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立言凑近了季晚,跟他咬耳朵:“晚晚,等一下你也来加入我们,大家一起整封哥。”
季晚用眼神表达疑惑,孔立言再跟他咬耳朵:“在生日这天封哥会宽松一点,我们闹他也基本会忍,所以我们通常在今天玩真心话大冒险。真的运气不好轮到封哥了,他也不会耍赖的。机会难得啊,今天大家一起努力整他!”
季晚了然,怪不得孔立言送那个波波鸡没有被打死。孔立言顺手搂住季晚肩膀,正要高高兴兴往前走,就被封進从季晚身上赶了下来。
“你们一肚子坏水的,别带坏他。”封進淡定的说着,自己揽上季晚肩膀。
孔立言朝季晚挤挤眼睛,笑着去跟其他人玩闹。
吃完饭,几乎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前往封進早就定好的酒店房间。
封進订的是大房,足够让所有人都围坐成一圈。孔立言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卡牌,兴致勃勃的摆好。
点的零食果盘被送上来,服务人员刚要离开,又被叫住。
大黑说:“封哥,来几瓶酒吧,没有酒有什么意思,喝完了兄弟们才好敞开心扉抱头痛哭啊,反正明天也不上课。”
“是啊是啊,才能更有胆量对你下手啊。”孔立言猛的点头。
封進:“……”
封進随他们去,众人兴致勃勃的很多种类都点了一瓶,等到酒送上来,立刻非常不客气的给封進倒。
封進却是摇摇头:“我酒量一般,你们喝。”
“太谦虚就没意思了封哥,你酒量一般,那我们是一口就倒。”孔立言没有停止倒酒的动作,一边倒一边跟季晚解释,“你别听他瞎说,以前他有一次跟我们喝着玩,我们全都不行了,他跟个没事人一样,酒量好得很。”
季晚给面子的鼓掌,封進看一眼季晚,不再说话。
他的酒量确实还没有练上来,孔立言说的那几次他都已经断了片,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是按照孔立言他们的描述和录像来看,喝醉后的他和清醒时的没什么两样,甚至看起来更有压迫力更严肃。
要他在季晚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自己不行,太难了。
各种啤酒红酒被送上来,大家先将卡牌放到一边,嘻嘻哈哈的闹。
季晚也被倒了一杯甜甜的果酒,他尝试了一口后觉得不错,喝一口,又喝一口。半杯下肚,季晚感觉脸开始发热,脑袋也有些晕。
“等一会让我抽到鬼牌,我就让你们里面随机两个人啵啵!”孔立言喝下一大口冰啤酒,举起杯,“兄弟们,为了我们高冷的封哥也能感受一次亲亲的感觉,不管是抽到他,还是抽到你们其他人,抽到你们恶心也忍一忍,亲一口!来,干了!”
其他的alpha们都发出呕吐的声音,但还是举起杯,聚在一起碰了碰。
季晚也晕乎乎又开心的跟着碰,然而碰完后还没来得及喝,后背靠上了一个热乎乎的身体。
封進的气息喷在他耳边,季晚听见封進口齿清晰的回答:“我不亲。”
封進拒绝得干脆利落:“真抽这个问题,你们谁想玩就玩,我不奉陪。”
“哎,封哥,你这就玩不起了啊。”孔立言叹口气,接着开始随便乱指,趁机起哄,“大黑,方为,那等一会儿你们两个亲一个好了,你们两个的信息素搭起来应该挺好闻的,绝配啊!”
孔立言被大黑和方为推到角落,接受了一顿开玩笑的暴揍,等到喝得差不多,能酒壮怂人胆之后,游戏正式开始。
游戏并没有一上来就很激烈,而是循环渐进,开始的问题都还算得上小清新。封進不幸中招了一次,那一轮的真心话是问多少岁开始不尿床,大冒险是把所有酒混在一起后喝几口。封進无语的选择了大冒险,面不改色的喝完了半杯酒。
又是几轮下来,刚刚喝了太多水的方为撑不住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发牌结束,他不小心看到了孔立言的牌,又看到了封進的牌。
“靠,我还没到位你们就开始了,不算啊不算……”方为掀起自己盖着的卡牌,震惊的发现居然是鬼牌,立刻把抗议声吞了下去,夸赞道,“好牌好牌!谁说不算我抽谁啊!”
方为还真不敢点封進让封進跟随便谁来一个亲亲,他怕看不到后天的太阳。但是之前瞎起哄,还要让他跟大黑亲一个的孔立言,他那是太敢报复回去了。
孔立言的牌号是二,方为清清嗓子,假装一无所知的说:“二号,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孔立言挠挠头:“真心话是什么?”
方为说:“你最后一次被你爸抽屁股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
孔立言:“……”
孔立言上次被抽还是因为考零分,他拒绝回忆:“别说了,大冒险!”
“那你和五号亲一个吧。”方为坏笑,“我也不为难你啊,不要求信息素交流,啵一个就行,哥对你够好了吧。”
方为也不知道五号是谁,反正不是封進,他特意避开了封進的号码。
“我靠,你这不孝子。”孔立言唉声叹气,“好吧,哪个人是五号,出来跟老子啵一口。啊,真恶心啊我的老天爷,我已经想吐了。”
众人嘻嘻哈哈的去推他,又去找五号是谁,一个谁也没想到了人翻开了牌。
“啊,我是五号。”季晚愣住。
“嗯……嗯????”孔立言整个人站起来了,“晚晚?”
孔立言看着季晚因为酒气而显得比平时红润的脸,突然开始扭捏:“哎呀,多不好意思,晚晚说不定还是初吻,不太好吧。”
“啊,不是。”季晚喝了点酒,说话都不如平时过脑。
封進的手勾住了季晚肩膀,不过谁也没注意,孔立言大惊:“你居然不是?晚晚你谈过恋爱啊?”
“没有,”季晚摇摇头,“也是跟一个朋友。”
众人起哄声加大,想当然的认为季晚以前也玩过这种游戏,为季晚同样拥有这样一群损友而鼓掌。
封進的手从季晚肩膀移动到季晚的后颈,拇指在季晚那不能接受信息素的腺体上滑动。
孔立言耳根都红了,“那好吧,既然你以前也玩过我就放心了,一回生二回熟,晚晚来,啵啵!”
季晚没有动,他也动不了。封進按着他的脖颈,将他牢牢固定在原地。
“你想亲他?”季晚听见封進冷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季晚果断摇头:“不想,我跟他们解释一下。”
“嗯。”封進笑了一声,“不用解释,不管你想不想,都没人能碰你。”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怪,但季晚酒后头脑发热,没有深思。
信息素无声的充斥在整个空间里,压迫在每个人的身上,玩闹声顿时一静。
所有能感知到信息素的人,纷纷将头转到了一个方向。
封進所在的方向。
封進在一无所知的季晚身后,对着他们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警告的笑。
这种笑容,还是他们第一次在封進脸上见到。
信息素能表达人的情绪,而封進此刻那极具胁迫感的信息素,明确的向他们传达了一个信息。
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