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孙颌大骇,那其他人呢?
“先生不必惊慌,许夙已去擒那纵火贼子。不过两人,掀不出什么大事。”
裴镇冷眼瞧着地上被压跪的五人,语气中尽是不屑,未有丁点尊重。
被压在最中间的那人听他这话,恨得要把嘴里塞的臭布咬碎。
但不防一个倒吸气,顿时被臭味熏得欲要作呕,偏偏一想呕,嘴巴里塞的布就又往喉咙里钻上一截,弄得他不上不下,一团秽物生生被梗在喉咙眼。
反呕声于是更重了,喉咙里的秽物更是把他恶心的脸色苍白。
忍不住怒目瞪向裴镇。
要杀便杀,要剐便剐,竟是如此辱他!
裴镇冷哼一声,抬目望向许夙追去的方向。
一刻钟后,恰恰好是三更时分,许夙捆着逃脱的两名贼子归来。
他把二人扔在脚下,冲裴镇作揖,“末将幸不辱命。”
“善。”裴镇颔首。
忽然,长剑凌空一刺,直斩其中一人项上头颅,“正值三更,好
叫你们赶上今日鬼门大开,别成了那孤魂野鬼!”
说罢,长剑一横,又扫向另一人,那人被他骤然发难的动作已经吓得失了魂,身体抖如筛糠,心神俱碎,口中胆颤求饶。
“饶命,饶命,求大司马饶命!”
“小子愿说,小子什么都愿说,还请您大人大量,饶小子一命!”
孙颌闻言便上前,劝佑主公:“颌知主公大怒,不如这人便交与颌,事后定与主公满意。”
裴镇似是不听,不想留人,他的剑锋继续往前,贼人吓得尖声叫起,眼球不停翻动。剑锋还在步步逼近,刺白的亮光几乎戳进他眼睛里,他心知今夜怕是真要亡命于此,也做那可怜的孤野亡魂。
紧闭眼睛,不敢再看。
乍然间,头顶一凉,剑锋呼啸声掠过。
贼人心想,原来剑快成这样时,斩脑袋是不痛的?
手脚继续抖得跟面条似的,哭得不能自已。
可……不对劲啊,没了脑袋,他怎还能哭?后知后觉,他应该是还没死。
呜呜呜真的没死。
忽然瘫软,他涕泗横流的睁眼;往前爬几步,正欲感激涕零的说几句奉承话,却忽然觉得腿上一疼,是被人踢了一脚。
踢他之人声音洪亮,“孙公心善,求主公饶你一命,稍后若是你言有未尽……呵呵。”
几声冷哼听得人冷汗涔涔。
贼人伏首,声音比他的腿还要抖,“不敢,万万不敢!必定知无不言!”
许夙眼神嘲讽一挑。
他弯身揖向裴镇,“主公,此事便交与夙和孙公,您且去歇息。”
最多一个时辰,定叫这小子全吐出来。
裴镇面无表情点头,“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