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家的别墅分多个区域,他们到的是主楼。
穿过种满了各色花卉的中庭,也许是为了迎接客人,所有乔木上都点缀着景观灯,沿着道路轿车来到大门处。
邢潞已经期待洛嘉过来许久。
昨天得到消息后,就勒令丈夫今天不能去工作,夫妻两一同在大门口等候。
车子驶入柏家时,夜幕降临,蝉鸣窸窣作响。
洛嘉是第一次见到柏宴的父亲柏文翌,仅从外表来看,与柏宴有点神似。
但也仅仅是神似,他们的气质相差太多,柏文翌看上去儒雅许多。
这么一对比,柏宴显得更冷更疏离,仅从气势上说,柏宴实在有些太强。
柏文翌的经商天赋并不高,柏爷爷对儿子的要求也不高,能守成就行。
然后柏家就在要逐渐走下坡路的档口,迎来了柏宴这个堪称妖孽的继承人。
邢潞穿着很休闲,看上去非常有亲切感。
她走上前:“欢迎你来,嘉嘉,我可以这么喊你吗?”
看到真的是洛嘉,邢潞从早上就绷着的神经多多少少轻松下来。
洛嘉能在相亲时被那样拒绝后,还能接受柏宴,她真是为自家孩子捏了把汗。
洛嘉见过邢潞很多次,但还是第一次以男友的身份来到这里。
“当然可以,您随意就好。”
柏文翌也笑着与他颔首:“你好,嘉嘉。”
洛嘉忙回了礼,然后来到车子后排,将礼品袋一一拿了出来。
柏宴让他先进屋:“我来拿,你进去吧。”
邢潞看儿子这罕见的主动模样:“你儿子这下是真栽了。”
柏文翌笑着:“我看他乐在其中。”
邢潞越看洛嘉,越是喜爱。
礼品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洛嘉对这次拜访重视的态度,就说明人不是他儿子用了什么强硬手段逼来的。
柏爷爷在客厅对着围棋盘,自己与自己下棋。
由于象棋每次都被柏宴杀得片甲不留,柏宴还是不让人的,老爷子现在改成围棋了。
他看似不在意,却不断催着柏熊熊去外头。
“熊熊,你到门口看看,那小子的男友来了没?”
柏熊熊在打游戏,很无奈地起来:“爷爷,你都让我去看第28次了,还有我现在不叫熊熊了。”熊熊这个名字喊出来,好没气势哦!
柏爷爷横眉冷对:“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柏熊熊应道:“好吧,知道啦!”
柏熊熊再次出去,但这次他很快就跑回来:“爷爷,堂嫂来啦!”
柏爷爷精神一震。
终于来了,这次这样隆重地带回家介绍给他们,终于算是走出那第九任离开的深渊了吧。
他这孙子什么都好,就是感情问题很严重。
以前是对感情太随意,走马灯似的;后来是干脆什么人都近不了他的身,这前前后后,走的就是个两个极端。
邢潞将洛嘉迎入屋内,就去厨房看饭菜的进度。
柏熊熊脸红红跟着邢潞进来,小声道:“我就知道,洛哥就是我嫂子。”
邢潞揶揄地看他:“你又知道了?”
柏熊熊看外面在聊天,没人注意这里,对邢潞说:“我上次看到堂哥在车里,偷偷亲嫂子的头发,嫂子都睡着了!”
堂哥真的好变态哦。
邢潞很是意外。
她对柏宴太了解了,这要不是喜欢到无法控制,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
柏爷爷看洛嘉过来,浑浊的眼睛微睁。
果然就是那天在空墓见到的漂亮少年。
他就说,他孙子没事会拉个不相关的人给前任扫墓?
