来找谈鹿的最主要目的, ”我今天下午补觉时做了一个让我记忆特别清楚的梦,就是关于她的。"
现在提到这个,傅瑶胳膊都忍不住颤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梦见我去找她玩,可我去她家,却发现她家里没有人,她家周围都被无数树丛掩盖,我根本找不到她的身影,我只能从屋外的花园找到屋内。"
"我一层层的爬楼,终于在我怕爬到她家最顶层的露天阳台里瞧见了她,可…可……"
傅瑶原本只以为这是个梦,也没想过要来找谈鹿瞧一眼,可清醒后,大脑总是不自觉的回忆,越想越害怕。
现在提到梦境的最终场景,傅瑶心中都颤巍巍的。
“你敢相信么?”傅瑶裹着被子,来抵挡蔓延全身的透骨寒意,声音近乎自言自语,怀疑起梦境的真假。
“我竟然梦见糖豆豆跪在我面前,她整个脸都是绿的,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我,浑身死气沉沉的。"
谈鹿一愣,求问般道: "你确定脸是绿的?"……脸绿可不是好情况,只有阴性能量太重,才会显现出这等状态。
傅瑶点点头,害怕道: “对,她后面还拉着我的手带我去吃饭,那个房子一点亮光都没有,到处都是黑駿毁的,她浑身发绿的坐在我对面,面前摆着几盘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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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鹿: "你还能记住都摆了什么吗?"
傅瑶愣了愣,仔细回想起来: “橙子,苹果,香蕉。”
"……确定吗?"
傅瑶没有犹豫: "确定,因为每样水果只有一个,摆在黄色的盘子里,下面还有大米。我在梦里还纳闷,这饭都没熟,怎么能吃。"
她记得这么深的原因,就是这幕给她的冲击力太大,大脑想忘都忘不掉。任谁见一个脸冒绿光的人,硬是要拉着自己的手去吃水果,怕是都要记一辈子。谈鹿听完,表情缓缓淡了: "你现在能不能联系上糖豆豆?或者她的家人?"
她没等傅瑶问,再说道: “她请你吃的东西都是上供最常见的水果,而且你有没有在生活中听见过一句话,叫做人最怕三长两短,香最忌两短一长。”
谈鹿说完,傅瑶意识到什么,脸上悚变。
香最忌两短一长,糖豆豆梦中请她吃的水果,不正是两短一长吗?
谈鹿接下来的话,也佐证了傅瑶的想法, "你将看见的黄色盘子想做铜质香炉,大米想象成香灰,再重新去看她请你吃的东西。"
"她根本不是在请你吃东西,是借由物品信息在请你吃香。"
傅瑶被消息压在原地,大脑直接懵了,成了一滩软乎乎的浆糊,任凭怎么归拢都找不到一起,只能晕乎乎地不断回想做的梦,还有糖豆豆和自己在网络上的聊天。
谈鹿:"你现在联系的上她吗?"
傅瑶回神,听完谈鹿问话,脸色更白了, "……我最近给她发消息和打电话,她都没回过我,而且她的账号也已经停更很久了。不过我知道她家在哪。"
她再顾不得其它门,直接从沙发上蹦起来,拿起车钥匙就要向外走。
她之前和糖豆豆互寄礼物的时候,要过糖豆豆家主的主持,在京市西面,离这不算近,不堵车的情况下也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
谈鹿见事情不对,直接从傅瑶这查探信息,良久睁眼,蹙眉道:“她身上的信息非常混乱。”
谈鹿心中奇怪,一个人的身体怎么会有无数股暗流在对冲,而且不止体内,就连体外都有
非常庞大精纯的能量在环绕。
因为傅瑶与糖豆豆算不上近亲,又长久未联系,传来的信息场非常弱,谈鹿斟酌半晌, "你到她家见了她父母后来找我。"
她要从糖豆豆父母身上借缘来看。
傅瑶还想再问。
谈鹿想了想: "暂时不会死。"
她看了眼时间: “从现在到明晚阴子时到来前,她性命无虞。”现在是晚上六点五十七分,距离明晚的二十三点,还有一日夜的时间。傅瑶猜到隐藏的含义,哆哆嗦嗦开口: ".…若是过了明晚的阴子时呢。"
谈鹿默了一息才轻声道: “她现在有一劫,以我这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是死劫。你到糖豆豆家后,一定和她父母来一起联系我,应该还有机会。"
她没说的是,她刚才粗略一瞧,竟是没瞧见糖豆豆的主魂.…难不成竟是被人拘走了?谈鹿怕傅瑶分心,没再说后面的话,暂时挂断了语音连麦。
谈鹿心中琢磨着此事,顺手摸来自己创建的牌卡,跟随链接到的微弱感应,准备从中抽取三张组成小型牌阵。
手指在其中摸了摸,谈鹿很快选出第一张,刚抽出,屋内温度忽然骤降,一道诡异的风从窗户一路吹到脖颈,悠悠荡荡的。
谈鹿捏着牌卡抬头,与一张死人脸对视。
毕五伸手就捞来谈鹿身前的一个折纸元宝,啧啧称奇: “哎呦呦,这成色,真是不错,放在哪都是硬通货啊!!"
