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匪看到了他的背影,慌张到衣服都没穿好,t恤下摆塞进了内裤里。
他扬了扬唇角,伸手一拉。
温童脚尖还没落地,裤腰就被拉住了。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陆匪的两根手指抵在他腰间,扯住那白色布料,恶劣地往外拉了拉:“衣服都穿不好?”
皮筋弹在皮肤上,发出啪哒的声响。
温童脸颊爆红,拍开他的手。
一边后退一边整理下摆,不忘嘴硬:“我就喜欢这样穿。”
陆匪挑眉:“喜欢那样穿?什么毛病,想勾引我?”
温童还没来得及骂人,就听见他又说:“不用勾了。”
“哝。”陆匪微抬下颌,用身体告诉他已经勾成功了。
温童睁大眼睛,简直无语极了:“你、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颜色废料?!”
陆匪神情懒散:“不怪我,怪你。”
“长那么……”他顿了顿,找出一个贴切地词汇,“骚。”
温童难以置信,他骚?
他好端端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到底谁骚心里没点b数么?
他冷笑道:“既然怪我,那我帮你一劳永逸。”
陆匪笑了笑:“永逸就不必了,一劳可以有。”
温童立马反应过来他嘴里的“一劳”的真正含义,方才的硬气消失全无,扭头就往门外跑。
这一次陆匪没有追上来。
他拉开门把手,往外飞奔,刚跑了两步,猛地撞上一堵坚实牢固的肉墙。
温童鼻腔一酸,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
仰头对上一张冷冰冰的俊脸。
蛇一低头,对上他那双蕴着雾气的眸子,眼底闪过一丝惊艳,随即挪开视线,收敛情绪。
他挡在温童离开的路上,朝着卧室门的方向喊道:“三爷。”
温童僵在原地。
脚步声逐渐逼近,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如潮涌而至。
陆匪没有碰他,就那么站在他身后,声音含着丝笑意,说的话依旧是粗暴的:“我要是想艹你,你还能穿上这裤子?”
温童紧绷的背脊稍稍松懈,心里还是有点紧张,想着谁知道你想玩儿什么花样。
陆匪看着他湿漉滴水的黑发,又说:“你去把头发吹干,然后下楼吃饭。”
温童:“???”
这么正常?
这死变态转性了?
他转过身,狐疑地看陆匪。
陆匪挑眉:“还是你想做点别的?”
温童立马抬脚往回走,生怕他反悔。
陆匪视线在他后背打了个转,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全身上下就屁股有点肉。”
温童脚步顿了一瞬,接着走的更快了,走进卧室,用力地关门,上锁。
他房间里等了会儿,见门没有被推开,才呼出一口气。
陆匪没有走远,就在站在两米外,问蛇一:“什么事?”
蛇一拿出一叠红红绿绿的函件:“不少人听说您回来了,发来了请帖和邀请函。”
陆匪翻了翻,看到其中一张黑色的邀请函后,动作一顿,翻来看了看:“陈金的生日快到了?”
“对,”蛇一点头,“他没联系到青脸,找我问您这两天什么时候有空吃顿饭。”
“还搬出了他弟弟陈上将……”
“这老东西,”陆匪啧了声,对他说,“请他明晚去drcj salon,让老杨把他喜欢那几个女的安排好。”
蛇一:“是。”
他低下头,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陆匪裤子上。
陆匪:“怎么了?”
蛇一迟疑地问:“您不解决吗?”
“我倒是想。”陆匪听见卧室里传出轻微的吹风机噪声,眼前里仿佛出现温童放下吹风机,拨着头发的模样。
他唇角一松,散漫地说:“再养养。”
“耐艹点。”
他向来很有耐心。
蛇一心里有些诧异,忍不住看了眼陆匪。
陆匪当年被骗到缅北的时候还是个高中生,能从一个血奴混到今天这个地位,人人尊称他一声三爷,不仅是因为他的经商头脑,把一个军工配件小生意发展到整个东南亚,更是因为他为人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在船上的时候,人晕了没继续下去,他能理解。
现在人都醒了,向来为所欲为的人陆三爷居然什么都不做?
陆匪点了根烟,瞥看他:“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蛇一犹豫片刻,把嘴里那句“温童对您的影响力似乎有些大了”咽了回去,委婉地说:“三爷,您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也觉得,”陆匪吐出烟圈,漫不经心地说:“可能是年纪大了。”
“发情期到了。”
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