这多半是看上了。
虽然带着现任去给前任扫墓,这行为多少是有点大病。
这小孩能大度原谅柏宴,那说明性格很包容,怎么就便宜这小子了。
在柏爷爷看来,柏宴从三年前失去第九任后,整个人都有点疯。
他做点什么都不奇怪。
现在能定下来。
柏爷爷也是真的感谢洛嘉的出现。
柏爷爷有这么个习惯,他对谁有好感,就爱拉着人陪他下棋。
柏文翌想到自家老爷子是个棋痴,棋艺还高超,洛嘉第一次过来就这么不客气,不合适。
柏文翌:“爸,我陪你吧。”
“你不行,”柏爷爷不理会棋艺太烂的儿子,笑着问洛嘉:“嘉嘉会下吗。”
洛嘉不但会,还是能与AI下得平分秋色的那种。
但他看柏爷爷这自信的模样,还是保守地说:“会一点?”
柏爷爷豪气万千:“那就够了,爷爷让你!不要客气。”
洛嘉没学过让棋,道:“好,不会客气的。”
看洛嘉这漂亮精致的模样,也不像能下好的。
然后老爷子就吃了以貌取人的亏。
老爷子一开始是真的想让一让,哪想到洛嘉非常狠,一上来就招数频频出来。
洛嘉是惯常与AI厮杀的,所以下棋子都是又快又准,不知道客气为何物。
柏
宴放完东西,走了过来。()
看到几乎一面倒的棋局,他家小朋友总是能给他惊喜,柏宴提议:爷爷,需要帮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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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瞪他:“你个不安好心的,滚蛋。”
看你这模样也不像要帮老人家的。
柏宴似笑非笑的,行吧。
柏老爷认真了起来,越下越慢。
最让他气结的是,他绞尽脑汁围剿洛嘉的棋子,哪想到那就是洛嘉给他设置的陷阱。
他孙子到底找了个什么宝贝回来。
这是真没和他客气。
到开饭的时候,柏老爷还意犹未尽:“你这会一点的含金量有点大啊?”
虽然洛嘉出手狠,也不给他丝毫面子,但为人实诚啊,而且这种酣畅淋漓的对决能有几次。
从棋局能分析出一个人的性格。
这少年看着软和,但是个有主意的。
不是任人拿捏的,才能够治自家这张狂小子。
自家人知自家事。
那些外头的小姑娘看着厉害,到柏宴面前就变了个样,还谈什么拿捏住。
这个认知。
让老爷子对洛嘉好感更甚。
洛嘉哪听不出这是在调侃他。
“是柏爷爷让我。”
洛嘉看老爷子板着脸,还以为自己得罪老人家了:“我是不是做错了。”
柏宴趁着大家不注意,勾了下洛嘉的小指,漫不经心的:“爷爷很喜欢你。”
“这能看得出来?”洛嘉只看出老爷子的胡子都快气飞了。
“嗯,他只和欣赏的人下棋。”
远处刚回头,看到这一幕的柏熊熊震惊三连。
那个见缝插针对男友动手动脚的男人,居然是我那以洁癖著称的堂哥。
今晚由于洛嘉要来,邢潞一早就亲自去市场选菜。
一桌菜相当丰盛,但洛嘉在老小区吃的都没消化,这会儿实在有点吃不下。
柏宴靠近他:“吃不下可以不吃,我会和他们说。”
洛嘉心里一暖:“还能稍微吃一点。”
“别勉强。”
“你知道,我是最不会勉强自己的人了。”
那倒是。
这点柏宴还是确定的。
邢潞开了瓶酒,先给丈夫倒了一杯,又给柏宴倒,却被柏宴挡了下。
柏宴并不酗酒,只是三年前他像是打开了某个闸门,烟酒不忌,有时候回家都能闻到他浓重的烟味。
柏宴:“妈,我戒酒了。”
几位长辈同时看他,仿佛发现新大陆。
有次柏宴喝得醉倒在泳池里,差点溺死的一幕,还让邢潞心有余悸。
如果柏宴要喝酒,还不如她作为长辈给他控制量。
“什么时候的事?”