边说还边往袖口揣。
谈鹿:"…………我本来想着七月半给你也捎一份的。"
毕五顿时将金元宝掏出来了,恋恋不舍地还回去,嘴里嘟囔着: “还你还你,七月半记得给我多捎点。"
现在阳人对神灵的信仰越来越弱,阴间的日子都不好过。
谈鹿: ".………"
她干脆把面前的金元宝就地烧了。
纸箔被火苗吞噬,直接在谈鹿手中凝成在实体元宝。谈鹿把元宝递给毕五。
毕五脸上顿时扬起了实打实的喜悦,接来习惯性藏好。谈鹿问他来是有事吗?
毕五美的飘飘欲仙:“也
没什么事。这不是要到七月半了么,阴间难得的大日子,我们这片当差的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免得有闹事的。”
"我路过你家,就来瞧瞧。"
阴司里常年都是人手不大够的状态,阳人去世后,魂魄有的先过城隍,再到地府,也有的直接由阴差带入地府,等着诸司审定业果,定人去处。
有的据业授生,有的入地狱受漫长无边的极刑,也有的送去劳改,还有的在地府等待投胎。
这里面又能细细分说了,比如状告阎罗拿了准许令箭去复仇的,有的溜出去在阳间玩的,总之林林总总,各有各的缘法,也不全是在地府里待着。
世间本就人来鬼往,人鬼各半,阳间的路有的在阴间也存在,任谁也不能说某处只属于阴间或阳间。
路走的多了,难免有某个阳气弱的,就和过路的阴灵撞上了,将其引入阳间。又或者有性子古怪的鬼要捉弄人,故意撞上跟着人回去闹事。这也是阳间闹鬼撞邪的部分由来。
这种事情在阴历七月最是多,所以他们这些当阴差的,都要连轴转,好在阴灵没有肉/身,也不需要休息,甚至还没什么加班工资。
毕五飘在谈鹿身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四个碗,“也不知道我来得巧不巧,你们有没有吃饭。"
昨晚尝到的香火实在是美妙到极致,他自做了阴差已有百年,寻常出门很受吃阴间饭的敬重,过往来去的尝了不少人家的香火,却都不敌谈鹿家的万分之一。
谈鹿与他对视: "…………"
五分钟后,谈鹿点火燃香,毕五和谈家的四个家仙齐齐围着碗开始吃饭,不过只有黄啾啾和柳十
七用的是香炉碗,别的用的都是吃饭的瓷碗。
胡稚鱼深山老林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物欲非常低,也不在乎碗的好坏。白十一逆来顺受,毫无发言权,根本不敢提出质疑。
倒是毕五不满地哼哼, "能不能给我买个金的,不要镀金的,要纯金的。"谈鹿: "……哪有卖纯金香炉碗的?"
毕五和人打交道久了,什么都知道一点,寻常的可唬弄不住他, "不是有定制的么?我瞧你也不是买不起的人哪,记得做大的。"
/>毕五深嗅空中香气: "你家的香味道可真是顶顶好,就是总觉得在哪闻过……"还不是闻过一次两次,这记忆就是不进脑子。
黄啾啾不放过任何一个显摆的机会: “你在京城片区当差,自然应当知道檀妙寺的香火是最好的,十余种上好的香料按比例混在一起,由僧人们纯手工搓出来晾干的。”
毕五震惊:“竟是檀妙寺的香火?”
