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经验都总结不出。”
梁栩柏嫌弃啧了声,起身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木架的夹层中拿出两个小瓶,“花卉营养液,使用方法都在瓶身上了。”
说完,看向身旁全程只顾着看老婆的某人,没好气道:“兄弟别看了,过来结账。”
周时予跟着走去收银台,目光追随花卉中游逛的盛穗,金红落日在她肩发跳跃,就听耳边传来聒噪的说话声。
“不管什么花落到你手里,回回不到半个月就死。”
梁栩柏曲指敲在收银机屏幕,手懒洋洋地撑着下巴:“你老婆可比你厉害多了。”
周时予随手将黑卡递过去,回忆盛穗每日清晨,醒来第一件事就去看花,勾唇淡淡笑:“是么。”
“兄弟,劝你清醒点。”
梁栩柏看某人一副不值钱的样子,心里感慨世风日下,最后好心地补充道:“别小看任何女人。”
“——尤其是陷入爱河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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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说的话灵验,Z昨天给我写了回信。”
离开花店上车后,盛穗见透过云层的落日刺眼,抬手先给驾驶座的男人打开遮光板,轻声道:“你上次是对的,Z真的是男生。”
周时予记得很清楚,他当时只问过,为什么盛穗觉得Z是女生。
并不纠结细节,他见女人话落笑了笑,唇边酒窝浅浅:“更巧合的是,Z和我们一样,也是新婚不久。”
“那很好。”
周时予对于Z的讨论兴致缺缺,察觉盛穗仍是扭头、水眸直勾勾地看过来,侧目抬眉:“怎么了?”
“没什么,”盛穗摇头,弯眉笑了笑,“就是突然觉得,你今天和以前不太一样。”
十字路口红灯亮起,阿斯顿马丁在一众车中缓缓停下。
车内空间封闭寂静,盛穗见周时予勾唇转身,骨节分明的手轻挠她下巴,像是平时逗趣猫咪的动作。
男人声线依旧低沉温柔,佯装在逼问:“哪里不一样,嗯?”
没人会在一朝一夕性情大变,盛穗也说不出哪里不同。
红灯还剩七八十秒,男人停在她下巴的右手温热,肌肤触碰时,能感觉到不同于女性纤细柔软的粗粝感。
不想心里所想从眼睛里跑出来,盛穗避开对视目光,视线自然落在周时予把控方向盘的左手。
凸起的指关节泛白,五指根根修长,极富力量感的青筋自掌根蜿蜒在手背,再向上便是金红色的光照落下时,无名指的戒指越发惹眼。
盛穗只浅浅一眼扫过,目光向下,最终停落在周时予骨感极重的左手手腕,被定制加宽的表带环住。
表带紧贴着皮肤,不,用“贴”字还不够确切,冰冷的一条铂金如镣铐般紧箍在男人手腕,仔细看时,甚至能看见表带微微陷进皮肉的下印。
记忆里,周时予始终手表不离身,使用率甚至高于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家里衣帽间中间的展柜,更是陈列摆放着数十条表带。
材质设计各不同,唯一不变的,是表带罕见的宽度。
盛穗从没见过,谁的手表这样宽厚、又系的这样紧。
那一刻,在她处处疑心的催化下,周时予手腕那东西仿佛再不是表带,而是用来遮掩伤口的遮羞布、亦或是坚韧到足以高挂用于自缢的寸尺白绫。
“......在看什么?”
头顶左上方的男声拉回飘远思绪,盛穗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心跳却错乱半拍。
“没什么,”她抬眸望进男人镜片后漆黑的眼,看清其中自己正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