“前些时候。”
众人虽然没说,但不知是不是洛嘉在的缘故,他们都往洛嘉的方向扫
() 了一眼。
柏宴戒酒前后,最大的变化,就是交了个男朋友。
洛嘉没劝过,别说在座的人怀疑,就是他自己都自恋地觉得这事可能和他有点关系。
洛嘉食指戳戳柏宴的大腿。
柏宴看了眼下方,语气有些意味不明:“怎么?”
“你要是想喝,稍微喝点没事的。”
柏宴的应酬不少,要他完全戒酒也太难为他了。
“不太想。”柏宴笑了下,他知道小孩不喜欢这些,“今天是什么日子,连向来认真的好学生都给我劝酒了?”
说到这个,洛嘉就被勾起了点别的记忆:“原来你也知道把我带坏了。”
柏宴将洛嘉嘴边的米粒撷去,莞尔:“所以,我这不是把自己赔给你了?”
洛嘉眼皮微微一跳,这话题有点危险,回过头,虽然桌上没人看他们,但洛嘉总觉得他们都听得到。
柏熊熊坐的离他们最近,也是听得最清楚的。
他燥得埋头扒饭,整个面红耳赤,堂哥好骚。
用完餐,柏熊熊提议去外面放烟花。
他们从柏宴口中得知,今天是洛嘉的生日。
洛嘉并没有回去,首先是柏宴已经提前让邢潞给他准备了客房。
柏家的人也看天色太晚,劝他留下来,洛嘉想到了什么,没再推辞。
洛嘉与他们放了会烟花,在旁边的台阶上坐着休息。
手机从刚才就不停响着,洛嘉一打开就看到许多祝他生日快乐的消息,洛嘉纷纷表示感谢,特别是老同学群,他一回复又炸出不少潜水咸鱼。
洛嘉翻群时看到美术社的通知消息,想起自己早就下定的决心。
趁着现在他还没打退堂鼓,洛嘉抿了抿嘴,站了起来。
洛嘉与柏熊熊告别,问了佣人柏宴在的地方,他穿过长长的紫藤花廊,来到南楼的电梯,直接踏入三楼柏宴的书房。
走廊上铺着柔软华丽的羊毛地毯,鞋子踏上去接近无声。
洛嘉来到书房门前,默默属羊来缓解紧迫的情绪。
他敲了门。
“谁?”
“是我。”
柏宴低沉的声音传来:“门没关。”
洛嘉推开门,柏宴站在落地窗边,在接电话,从这个方向正好能看到他们刚才在花园里放烟花的画面。
柏宴转身,指了指电话,示意他很快。
洛嘉表示没事,他观察起柏宴的书房,他的书房很大,比起他们现在住的那套要大上好几倍。这不仅是书房,还包含会客室、休息室等等,整体装修风格一脉相承,透着年代感的厚重与华丽。
柏家是传了好几代的家族,这也是柏家的老宅,在前几年进行过翻修。
柏宴的声音并没有缓解洛嘉的情绪,他反而在柏宴挂上电话后,一时间说不出口。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柏宴走了过来,属于男人的气息细细密密地包裹着他。
洛嘉迷蒙地抬头(),男人轻抚着他的耳朵:今晚睡我房间?
客房只是幌子?[((),避免家里人说他无所顾忌,虽然到了明天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
洛嘉感到呼吸有点困难,因为情绪不稳,他耳根泛着红:“你要画我吗?”
柏宴不知道他怎么说到这个话题的:“嗯?”
