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企图借肃宗庇护躲过此劫,但李辅国显然不准备善罢甘休。他带兵追入寝宫逼张皇后出言。张皇后凄厉哀求肃宗救命,可李亨因病中受惊,竟然一时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李辅国将张皇后拖出了宫。】
【受此惊吓后,肃宗病情再次加重。加上无人
过问,没人在意,他竟然当夜就断了气。而他薨逝时,距离玄宗过世也不过才13天。】
【762年,安史之乱未平,而大唐接连失去了两位皇帝。】
“国祚频变,容易民心不稳。”
李世民重复着李享刚才说的话,像是没见到他那骤然惨白的脸色。
李享失魂落魄地软倒在地,手指扣着泥地上的积雪,自虐般地将手掌在碎石上来回碾压。石子嵌进血肉,手指遍布伤口,可他仿若未觉,任由鲜血沁润污泥。
"怎么会这样。"他呆滞地盯着石潭水幕上的国丧场景,仿佛自己已经躺进了那副棺椁,浑身冷冰冰的。大脑根本无法思考,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质问:“怎么会这样?”
“宦妾交煽,甘蹈前车,既不能保其子,且不能安其父。”李世民重复着刚才水幕给出的评语,看着失魂落魄的李亨,失望地摇了摇头,果断决定放弃。
“朕问你们,宫中可还有别的皇子?”
"回禀太宗,皇子还挺多。"回话的是邓景山。他仿着李隆基之前的语气,报菜名般地念道:“寿王瑁、荣王琬、仪王遂、颍王暾……圣人最不缺的就是儿子。”
李隆基狠狠蹬了他一眼。
天幕对李隆基的皇子们的情况说得不多,李世民一时半会也拿不准谁更合适。时间紧迫,李世民担心仙人和水幕会像来时那般突然消失,所以他只能凭借众臣的印象来作决断:"你们可有心仪的皇子?”
众人对视一眼,惊恐地齐声回复:"臣不敢。"
默认换圣人是一回事,但指定换哪个,这又是另一回事。自古以来,参与夺嫡站位的臣子就没几个有好下场,天家之事自有天家决定,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擅自插手——这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朕不是那个意思。"李世民无奈道:"朕的意思是……"
“太宗!”
李世民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凄厉的契嚎声打断。李亭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如今满脸是泪地冲着石潭磕头: "太宗!您答应过我的啊!刚才好友申请上,您答应我的!"
“朕不会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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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绝不会同意让李亭掌权。李亭一没福气,二没能力,三没寿数,让他上位是嫌安史之乱还不够刺激,非得加上宦官专政、后妃干政,急着断送大唐国祚吗?
再者,李亭与李隆基两人如今已经撕破脸面,若是李亨上位,李隆基能不能活足十余年可就不好说了。李世民并不想看到父子相残的事情在李家出现。
最后,李世民只允诺让李亨当皇帝,可没说能让他这皇帝当多久。更没说,到底以怎样的形式让他当皇帝……
办法总比困难多,李世民想到了个打发李享的好办法: "这样吧,朕会让新帝尊你为 '让皇帝’,他登基前让玉玺在你手里转一圈,且算你也做过皇帝了罢。”
李隆基不禁问笑起来,这一招他熟啊:上一个"让皇帝"就是他哥李宪。
李世民说完就不再理会呆若木鸡的李亨,仍试图在李隆基的皇子中挑挑拣拣。说不定歹竹出好笋, 上天保佑大唐,能有一两个不错的呢: "众爱卿,朕命你们上前评定诸位皇子。"
众人对视一眼,面露为难,最后竟是李隆基接过了话:“荣王风格秀整,但要他带兵打仗,恐有欠缺。颍王性格爽直,可惜不懂权变,刚过易折……"
他心灰意懒,知道自己躲不过当太上皇的命运,居然开始苦中作乐地挑拣起儿子:"要我说,寿王瑁进退有礼,文武皆佳,最为合适。”
“寿王瑁?进退有礼?”李世民一拍龙椅,勃然大怒:“朕看你是觉得他好拿捏。父夺子妻、两帝一妃,你不要脸,你老祖宗还要脸!”
被李世民道破心思,李隆基面色讪讪。
他的确觉得寿王最为听话、最好拿捏。若是选他为圣人,待这水幕消散、太宗离去,自己也不是没有机会再夺回皇位。
看着天宝的众人,李世民顿觉头疼。
自己不了解那边的情况,天宝的众臣又不敢直言。一时间,就连足智多谋的李世民也颇觉为难,究竟要怎样才能选出一个靠谱皇帝?
思索间,潭中异变突生,水幕突然化作三块:
上为天幕月兮,左为贞观太宗,右边则出现了一张新面孔。
见众人望向自己,水幕中的男人坦然自若,微微一笑:
>“诸位看我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排除法挑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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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渝州杀刺史,今年开州杀刺史。群盗相随剧虎狼,杀人更肯留妻子。二十一家同入蜀,惟残一人出骆谷。自说二女啮臂时,回头却向秦云哭。殿前兵马虽骁雄,纵暴略与羌浑同。闻道杀人汉水上,妇女多在官军中。
《日唐书·肃宗本纪第十》:甲寅,太上至道圣皇天帝崩于西内神龙殿。上自仲春不豫,闻上皇登寇,不胜京悸,困兹大渐。乙丑,诏皇太子监国。又日:‘上天降宝,献自楚州,因以体元,叶乎五纪。其元年宜改为宝应,建巳月为四月,余月并依常数,仍依旧以正月一日为岁首。”丁卯,宣违诏。是日,上崩于长生殿,年五十二。群臣上谥曰文明武德大圣大宣孝皇帝,唐号肃宗。宝应二年三月庚午,葬于建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