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春好:“??”
木
宣布成绩的时候,祝春好谦虚表示,她就不上台去了,毕竟不是正式选手。
她站在旁边,听着导演宣布所有队的成绩,这才发现,就算是与他俩时间最接近的贺昀他们队,也还差出好几分钟呢,她当时就算慢悠悠沿着岩点爬下来,时间拿第一也绰绰有余。
观看了她整场比赛的张彭川:"好玩吗?"
“不好玩。”祝春好咬牙切齿,她感觉她被人玩了。
张彭川失笑:“怎么会?刚看到你挺开心的,跟射击时候都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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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炽接受第一名颁奖和采访的时候,张彭川已经提前下班了,贺昀又朝她走了过来。
祝春好见他这仿佛褪去之前的嚣张狂妄、变得沉稳许多的神情,挑眉:“怎么样?有没有比哭你?”
贺昀盯着她,没有回答她,反而肯定道:“小祝指导,你和周炽认识。”他终于不再是之前的疑问、询问,而是十分笃定的陈述句。
祝春好因他这句话,手指陡然捏紧,她扫了眼此时并没有摄像机朝向这边,没什么情绪地轻声道:
“所以呢?认识就怎么样?很重要吗?”
贺昀得到正确答案,却突然笑了,眼睛有些亮:“没有。我很开心。”
祝春好的长睫迷惑地眨了下。
“你与他……是因为你们之前就认识,不代表我输了。”贺昀的棕发好像又飞扬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
祝春好从记忆里翻出刚刚裁判说的成绩:"我们领先了你们队两分三十二秒!你怎么就没输了?你已经输得透透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贺昀又想抬起手揉她脑袋,但想起之前那次经历,手又放了下来,“小祝指导,距离正式的预赛直播还有一个多月,你是不是还要先回学校,唔,你的大学是在隔壁的岚江嘛?”
祝春好警惕道:“怎么?比不过就想打击报复?”
“怎么会?只是那顿赔礼道歉的饭,我还没跟你吃到呢。祝指导,过几天我去岚江,能赏个脸儿一起吃顿饭嘛?”
“不用了,之前那颗个是已经算吃了嘛。
贺昀表情幽怨:“小祝指导,那顿饭根本就不是咱俩一起吃的吧。”
祝春好想起那顿跟“偷情”似的晚饭,霎时卡壳,又讪又乖地笑了下。
“不过,小祝指导说得对。我现在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贺昀正色道:“我不仅脾气不好,还愚不可及。自以为是,狂妄自大,背地贬低别人,不尊重对手。从一开始我就先入为主,以为你实力不济,没有实际考察就散播谣言,处处针对你。后来更是当着你的面,贬低了你的故乡。我的所作所为,自己想起来都觉得欠揍,所以,我真的想祈求你的原谅。”
祝春好听到一半时,就有些无措了。他这语气郑重到有些吓人。
她干巴巴安慰他:“也没那么严重,你……”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透过麦克风传来的低沉嗓音:"……选择贺昀。"
她和贺昀不由地都朝发声的领奖台看去。
只见主持人收回话筒,对着站在冠军席上的男人重复了一遍:"……周炽选手,你说的是贺昀吗?”
台上男人的注意力有些涣散,视线好像在看向这边,又好像不是。
他手里来回把玩着那个熊猫发夹,漫不经心颌首道:"嗯。我选贺昀做排位赛对手。"
除了祝春好,在场所有人都是尴尬地一静。
毕竟通过这两天的训练,大家都心照不宣:这位大神无所不能,但,射击是他唯一的短板。
他和贺昀的射击训练平均得分,一个是0.6环,另一个是7.6环。且,周炽那0.6环还是祝春好手把手带他打才拉回来的那点可怜的平均分。
两人几乎算是男生训练成绩里的第一名与倒数第一名,中间差出了五六十名选手。
虽然预赛是排位赛,不是淘汰赛,但与一个实力相差太大的对手一起击发,反差和压力可想而知。
本来以为周炽游戏赢了,势必会选择一个跟他差不多水平的,这样就算最后环数不够进入决赛,起码不会输得太难看。没想到……
贺昀也是这么认为。
他对上周炽漠然的眼神,浓眉翘得很高,之前输了比赛的郁气一下子便散了个干净:“行啊。”
*
颁奖采访结束,祝春好指导训练选手射击的拍摄便全部完成,下一次便是一个多月后的预赛直播,她将作为射击项目时的解说参与直播。
这次的指导祝春好自认为完成得不错,就是时间有些太短了。不过能在枯燥漫长的康复中,有这么一两天放纵,她已经很满足了。
且到时候运动会预赛和决赛都有好几天,她还有很多机会能摸到枪。
祝春好最后挎上小背包恋恋不舍地准备离开,走了两步习惯性地把手插进了外套口袋里。而后便摸到一个小小的、硬硬的东西。
她并没有反应过来现在身上穿的不是她自己的外套,她奇怪地将那颗硬硬的东西拿出来,托在手心
里。
茶色的瞳仁呆滞几秒后,剧烈震颤了下。
她手心里的东西,是一个红色小蝴蝶。
但,并不是周炽给她定制的那些五位数的坠子。
而是她很久之前,随手在网上买的廉价发绳上的塑料蝴蝶坠子。
祝春好突然想起来,周炽借她的发圈的纹路和弹性,就跟那根廉价发圈一模一样。
曾经,她让周炽帮她将这个缠在她头发上的坠子解下来。
后来,他跟她说,这根发绳,弄丢了。
与此同时,她听到身后远处周炽懒洋洋的声音:
“发圈用完了吧?还我吧。”
“它对我很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炽哥:毁了我清白,那就把你自己赔给我当老婆吧: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