洛嘉捏着衣角,这个小动作让柏宴多看了几眼,他在紧张。
洛嘉闭了下眼,既然都开头了,那就没退路了,他干脆将事情完全问了出来。
美术社参与油画大赛是很早以前的事,再过不久就是最后的截止日期。
而属于柏宴那页,已经人满为患到关闭了报名通道。
这次的比赛主题是《人体》,洛嘉之前就有模糊的想法,他不希望柏宴画别人。
这样的想法,最近越发浓烈,无论柏宴最后选谁,他都想在这之前打断。
这就是洛嘉犹豫许久,在今天特别想做的事。
也算是他给自己,十九岁的突破了。
柏宴看他认真的模样,正要说他根本没参赛。
至于他的名字为什么还挂着,应该是江晚晚不敢面对众怒拖着。
洛嘉像是下定了决心,重复问了遍:“你到底要不要画我?”
要是柏宴还不回答,他就没勇气再问了。
柏宴神情一变,放轻的声音犹如海妖般诱人:“你知道,画这种主题,模特需要脱光吗?”
此时的柏宴,全身都仿佛都透着惊心动魄的诱惑力。
他们虽然在这期间,坦诚了很多次,柏宴也如愿以偿地吻了面前这具身体无数次。
但由于洛嘉不好意思,基本都是关了灯,在黑暗中进行。
在此之前,他们还没真正见过彼此完全赤/裸的模样。
洛嘉张了张嘴。
细汗沁出额头,缓缓点头:“知道的。”
柏宴牵住他的手,洛嘉的头垂得更低。
“那你知道,我没参赛吗?”
“啊?”
什么。
洛嘉都没听说过这事。
“我对外的理由是,我不画人物肖像。”
洛嘉愕然:“但你之前——”
柏宴不止一次画他,就在刚心意相通的时候,还画了个他的三头身。
柏宴看起来还是很淡漠,就像在谈论一件寻常事:“人物画,只画你,现在知道这些了,还想让我画吗?”
与表面截然相反的是,他的眼神暗沉,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随时会掀起惊涛骇浪。
也是这个时候,柏宴才确定。
小孩可能是有些醋意的,这个认知令他气息翻涌。
洛嘉手臂上起了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柏宴在等他的回应,他知道如果他说不想,柏宴很可能与以往任何一次那样。
洛嘉拉住男人的手腕。
低得几
() 近听不见:“继续。”
继续,这两个字。
是有特殊含义的,是他们的曾经。
现在说出来,也预示着此时此刻。
它像是打开了某个按键,柏宴拉着他,带他来到顶楼的画室。
洛嘉知道这里。
柏家的佣人曾提醒过他,柏家禁地,没有允许谁都不能上去。
这里有挑高透明的穹顶,能透过玻璃看到漫天星辰,如果是平时洛嘉一定会仔细欣赏这里,不过他此时没这心思。
他第一时间注意到整座画室,无论是墙上还是画板,所有画作上方都盖着白布。
就像作者并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画作。
面对如此繁多的白布,洛嘉虽然好奇但也没询问,因为这不是这次他来这里的目的。
在柏宴的眼神示意下,洛嘉慢吞吞地来到前方的地台。
柏宴的地台很干净,没有任何静物或石膏头像。
室内针落可闻,这里的隔音很好。
洛嘉很清楚,柏宴正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洛嘉背对着柏宴,颤抖着手指,将衣服慢慢解开,衬衣、裤子、内衣,一件件坠地。
洛嘉的背脊线条精致,肌肤细腻白皙,漂亮纤细的腰身,修长的腿……无一处不美。
洛嘉感到一些不适,耳根的红蔓延开来,白中透着微粉。
清纯中的一丝妖冶,这样的洛嘉能将任何人逼疯。
他身上的一切。
被男人一寸寸观察着。
现在是初夏,并不冷,但洛嘉还是颤栗了下。
柏宴声音沙哑:“冷了?”
