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傅天河每天的训练,变成了为登山专门设计的特训。
他和登山团队时刻联络,准备先过去一趟,熟悉熟悉环境和设备。
往常会有五人参加的游戏会议只剩下了四个人,陈念盘腿坐在桌边,感慨道:“总感觉咱们的高中生活,好像有点丰富多彩得过分了啊。”
“谁说不是呢。”桂芷琪叹息一声,“说起来大家还都得感谢你们兄弟俩转学过来呢,平添了那么多乐子和惊心动魄。”
陈词已经完成了文案剧情的所有内容,他剩下的任务只剩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再进行一些简单的调整。
沙弗莱作为老板,也是他们的项目经理,负责整体的统筹规划。
桂芷棋和陈念各自修改着立绘和背景当中的一些细节,四人边做边聊。
“陈词,傅天河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桂芷棋关切地问道。
傅天河偶尔会在群里发发消息,但最新的情报肯定要从陈词口中获得会更快。
“他已经和向导谈好,正在做一些基础的登山训练,学习使用装备和保持身体平衡这一类,体能训练主要在4000米左右进行,等到身体适应,下个星期就要去尝试登山了。
“哇,这么快!”傅天河的执行力让陈念佩服得要命,“他没太有高原反应吧?”
陈词:“还好,应该是没有的。”
“这身体素质可真够好的。”桂芷棋感慨,之前放假被父母带着去过香格里拉,路上她因为高原反应,困得几乎昏迷,玩都没心思玩。
傅天河去训练,他家彻底成为了大家的游戏工作室。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家里长期空闲缺少人气,平时的卫生大家随手收拾收拾就打扫完了,也省的落灰。
经过这些日子的磨合,大家游戏制作得愈发得心应手,进度喜人,按照现今的速度,等高考结束后的暑假,差不多就能正式推出了。
很快就到了晚上九点半,桂芷琪收拾东西准备回家,陈词去楼下给傅天河打电话,“工作室”里就只剩沙弗莱和陈念两个人。
陈念在平板上涂画,耳边充斥着沙弗莱敲打键盘的哒哒声响,突然毫无征兆地重重叹了口气:“唉……”
沙弗莱看向他:“干吗突然愁成这样?”
“就是感觉我哥和傅天河这个恋爱谈得轰轰烈烈,傅天河甚至都为了完成我哥给他设定的目标,直接去爬雪山了,无论结果如何,都是青春当中浓墨重彩刻骨铭心的一笔啊。”
“相比起来咱俩就光是做个游戏,平日里画个画啊打个游戏啊,简直也太平淡了。”
“平淡吗?”沙弗莱把陈念揽到怀里,顺着他的话认真思考。
“和陈词他们相比,确实没那么惊心动魄,但咱又不是在什么奇幻世界,需要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冒险,只要相互陪伴,能带给彼此快乐和轻松就足够了。”
“我这个平淡也只是相对来说啦,毕竟比起来生活当中只剩下学习的其他人,咱俩一块做游戏也确实有趣。”
陈念顿了顿,又小声道:“其实到底有没有意思还是取决于陪在身边的人,只要有你陪着,就算是蹲在桌子面前抠脚,我都觉得挺有意思的。”
沙弗莱失笑,陈念的描述可真是生动形象啊。
趁着陈词还没回来,他低头在陈念唇角啄了一口。
陈念身子晃了晃,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几分揶揄,佯装抱怨道:“怎么就只亲那里啊?前脚跟你说完有点平淡,后脚就给我搞纯爱是吧?”
听了陈念的话,沙弗莱的双手从电脑键盘移开,认认真真地捧住陈念的脸。
四目相对,琥珀色的眸和紫罗兰色的眸里,相互映出彼此的模样。
然后沙弗莱低头。
一口咬在陈念的鼻尖上。
“啊!”
