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被这个不听话的儿子气走了,只不过走之前又把岑念抢了过来,举着手机:“宝贝啊,我们看镜头。”
伴随着拍照声,漂亮的小猫咪一脸呆萌的样子就被拍了下来。
谭雅一边编辑朋友圈一边夸着:“宝贝真好看,不像某个木头疙瘩。”说着恨其不争的瞥了俞深一眼。
岑念就见谭雅在手机上打出:我们家的新成员,小
打到这顿了下,他眼看着谭雅把b给删掉,重新打了个“小可爱”上去。
岑念再次感激涕零,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亲妈了。
谭雅离开后岑念就自己玩儿去了,俞深也没管他去到书房干自己的正事。
岑念玩儿了一阵,注意到没人了,偷偷摸摸的把沙发上的抱枕弄下来一个,用嘴咬住比他大好多的抱枕,费力的往隐蔽的墙角拖去。
藏好后,又竖着耳朵听了听动静,确认安全后用小爪子去抓抱枕的拉链,抓了两下后发现还是得用嘴,一点点把拉链拉开,累的摊地上歇了好半天。
又弄开里面那一层的拉链,用小爪子把里面花白的棉絮往出抓,抓出来一点想放到地上又都刮到了爪子上摘不下,只能用另一只小爪子去往下扒拉。
岑念的耐心在被挑战。
小爪子嗖嗖嗖,棉花分毫无伤。
小奶猫觑着眼睛发出呜呜呜的生气声音,好半天才终于成功,努力了二十多分钟岑念觉得差不多了,又把拉链都拉回去,确认是安全的后,扭着小屁股把靠垫重新拖回了沙发边。
岑念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这是一场完美的犯罪,一定不会被发现的。
小短腿颠颠的跑回去,咬起他弄出的那些棉花跑到院子里,对着树上的朋友喊道:“我给你拿搭窝的东西了,是柔软又温暖的棉花呦~”
骄傲的仰着圆滚滚的脑袋。
书房听到他叫声的俞深来到窗边,瞧到小猫的瞬间愣了下,还以为它咬了棉花糖,就见之前和它玩儿的那只鸟飞了下来。
它们叽叽喳喳,呜呜喵喵的好似在交流。
俞深饶有兴趣的瞧着。
“你真的给我带东西了?”麻雀看着这一团棉花,再看一眼这只傻白甜的小猫,真是没想到会是那个冰块一样的家伙养的。
“当然了,说了会给你的,你看看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去偷……再去给你拿点。”岑念及时刹车,不想在朋友面前丢脸。
麻雀:“够了,谢谢你啊小不点。”
麻雀抬起翅膀拍了拍猫猫头,忽然问道:“你们猫吃虫子吗?我那有新鲜的。”
最怕虫的岑念吓得浑身毛都炸了,连忙拒绝:“谢谢了,我、我不吃,真不吃,那个我是想问问你,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主人他都做过什么坏事?”
麻雀的良心告诉它,不应该再继续逗它了,可是那双无辜单纯的蓝色大眼睛,简直再对它说着,快来逗我玩吧。
麻雀想着就再逗一下,逗完了再告诉它真相。
“好,你过来点儿,我仔细给你讲讲。”
它们俩躲进了树木的阴影处,脱离了俞深的视线,俞深面露思索,拿出手机开始搜索:不同物种的动物可以无障碍交流吗?
岑念靠着树干坐下,小尾巴依旧是翘上来挡住自己的小辣椒,
麻雀落在它旁边,黑豆眼鬼精灵:“那一天阳光明媚,月黑风高……”
小猫爪拍到麻雀的爪子上:“等一下,阳光明媚还月黑风高?你这是难为老天爷。”
麻雀尴尬的咳嗽了声:“我的意思是那天白天明明阳光明媚,但是到了晚上忽然就月黑风高透露出阴森。”
还好它能忽悠,并且一翅膀拍过去堵住岑念的嘴:“听故事不要打岔。”
岑念乖乖的眨了下眼睛。
“那天晚上我睡的正香,忽然落地窗那里传来诡异的声响,我好奇的探头望去,就见你主人他拖着个行李箱出现在院子里,然后他就在这个院子……”
黑豆眼瞄着瑟瑟发抖的小猫:“对,就在你坐着的这里开始挖坑。”
岑念腾的一下跳了起来,高度是历史以来最高,胆小的从阴影处挪到了阳光下,以戒备的姿态警惕的盯着树根下,小胡子都根根立。
就是这么有趣的反应,让麻雀更是收不了手,更想逗它。
“你主人他挖啊挖,足足挖了一个多小时,把这片挖出一个大坑,然后打开了那个神秘的行李箱。”
岑念吞咽了口口水:“那那、那行行李箱里面有什么?”
麻雀忽然展开翅膀,扑腾一下:“是被剁碎的人啊!”
岑念的瞳孔又大了一圈,毫无反应的过了一动不动的两秒钟后,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
麻雀见状慌了:“小不点,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砸进草地里的岑念又一想这下面埋着尸体,吓得弹了起来,连飞过来询问的麻雀他都顾不上了,用最快的速度跑进房子里,一溜烟的钻到沙发底下,把自己藏了起来。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速度过快几乎要超过它这具小小身体的负荷,甚至产生了疼痛,小猫脸戴上了痛苦面具。
麻雀回旋停在了外面,它不能进去,也看不到岑念在哪,它的崽在叽叽喳喳的叫它,只能先回去了。
想着下次看到小不点,一定和它说清楚不逗它了。
岑念可怜兮兮的缩在沙发底下,眼泪啪嗒啪嗒直掉,自己看男人的眼光一点都不准,怎么就挑到个杀人犯呢。
呜呜呜。
这日子还有法过了吗?
没法过了……
它会成为一只流浪小猫咪,然后变得脏兮兮的,吃不饱后就会变的瘦骨嶙峋不再可爱,还会得病,就不会有人要它了,它就会饿死,病死,冻死,被野狗欺负死。
岑念越想越伤心,埋头趴在自己的小爪爪上,呜呜的哭个不停。
俞深下来没看到小猫就听到了哭声,顺着哭声来到沙发旁看了眼那个靠枕,有些意外,这么笨的小猫居然能从这里掏出棉花。
蹲下身,把手放在沙发底下拍了拍:“出来。”
岑念现在看到他更害怕了,满脑子就是一句:你不要过来呀!
俞深叫了两声,小笨蛋没出来,哭声倒是更大了。
岑念眼泪婆娑的瞧着那只手离开了,心下刚松口气,视线忽然一亮,被压着的脑袋也自由了许多,他傻憨憨的看过去,俞深这个“野男人”居然直接把沙发抬了起来。
黑漆漆的眸子盯着他:“出来。”
虽然和平时的语气没什么不同,但是岑念觉得他在凶自己,哭的更委屈了,可是又不敢和他对着来,怕他晚上就把自己埋了,一边哭着一边哆哆嗦嗦的往出走。
“呜呜呜喵喵……”(我看错你了,当初我就不该跟你走,我现在这身体,野菜我都挖不到,呜呜呜。)
俞深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先把抖个不停的小东西抱起来,整张小猫脸都被泪水打湿,简直世界上最可怜。
他动作很轻的揉着猫猫头。
“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