怪不得他觉得熟悉,但又没真吃过。
檀妙寺的香向来只烧在佛前,从不对外售卖,没想到谈鹿竟然能弄到,还能让家里的家门们日日都吃。
寺庙道观可不比旁处,他们对无常敬重,却不至于巴结,不过他们对各种阴灵都同样敬重就是了……佛家讲众生平等,道家讲无为而治,总体意思都差不多。
毕五吃了香,又得知是檀妙寺的香火,态度又不一样了,意犹未尽地和谈鹿一挥手,让她不用急阴司的事,他们对这批活无常的安排在后头。
毕五顺着窗户缝溜出去巡逻去了。
谈鹿低头捡起刚才抽到一半被打断的牌卡,等看清是什么后,愣住了。返魂书。
谈鹿心里震惊,摸了摸牌卡,发现刚连上的能量又断掉了,重新再从傅瑶那里借缘抽卡。
好不容易有了要重新连接的苗头,谈鹿正要抽牌阵的第二张牌卡,透过落地窗传来亮眼的车灯,接着传来响动。
谈鹿下意识侧耳去听,发现好像是谈光意的声。
黄啾趴在落地窗前瞧,发现是谈钧白和谈光意后,当即化成一道飓风飞到门口迎接二人。
谈鹿看着二次被打断的占卜牌阵,大概知道了上天的意思,也不强求,准备等知道前因后果后统—再看。
谈光意进门,发现黄啾啾在门口等自己,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满足,主动道: “你最近想要什么吗?我给你买啊。"
黄啾啾还真没什么想要的,原本想要个自己能开的跑车,谈鹿也说尽力给它折了。
但是机会白白浪费了多不好.…
黄啾啾这般思索着,忽然想到毕五走前说的纯金香炉碗,眼睛一亮, "我要纯金的定制香炉碗,大的,纯金的!"
谈光意: "..…也行。"
虽然现在金价贵,但一个还是买得起的。话音落地,柳十七缓缓探出头。
再之后,胡稚鱼也探头,期期艾艾地看过来。谈光意: "…………"
谈鹿想了想: “我还有个好朋友也要。”
谈光意肉痛道: “所以一共是四个对吧,黄啾啾,柳十七,狐狸,还有你的好朋友。”这时,谈钧白拿着谈光意的行李进门。
谈鹿:...
她匆匆开口: "不是四个,是五个!!"
谈光意没理解: "胡门黄门柳门,加你的好朋友,不是四个吗?"
谈鹿:"……还有一个。"
谈鹿扒开排排蹲坐在一起的胡稚鱼和黄啾啾,拎出刺猬: “还有这个。”
谈鹿安慰白十一: “长得小不是你的错,毕竟我哥都能看见不是吗?”
谈钧白冷冷: "呵。"
谈光意: "……………"
谈光意立即捂着肚子喊疼,不经意露出左手的针头。他因为有点脱水,下飞机就去医院了,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留他在医院挂水。
药一共四瓶,他在医院输了三瓶,实在是待不住,等谈钧白下班,自己举着最后一瓶直接坐他车回来了。
谈光意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最后一点药液消失干净,喊谈钧白来帮他拔针。
"哥,我药没了!"
谈钧白看了眼,起身走过来,低头处理他手上的医用胶带。
旁边,黄啾啾在和白十一吹牛,说自己见过多么勾心斗角的爱情连续剧, "……她先后和同父异母的两个兄弟在一起,还生了孩子,为弟弟卧薪尝胆,手刃前夫!"
讲至半路,柳十七也过来听。
剧本可是谈光意的强项,听到半道过来指导,说故事如果这么写会更好,他刚起头,柳十七就激动道: “我也看过类似的,最后亲兄弟在一起了对不对?”
谈光意: "………
谈钧白: "?"
他低头看自己刚拔出一半的针,面无
表情插了回去。
谈光意: “嘶嘶嘶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