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然后呢?没了?"就这样?他就确定他喜欢她了?
"还有。"他说。
"林听在后面推了你一下
,你的‘手.枪’撞到了我的心口。"
他在全身血液的沸腾喧嚣中,试探地用两指,夹住她食指和中指的“枪口”,放到了唇边……而后,便感受到了更加猛烈的心跳。
他确定了。
"咦?"
祝春好思索了好久,也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件事情,语气闷闷的。“我不记得了……”
她当然不会记得了。
对她来说,那只是最寻常的一个春日。可是对他来说,在那个春日里,他的心脏被蝴蝶击中了。
"然后呢,你发现你喜欢我之后呢?"祝春好还想知道更多。
"之后啊……"周炽故意拉长了尾音,直到她等不及晃了晃他的腰,他才省略了那之间他对自己的怀疑和挣扎,直接说了结果: "之后我就报了岚江大学,想躲开你。"
当时他觉得自己是在犯.罪,竟然会喜欢从小到大当亲妹妹对待的未成年,这未成年还他妈是个眼泪出奇多的哭包。
所以,他周炽,这辈子第一次躲了。从Top3的大学里,选了离嘉湖最远的岚江大学。
"可是没几天,你的腰受伤了……"
想起她那哭包又因为不能射击而难过,又因为腰疼而彻夜难眠,他就没办法放心。就像这次一样。
"所以,我好像躲不过去了。"
周炽捏着她的下巴,唇角散漫又痞气地翘着。
"既然避不开,那就勾到手。"
"啊……"
祝春好学着他刚刚那样拖了个长腔,有点得意他放不下她,又有点害羞。
"你真的是一肚子坏水儿哦。"她总结道。
周炽短促地笑了声, ”那祝大小姐呢?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祝春好回想:“我……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在岚江看到你裸.着上半身的时候?被你勾.引到了?"
那时她毫无防备地意识到,周炽不仅是从小一起长大、让她信任依赖的哥哥。他还是一个异性,一个充满不安全因素与侵.略性的
异性。
想到布料下的那层色.气的薄肌肉,祝春好忍不住贴得他更紧了些。零距离的挤压中,周炽也就感受到了刚刚没发觉的一丝不对劲儿。
他锋利的喉结滚了滚:"阿蝶……"是他那好听的低分贝声带。
祝春好听着他声音,耳根有点痒,答应着下意识蹭了蹭他,突然惊呼, "周炽,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她后知后觉想起来,周炽给她打过电话来时,好像是说他发什么。
祝春好猛地抬起头:“你刚刚是要跟我说你发烧了?你是不是发烧了啊?”周炽低下头,已经能从她半离开的上身,看出些端倪。他缓慢地“嗯”了声,嗓音有点哑。
连嗓子都哑了,的确像是发烧了。祝春好急了,刚刚都忘记让他进来了,他身上还湿着的。
她边微撤离他边道: "那你赶紧进来啊。"
刚离开他一厘米,就被他拽着又拉回到怀里,撞到了他的胸膛。祝春好被撞得有点懵。
"……你干嘛?"
她的耳朵贴着他,听到他长长叹了声,胸腔微微震着:“阿蝶,你…没穿内.衣。”祝春好愣了下。
“啊!”
她像只兔子似的嗖得弹开。
但显然,周炽刚刚拽住她是对的,她一离开他,情况更糟糕了。
薄薄的荔粉色真丝睡裙,尤其凸起的位置,都被周炽身上的雨水打湿,接近透明。祝春好尴尬地快速交叉双臂挡住,脚趾都局促地蜷缩了起来。然而,在她挡住前,该看的不该看的,周炽都已经看到了。他闭了下眼,深深呼吸后,睁开晦暗的眸。单手撑在窗台,干净利落地翻了进来。
动作间滴落的水珠砸在窗边的地板上,碎得七零八落。昏黄的灯光下,周炽裹着湿汽向她慢慢逼近,而她被迫心悸着不住后退。
他低声道:
“阿蝶,是你让我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