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还震惊于陆匪刚才坦白的事情。
他记得自己从醒来后手酸嘴巴疼,当时还以为被打了。
没想到是陆匪趁火打劫!
他震惊地语无伦次:“你、你……有病!”
陆匪看着他因为过于生气显得愈发明亮的眸子,一点儿都没生气,不紧不慢地说:“喂你粥、摸个手就有病了?”
“那你在国内天天和谢老二厮混,得算什么?”
温童下意识地说:“我和谢由根本——”
话音戛然而止。
他和谢由是假装情侣的事没必要让陆匪知道。
陆匪:“根本什么?”
温童咬了咬牙,顺着之前的话继续说下去:“根本不关你的事!”
陆匪眯了眯眼睛,语调微沉:“以前是不关我的事,所以我不和乖宝算账。”
“不过乖宝要是再提到他的名字……”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但威胁的口吻溢于言表。
温童知道谢由是陆匪的雷点,这会儿再生气也不敢提,怕陆匪会突然发疯。
他抿紧了唇,不敢再提谢由的事,又不想憋着气,不痛不痒地继续骂陆匪:“你、你是真有病!”
他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反派怎么变成了变态基佬?
说好的温馨救赎纯爱世界呢?
???
陆匪看着他略微失神的眸子,以为他在想谢由,微微皱眉:“乖宝。”
温童鸦羽似的睫毛颤了颤,这下想起来他刚才说的话。
【过来,再让我吃吃舌头。】
吃你麻痹舌头。
他不仅没有过去,反而往后躲了躲。
床是靠着墙的,他后背贴着墙壁,无处可躲。
墙面冰凉的温度钻入身体,带走了温童心底的怒气,只剩下了慌张害怕。
他掐着掌心,竭力缓和语气:“我们刚才谈好的……就是给你检查。”
陆匪看着他害羞害怕的模样,心尖颤了颤,觉得又可爱又可艹。
他缓缓说:“那是因为刚才谈的时候,乖宝没有张着嘴勾引我。”
温童:“???”
“你放屁!”
陆匪看他一会儿害怕一会儿生气,像是只家养的猫咪,容易紧张害怕,被逗一逗又会生气,凶巴巴地伸出爪子,毫无攻击力的挠人。
他点了点头,哄人似的说:“好吧,不怪乖宝,怪我。”
“怪我色,怪我馋。”
“乖宝来给老公解解馋。”
听见老公这个称呼,温童嘴角一抽,庆幸自己没吃早饭。
他咬着后槽牙:“你能不能别自称老公,恶不恶心啊。”
陆匪哦了声:“忘记乖宝喜欢刺激的了。”
他又说:“那给爸爸解解馋?”
温童:“……”
他深吸一口气:“我觉得你一点都不馋。”
你就是有病。
陆匪看他满脸不乐意,浑身上下都写着抗拒,缓缓开口:“这样吧。”
他右手搭在腿上,手指漫不经心地轻点着,抛出令人心动条件:“乖宝给我吃舌头,我去车里等你,怎么样?”
温童眼睫一颤,车停在医院对面的地上停车场里。
陆匪不在医院,是个绝佳的机会。
哪怕这是陷阱,他都得往里跳一跳,试一试。
他垂着眸子,手指揪着衣服下摆,拧成一团。
片刻后,温童挤出一个字:“好。”
他抬眼看向陆匪。
陆匪坐在床边不动,没有任何动作。
不是之前那般急色,而是懒懒散散地看着他,一副等他凑过去亲吻的模样。
温童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工作,一边缓缓往外挪。
他坐在床沿,双脚踩在地面上,仰头凑到陆匪唇上,吧唧碰了一下。
陆匪等了会儿,看他没有下一步了,挑了挑眉:“乖宝是小学生吗?”
温童脸颊一红,他没谈过恋爱没主动亲过别人怎么了?!
陆匪看着他的反应,微微眯起眸子:“这叫吃舌头吗?”
你吃屎去吧。温童在心里骂了句,再次凑上去,贴上陆匪的唇瓣,笨拙地吻进去。
他压根儿就不会亲人,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在给陆匪的牙齿刷牙。
陆匪向来是个极具耐心的捕食者,但当少年身上的香味涌入口腔,一个劲儿往脑子里钻时,耐心瞬间消散。
他眼神变暗,不再等温童主动,捧着温童的脸,狠狠地吻下去。
局势瞬间反转。
温童被迫张着嘴,承受陆匪的亲吻。
陆匪说的吃舌头,似乎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吃,粗暴蛮横,恨不能嗦进自己嘴里似的。
温童被亲的舌头发疼,腮帮子也在疼。
他推不动陆匪,只能往后躲,可脸又被陆匪捧着,双手撑在床上竭力往后,脚都够不着地面。
陆匪贪婪地吞噬着他的呼吸,恨不得把他整个人都吞进肚子里,听着温童喉间发出的呜呜声,他的亲吻越发凶狠。
良久,他才意犹未尽地住嘴,舔去温童唇角的水渍,宛如一头吃完肉舔了舔血水的凶兽。
温童被他亲得缺氧,脑子都一片空白。
他大口喘着气,缓了好一会儿,才难以置信地看向陆匪。
顶着又红又肿的唇,哑着嗓子骂道:“你、你还真吃啊。”
“你是什么品种的畜生?”
陆匪舔了舔唇角:“乖宝是什么品种畜生,我就是什么品种。”
温童在心里骂他,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
陆匪坐到诊床上,缓缓说:“该继续之前的生意了。”
“乖宝。”
之前的生意,给他检查身体。
温童不会用b超仪器,胡乱地抹了一通耦合剂。
陆匪躺在床上,掀起衣服。
他的胸口、腹部有各种深浅不一的疤痕,还有些鞭痕,看起来有几年了。
温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些疤也太多了,像是被人虐待过似的。
大概是察觉到他的视线,陆匪挑了挑眉:“乖宝怎么不检查?是我的腹肌太诱人了吗?”
温童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如我的。”
陆匪赞同地点了点头:“是不如乖宝诱人。”
温童:“……”
淦,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他抿了抿唇,开始给陆匪检查身体。
对温童来说,像过家家似的,玩着医生病人的游戏,对陆匪来说,则是孔雀开屏,对配偶展示自己的身体资本。
温童紧紧攥着b超仪器,有点担心陆匪做不该做的事。
出乎意料的是,陆匪什么都没做,安安分分地躺着,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儿,又看看一旁的电脑屏幕,指挥道:“检查这里的时候要慢一点。”
“得按下去才能看清影像。”
“现在要再涂点耦合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