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溪想了想,他后来考上了不错的大学,放寒假回来,塞了自己一个纸条,上面是他的通信地址。
拿到那个通信地址的顾清溪,犹豫了下,到底是撕了。
在这个保守的年代,男女同学多说几句话都要脸红,谭树礼是自己堂姐班里的班爱上书屋,却要塞给自己纸条和自己通信,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但是顾清溪当时还有半年要考大学了,再说当时她和孙跃进算是有些进展了,彼此虽然没挑明,但那意思心领神会,是以顾清溪觉得自己不能“背叛”孙跃进。
再之后,同样考上大学的胡翠花和谭树礼谈了对象,并且顺利在一起了。
此时的谭树礼,匆忙追了过来:“顾同学,有个事和你说。”
顾清溪:“谭班长,上次的事,多亏了你帮忙,谢谢你。”
谭树礼忍不住笑了,冷冽的夜色中,他想起来其实清隽好看,他望着顾清溪道:“顾同学,那都是应该的,本来我是班长,应该维持纪律,既然我们班里有人做了不道德的事,那我帮忙主持公道,就是应尽的义务。”
年轻的男孩子说出话来正义凛然,顾清溪微微点头:“那谭班长,你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后来胡翠花和谭树礼结婚的时候,特意给她发了请柬,还问她要不要去,说如果路费紧张,可以帮她出,她没去,寄过去了自己应该交的份子钱。
顾清溪对谭树礼,没有好感没有恶感,顶多是有那么一丝浅淡的遗憾,浅淡到风吹无痕,并不会再去多想。
冬夜彻骨的寒凉中,谭树礼眸光清润,他望着眼前的女孩:“没什么,只是想问你,你,你明天回家吗?”
顾清溪听这话,眉尖微动:“回家。”
谭树礼:“怎么回?”
顾清溪隐约猜到了他的意思,她微微垂眼,淡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