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在周围人震惊的目光中,他一个拳头凿过去,王支书的脸上瞬间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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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胜天的拳头还挺硬,虽然他已经很久不打架了,可他每天健身。
一拳头下去,王支书这七十岁老人弄了一脸血,差点趴那里,王支书家儿子也过来,要质问萧胜天,很快被人拉开,公安局公事公办,先带着王支书上了警车,又问话萧胜天,折腾了半响,总算是了结了,萧胜天掏钱摆平,很快上面传来消息,还指望着萧胜天的投资来带动本县经济,千万别惹事,层层嘱咐下来,村支书召开紧急会议,和村里的人谈了这次的事。
最后大家都明白了,纷纷表示:“萧胜天打人了吗,我们没看到啊!”
毕竟,村里的路能修好,还是靠人家,走了人家的路,犯不着为了这一巴掌在那里瞎说,那个王支书丧尽天良,欺负人,这不活该被打吗?其实打一巴掌还轻了呢!
王支书被关押起来后,事情也马上查得水落石出了,一时之间这件事闹得不小,大家都传得沸沸扬扬,王支书一家子开始的时候还想上诉,后来没办法,证据确凿,谁也别想翻案,就这么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村里人说三道四,笑话王支书家儿子孙子,本来孙子说好的一门亲就这么黄了,毕竟当爷爷的被关押要定罪,犯了事,这是天大的事,谁愿意和这样的人家做亲家呢?
王支书儿子气得不行,但也没办法,天天被人家说道,最后受不了,去县城里买房子搬走了,不回村里了。
王支书媳妇本来就年纪大了,为了这个,得了病,去医院一查,是癌症晚期,哭天抹泪的,只能赶紧花钱治病。
一时之间,原本在村里德高望重风光耀眼的王支书一家,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说他家缺德,说他家害了人家清溪,害了顾家,说如今总算遭报应了。
这王支书当支书那么多年,在这村子里不说作威作福,但也颇落下一些话柄,惹了一些仇家,如今那些人自然是拼命踩他家,说他家长短,弄得人尽皆知,都知道王支书如何害人。
也不知道怎么,过去的一些事被捅出来,开始
被查,查来查去,发现了经济问题,最后要追回王支书家非法所得,连他家儿子县城的房子都被查封了,王支书自然也要被多判几年,还不知道什么是个头。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于顾清溪这里,王支书受到惩罚,这事也就罢了,她反倒是担心萧胜天,怕萧胜天打人的事被捅出去,后来看没人提这茬,也就放心了。
至于彭春燕的叔叔和彭春燕,也已经被关押起来,眼看着该判刑的判刑,只是法律流程长,一切都是时间问题而已。
顾清溪的房子卖了后,很快拿到了钱,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也顺利到了,她准备启程前往首都了。
离开前,她到底是去了看守所,探望了彭春燕。
如今的彭春燕穿上了看守所的制服和平底鞋,之前精致的妆容没了,头发也很随意地绑在后脑,整个人憔悴不堪,眼周还泛着黑。
彭春燕看到顾清溪,马上恨得咬牙切齿:“你至于吗?不就是替了你的成绩,你竟然把我害到这一步?我这些年,对你怎么样?你要什么你说啊,你这样,害了人自己能捞到什么好处?”
顾清溪平静地看着彭春燕。
这么多年,彭春燕享用了她的一切,当她这个被害者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竟然丝毫没有任何歉意,反而怪自己害她。
她想起来高中时代,那个喜欢看武侠的彭春燕,抛开那层皮,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彭春燕。
彭春燕看顾清溪不说话,越发嘶吼起来:“可以商量啊,可以商量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当年这种事多得是,又不是你一个,就你矫□□儿多委屈吗?”
顾清溪听着这些,终于笑了。
撕破了那层所谓的友谊,真相如此惨淡。
也许本来有些话想问问彭春燕,但是现在,她知道,不用问了。
有些人享受着盘剥别人所得的利益,时间一长,便仿佛理所应当了,已经忘记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是抢来的偷来的。
物归原主了,她反而怪你为什么要拿回去,她拥有了二十年,不是应该归她了吗?
所以顾清溪便再也不想问了,她只是望着她,淡声说:“你知道吗,因为这件事,你的叔叔也被连累了,退休待遇没了,会被追究刑事责任,你父母为了这个一直奔走,花了不少钱,然而无济于事,没有人会来救你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彭春燕听这话,几乎是无法相信:“顾清溪,你——”
顾清溪越发笑了:“听说你马上就要评大学副教授了是吧?一下子进了监狱,你猜别人怎么笑话你?大好前途,就这么毁于一旦,是不是很开心?在你进监狱的时候,而我,就要去首都上大学了,我要开始我新的人生,虽然我被耽误了,但至少我每一步都是踏踏实实的,我会越来越好,你呢?”
她继续道:“也许不过是关两三年吧,不过那又怎么样,两三年后,你四十岁了,有坐牢的案底子,学历也被作废了,你说你出去能做什么?你家里人,这次为了捞你花了不少钱吧?以后你出去,一穷二白,你说你还能有什么?”
彭春燕瞪大眼睛:“你怎么这么狠毒!”
顾清溪:“你抢走了我的机会,代替了我的人生,你一切都是偷来的,现在拿回来,你反倒说我狠?行,就当我狠吧,我就是这么狠,以后没事我会来看看你,告诉你我的幸福人生,再来看看,那个坐牢的彭春燕有多惨。”
彭春燕气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钻出来咬顾清溪:“顾清溪,你太过分了,你真不是东西!”
顾清溪说这些,当然也只是说说,她以后有那么多的事要去做,哪可能一直记挂着一个彭春燕。
她起身就要离开,离开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忘记告诉你了。”
她笑看着彭春燕:“萧胜天让我考虑他,我接受了,不知道未来会走到哪一步,不会至少目前看,他应该很喜欢我,我也觉得他不错。”
这句话,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彭春燕几乎瞬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