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暴君的品味还是靠谱的,晚上带她去吃的私房菜很合她口味,给她选的住处在学校附近且交通超市皆便利,小区环境不错,内里装修虽然是短短几天内改装出来的,但也能瞧出些许巧思来。
祝春好到处参观着这有些熟悉的温暖而又简约的软装风格:“这些东西都是你选的?”
“嗯,差不多吧。”周炽抱着猫闲散地倚在下沉式玄关的墙上。
祝春好闻言看了他一眼。
这人这几天忙的不会就是这些吧?
她很快便自己否定掉。
怎么可能。
一个人多闲才会亲手帮前
女友选家具选软装?
某个从前女友新居改装设计到落地都一手监督操办的闲人,懒洋洋地开口问:“喜欢吗?”
“喜欢,喜欢。”祝春好见他站在那还没有走的意思,客气撵人,“谢谢你啊,现在天儿晚了,我们孤男寡女的,我也不留你了,不然会被人说闲话的。您老赶紧回吧。你的工作室是在隔壁市来着吧,是今晚就走还是在这边酒店暂住?”
周炽从听她说“孤男寡女”时,顺猫毛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等她全部说完,他那双撩人的桃花眼不掺任何情绪地弯了下。
他抱猫的手一落,小灰灰心领神会地跳了下去。
而周炽插着兜站直身,径直踏上了他刚刚一直停在玄关而没进入的小台阶。
宛如蛰伏引诱的猎人失去了耐心,跨过他为自己设置的隐形界限,闯入了准备捕获小兽而圈成的美妙家园。
他闲庭信步,朝祝春好走过来,语速很慢:“阿蝶,我现在才发现,你好像一直在耍我呢?”
他这突如其来“算账”的姿态让祝春好心一慌,感觉他又回到了前些天初见私下的尖锐,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没,没有啊。”
周炽却根本不在乎她的否认,声线清淡略带讥讽重复她刚刚的话:“孤男寡女?说闲话?谁敢说闲话,说什么闲话?我们之前在一起两年有人说过闲话吗?”
“我的意思是你工作室在隔壁市那么远……”
他扯了下嘴角,“谁说我工作室在隔壁市了。”
他逐渐逼过来,祝春好下意识一退再退。
他说:“就在今年,工作室搬到这里来了。你高兴吗?”
祝春好的小脸上看不出一丝高兴,满满的全是惊愕。
周炽冷淡的眼底无丝毫笑意,接着朝她走近:“还有。其实我们住的地方离得也不远。”
祝春好心脏狂跳,慌张间又向后退了两步,臀部却抵上了吧台边缘,再无退路。
他站定在她身前一指距离,俯下身平视她:“就是楼上楼下。你楼下,我楼上。你高兴吗?”
祝春好身后是冰凉的大理石台面,身前是灼热却淡漠的男人。
她咬着牙
:“周炽,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
周炽唇边弧度极浅:“这还不够有意思啊?那阿蝶还想怎么有意思?”
他好像认真思索了下:“哦,我把上下两层打通怎么样?”
祝春好努力后仰着身子,躲避他身上的压迫感:“你够了!咱俩的关系,还是有点分寸感,保持距离,不要频繁接触比较好。”
周炽眼中淡漠如水:“可是,阿蝶,我说我们像以前那样做朋友,你是答应了的。”
“你现在又跟我要分寸感?保持距离?”
他轻笑了下,直起身,垂着眼看她,眼型的弧度有些锐利。
“没关系。朋友也有好朋友和坏朋友。”
“既然你不想做好朋友…”
他唇角翘得恶劣:
“那我们就做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