洛嘉摇摇头,拿起一块白色丝绸布料围住了重点部位。
他看过绘画过程,私下练过一些模特常用动作,他盖住自己后,就躺到长椅上,摆好他认为比较专业的姿势。
洛嘉的眼睫剧烈颤着。
“这、这样可以吗。”
柏宴摆好了画架,望着远处他心心念念几年的人,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躺在面前。
柏宴缓缓吐出两个字:“可以。”
柏宴拿起铅笔,眼神一错不错的。
有那么一瞬,灵魂深处对于洛嘉的欲望已经快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摧毁,洛嘉哪怕什么都不做都如同最强烈的春/药,能轻易挑动他的神经。
在柏宴下第一笔的时候,那将爱人跃于纸上的刺激,让柏宴手停了下来。
啪嗒。
铅笔掉了。
那些压制已久的渴望,山崩海啸般涌了上来。
比以往任何一次。
更强烈。
柏宴倏地站了起来。
在那令人窒息的氛围中,柏宴闭上过于贪婪的眼。
“我待会再过来。”
洛嘉看他要走,那架势像是今晚都不回来。
他都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柏宴居然要离开。
洛嘉思维很热,也许是氛围到了,也许是他不想再看柏宴强行压抑。
他赤脚踩在地上,走上前。
柏宴身形狠狠一震,身后那令他心旌摇曳的人轻轻抱住了腰身。
洛嘉没用力,是柏宴随时能挣脱的力道。
但柏宴像是被施了法,站在原地。
“别走了。”
之前那么多次,都在关键时候停了。
洛嘉能感觉到,柏宴很想要他,他也大约知道,柏宴的精力与爆发力很惊人,远非常人。如果真的到最后,他可能承受不住。
但,此时他只确定。
他也一样对柏宴有感觉,那为什么还要忍。
空气就像一根被绷直的琴弦,随时有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动静而绷断。
柏宴勉强控制着脑海里疯狂叫嚣的欲望,似在确定洛嘉的话。
他的目光过于热烈,像要燃烧起来的冰。
此时的空气,好像任何一次呼吸都能爆开细小的火苗。
洛嘉不敢直视,柏宴放在他腰间的手滚烫的要命。
到了这时候,洛嘉才有了点退却的想法,男人的桎梏令他无所逃避。
“躲什么。”
洛嘉忍着对未知的恐惧。
像是回应男人的话,没有躲地吻了下,男人凸起的喉结。
柏宴睁大了眼,他低下头,猛地吻住洛嘉,空气里的蔷薇香气蓦地爆发。
洛嘉是第一次感受,柏宴的气息这样肆意蔓延,像是藤蔓一般将他寸寸缠绕。
“你没机会反悔了。”
洛嘉急促地喊了声,他被男人打横抱了起来。
洛嘉攥在手里的白色丝布顺着腿上光滑的肌肤,飘然落地。
…
洛嘉被轻柔地放到床上。
男人垂头看他,那琥铂色的眸子里闪过一道银光,像是不属于凡间。
洛嘉还没细看,男人就在洛嘉耳边。
低语了三个字。
洛嘉震惊地看着他,那几个字就这样从柏宴口中倾泻而出。
良久,洛嘉抬起双手圈住男人的脖子:“我也是。”
洛嘉的眼眸明亮。
犹如缀着无数星星。
还在楼下放烟花的柏熊熊惊讶地看向不远处的花园,喊道:“爷爷,你看!”
柏爷爷定睛一看,原本含苞待放的蔷薇花丛纷纷绽开,不止蔷薇,花园里无数不符合季节的花同一时间进入全盛时期,还包括老爷子用各种科学方法培育,都没给过面子开花过的昙花。
这违反自然规律的一幕,让见多识广的柏爷爷都忍不住惊叹:“科学奇迹啊!”
与此同时,无数流星雨划破长空,像是在为这世间唯一神祇献上最盛大的表演。
“哇!”
“天哪!!”
柏熊熊站在苍穹之下,看着犹如集合了所有星座流星雨的广袤天空。
他高声喊着堂哥堂嫂,让他们出来看这自然奇观,但此时却无人回应他。
…
在月光铺满的卧室里。
一对恋人十指交扣。
柏宴倾身吻了下去。
他的星辰,终于落入他的怀里。
因为有你。
四季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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