陈念本来还期待着来个用舌头狂甩对方嘴唇的深吻呢,结果鼻尖突然一痛,立刻用手去推沙弗莱,听到对方从胸腔中发出闷闷的憋笑声。
陈念推人的手腕被攥住,沙弗莱松开他鼻尖,稍稍向下,吻住陈念就要张开骂人的唇。
顷刻间就把陈念的所有脏话全都堵回去了。
单纯的接吻对两人而言早就轻车熟路,他们明白该做出怎样的探索,才能让对方产生最理想的曼妙反应。
沙弗莱正在做整合,电脑屏幕上放着陈念绘制的cg图。
既然都做恋爱冒险游戏了,哪能不带点那种内容呢?于是陈念就在桂芷琪的带领下,彻底下海了。
当然了,这些会被和谐掉的内容,肯定不能出现在游戏正儿八经发布在官方平台的版本上。
但也当然难不住经验丰富的大家,只需要在评论区和介绍页面,提醒玩家去相应网站下载安装包补丁,就可以了。
屏幕上的画面稍微带点颜色,而他们又在做着羞羞的事,一时间仿佛某种无形的引诱,暗示着他们朝着更进一步的方向探索。
陈念的手摸进了沙弗莱的衬衣,不得不说,摸别人是真的爽,皮肤紧绷细腻而富有弹性,和自摸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经过肚脐继续向下之时,陈念的指尖隐约碰到了一些毛毛,他想到两人泡温泉时看到的景致,毫不客气地用指尖卷住,尝试着用力揪——
“唔。”
沙弗莱闷哼一声,立刻把陈念作乱的手按住。
推搡之间两人向着沙发倾倒,沙弗莱压在陈念身上,但非常注意地不让自己的体重带给少年负担。
恍然间似乎又进入到梦中,只是这一次,所有的感觉都如此明晰真实。
少年人的身体实在太过躁动,只是搂着亲了两下,就变得火热。
陈念感觉到沙弗莱调整着姿势,只可惜他就算再怎么掩饰,也难以逃过陈念的法眼。
陈念非但没有收敛,还乘人之危地故意去蹭,非得听到沙弗莱到低低抽气的声响,才偷偷坏笑着停下。
在傅天河的家里亲亲,而且楼下打电话的陈词随时都有可能上来,颇有种道德沦陷,正在偷情的隐秘刺激。
陈念揽着沙弗莱的脖子,小声笑道:“我们好坏啊。”
“坏吗,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沙弗莱直起身子,顺便帮陈念把衣服拉好。
刚才他们俩在沙发上乱蹭,少年的衬衣下摆都快被蹭到胸口了,露出大片大片腰腹处白皙的皮肤。
沙弗莱趁机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掐了几把,看到淡淡的红痕出现,又慢慢地消退下去,颇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被沙弗莱这么一折腾,陈念也有感觉了,他把手伸进沙弗莱衣领,领口最上面的那颗扣子被撑开,陈念的手立刻有了更为宽敞的活动空间。
他的手指和手腕相当灵活,故意做出的挑逗让沙弗莱浑身猛地激灵。
“你那么白,身上的色素少,那里也是粉色的吧?”
陈念仗着周围没人,肆无忌惮地问调戏道。
其实沙弗莱那里是什么颜色,早在两人当初泡温泉时陈念就都看到了,现在说出来,也只是当做一些dirtytalk使用。
“我觉得你应该会比我更粉的,要不然咱俩比比看?”
自从和陈念在一起,沙弗莱德脸皮厚度呈指数级增长,早就不会动不动就羞到脸红心跳了。
他作势要扒陈念衣服,陈念笑着去挡他的手,正打闹着,突然听到楼道里有靠近的脚步声。
两人非常默契地瞬间停住,火速把各自的衣服整理好,坐在电脑跟前,装模作样地继续游戏制作。
陈词用钥匙打开门。
他脑子里还在想着方才傅天河在电话中给他说的那些事,并未注意到沙弗莱和弟弟的反常,以及之后的眉来眼去。
况且就算陈词注意到了,也不会介意。
傅天河的训练颇有成效。
他先是适应了基础海拔,除了第一天头晕恶心之外,之后一切顺利。
集训的第三天,他开始熟悉在雪原上使用各种登山设备,就连团队中的向导都对傅天河的身体状况称赞有加。
向导曾经带着未受过任何专业训练的女性顾客爬上过6000米山,虽然下山时客人体力耗尽,加之高原反应强烈,被向导全程背着返程,但也足以表明,只要钱给得够多,想要达成目标,也不是特别困难的事。
尤其是傅天河的身体素质特别好。
在高原雪山的攀登过程中,熟练地掌握工具和技术至关重要,教练给傅天河详细地讲过近些年来所有事故的统计数据,其中60%都是技术原因造成意外,20%因为高原病,剩下的20%才是各种经常出现在影视剧当中的雪崩山难。
所以在充分掌握各种技巧,身体适应高原环境,并且选择合适的攀登路线的情况下,能够把遭遇意外的风险降到最低。
花了两天时间熟练掌握了各项设备,傅天河就开始了攀岩训练,在海拔4000多百米的地方攀岩绝非易事,每一次训练都是极大的挑战。
傅天河方才在电话中给陈词说了,他今天取得的进步,教练夸奖他表现得特别好,如果不出意外,下周就会跟着向导,尝试性地攀登四姑娘山三峰。
三峰海拔为5355米,技术性初级,冲顶路段较为陡峭,非常适合考验傅天河近日来的训练情况。
之后他会再去攀登技术难度极高的博格达,虽然海拔仅在5445米,略高一些,但博格达峰的困难程度,远非三峰能比。
确定通过实战演练把所有的技术磨炼好了,团队会带领傅天河攀登玉珠峰的北线,北线的路况相对复杂,技术难度中等,海拔6178米。
最后,去冲击傅天河的目标,位于喀什的慕士塔格峰。
一步一个脚印,逐渐挑战更高的技术难度和高度,计划相当专业,同样也价值不菲。
因为傅天河希望用尽量短的时间完成目标,所以团队给他的计划为阿尔卑斯式的攀登——尽可能缩短攀登周期,队伍中只有他和向导两人,速战速决,爬完就走。
多亏了有沙弗莱提供资金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