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只手抓住了她被撕下的那块红色裙摆。
终于,结束了吧。
祝春好的眼睫无力地阂着。
她的身上还贴着湿淋淋的裙子,浑身瘫软着被抱出了浴缸。
周炽将她快速又轻柔地擦干,换了另一件睡衣,而后扛到了干燥的大床上。
她脖颈上的红宝石钥匙被他摘下。
他轻声跟她说:“阿蝶,等我一下。”
祝春好没力地嗯嗯了声,也不想去琢磨他拿走那钥匙是要干嘛去,在他离开这一会儿,累得几乎要睡过去,然而却又浑浑噩噩地被去而复返的他吻起来。
祝春好拨开他的头,含含糊糊道:“阿炽哥哥,要睡了……”
“阿蝶,不能睡。”他嗓音喑
.哑。
“凭什么不能睡!”祝春好委屈死了,她迷蒙着睁开眼,抬起无意识颤抖的手,“我都这样了,好累了!"
周炽单手扣住她举到他眼前的两只腕子, 了她的头顶。@无限好文, 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的手也碰到了,他从C号门上楼一趟,拿下来的那盒东西。
祝春好下意识转头看了眼,看清是什么后,浑身控制不住地抖了下。
温热的呼吸在同时落到了她的耳边:
“因为,祝大小姐昨晚做的梦还没有实现。”
她的下颌被紧紧捏住,被迫转过脸来对上他坏气野性的笑。
周炽语气恶劣低缓:“阿蝶,今天从你开始,那就得由我结束。我没说停……”
他轻轻顿了下。
“我们今晚就不可能结束。”*
次日晚上八点十五,体育馆,还有十五分钟演唱会开始。
“炽哥,你这里这个牙印……真的不用遮吗?”造型师胆战心惊问。
周炽从一直没有得到回复的手机消息中抬起头来,在镜子里,看了下颈侧那个小牙印,浓郁锐利的眉眼,不着痕迹地舒缓了下:
“不用遮。”
“好的……”
周炽又欣赏了会儿那小虎牙明显的印儿,想起"罪魁祸首"在他出门前,仍在床上睡得香甜,且到现在都没回复他的消息,淡声道:
“你,去看看,观众席最前排最中间那个座位,有没有人,坐的是谁。”
造型师愣了下,便立刻应下。
在周炽已经站在演出初始位置,演唱会即将开始时,造型师跑了回来道,“炽哥,有人!不过太远了看不太清是谁,只能看出是个女生。”
“嗯。”
周炽那双含情眼弯了弯。
拿着话筒的手腕上,红色的小蝴蝶一闪。
晚上八点半。演唱会正式开始。
一直明亮的舞台灯光突然关闭,主屏也黑暗下来,而观众席的灯光明亮清晰,全场沸腾。
屏幕在欢呼尖叫声中,向两边缓缓分开。
直到彻底现出站在舞台最中央的人,一束耀眼的
光投到了他的身上。看着那个闪闪发光的男人,观众席默契而又情不自禁地安静下来。
舞台中央,此刻在全开麦状态下,本应该清唱出第一句的周炽,却举着话筒,没有开口。
观众席的开场灯光从前排向后蔓延,一遍遍循环。
他黑沉的视线定在了他为祝春好留的全场最佳座位上。
而那个座位上,被灯光照亮的女生。
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