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星。</p>
那三个被派去暗杀景池的军雌已经回到了这里。</p>
他们第一时间找到了兰蒂斯。</p>
大厅里,兰蒂斯坐在主位上,他身侧一个容貌俊俏的亚雌柔若无骨地躺在他的怀里,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p>
“殿下,您可以亲我一下吗?”</p>
这段时间,兰蒂斯不知道为什么温和了许多,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喜怒无常,动不动就把雌虫虐待致残了。</p>
这让亚雌多少有些放松了心情。</p>
而那三个军雌则是恭敬地跪在下面,没有命令根本就不敢抬头。</p>
因为可能不知道哪一点做的不对,就会惹上面的殿下不高兴。</p>
而这位不高兴的后果,并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p>
兰蒂斯拍了拍亚雌的脸颊,唇间带着邪笑,“乖,一会儿再说。”</p>
亚雌撅了撅嘴,好像有些不满意的样子。</p>
但下一秒,看着兰蒂斯突然变冷的眼眸,以前某些惨痛的记忆突然浮现,他立马身体一僵,脸色微白,乖顺地跪了下去。</p>
“怎么样?”兰蒂斯视线落在了三个军雌身上,他的语气里有忍不住的激动,他知道只要那个雄虫死了,再也没有虫能撼动他的地位。</p>
“回殿下,任务已圆满完成。”</p>
为首的军雌低着头说道。</p>
兰蒂斯走了下来,他不会怀疑军雌会骗他,毕竟他们都知道自己的手段。</p>
但他不会料到景池篡改了他们的记忆。</p>
他抬起了为首军雌的下巴,看着面前军雌俊朗的面容,他眼神微眯,语气意味深长:</p>
“你想要什么奖励?”</p>
军雌立马敛下了眸子,不敢看兰蒂斯的眼睛,他声音微颤:</p>
“一切都是属下职责所在。”</p>
“很好,那就滚下去吧,记住不要和任何虫提起这件事,不然你们都得死。”</p>
兰蒂斯嫌恶地甩了甩碰到过军雌的手,他一向不喜欢这些长相强壮的军雌。</p>
但是有一个军雌例外,那就是裴瑞。</p>
因为他的容貌太盛了,甚至压过了所有的亚雌。</p>
一想到裴瑞,就想到了那个雌虫对自己的拒绝。</p>
兰蒂斯咬牙切齿。</p>
总有一天他会掰下裴瑞的所有爪牙,碾碎他所有的高傲,看着他向自己臣服。</p>
·</p>
另一边。</p>
景池好不容易把虫从外面抱回了家里。</p>
不得不说,这重量和以前是不能比的,再远一点他就要坚持不住了。</p>
景池先喝了一杯水,歇了口气。</p>
然后他走到了沙发上,为什么是沙发,因为他把裴瑞放在了那上面。</p>
不是不想放床上,只是现在裴瑞身上太脏了,都是刚才在地上沾染的灰尘,连带着景池身上也是。</p>
他虽然没有那么洁癖。但是也不能容忍啊。</p>
沙发上的雌虫静静地躺在那里,呼吸平稳。</p>
景池蹲在旁边,手托着下巴,静静打量着雌虫的容貌。</p>
之前仅是远看,只觉俊美,现在近看,才发觉裴瑞的容貌过于姝艳。</p>
虽然长期在外征战,但是在这虫身上一点看不出来,连皮肤都是冷白色,脸部线条堪称完美。</p>
景池欣赏了一下对方的美貌,知道裴瑞一时不会儿醒过来,自己先进了浴室。</p>
房子虽然简陋,但是五脏俱全,该有的还是有的,就是可能不太好使。</p>
这是景池两天里得到的经验,说多了都是泪。</p>
他先快速地冲了个澡。</p>
水珠顺着景池的身体慢慢滑落,滑过脖颈上的特殊纹身。</p>
景池之前特意观察过,这个纹身还是防水的,而且轻易不会掉。</p>
不得不说很好用。</p>
景池本来以为外面的裴瑞不可能这么快清醒,便只穿了下身的衣服就走出了浴室。</p>
但他不知道军雌的体力精神力一向恢复得极快,尤其是等级高的雌虫,就像裴瑞这样的军雌。</p>
他出去的时候,刚好和已经坐在沙发上的裴瑞对视了个</p>
正着。</p>
一时气氛有些凝固。</p>
俊美雌虫那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带着审视与打量,把景池从头到脚的扫了一遍,语气冷淡地问道:</p>
“你是谁?”</p>
他眉眼间的那抹冷冽与倨傲,成功压下了那抹姝艳,让虫不敢注视他的容貌。</p>
景池轻吸了一口气,不得不说眼前的虫真是个帝国上将啊,那气势让景池都感觉有些压迫感。</p>
最主要的是他现在裸着上身,而对面虫的视线又过于灼热,让他感觉很奇怪。</p>
景池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然后慢慢地向衣柜挪去,边走边解释道:</p>
“我叫景池,看你在树林里昏迷了,就把你带回家了。”</p>
裴瑞揉了揉额头,恢复了些昏迷前的记忆。</p>
他记得自己不得已迫降了,然后走出军舰的时候,由于体力不支昏迷了过去。</p>
“这样啊。”裴瑞沉思道,但他依然带着几分防备。</p>
这个时候景池已经穿好了上衣,毕竟雄雌有别,如果对面的虫知道自己是雄虫,以裴瑞的性子,肯定不会这么平和地和自己说话。</p>
毕竟这个雌虫可是公开表明讨厌雄虫了,景池虽然觉得自己能成为特例,但现在毕竟刚认识,还是不说清的好。</p>
不然凭白增加自己任务难度。</p>
“你先喝点水吧。”</p>
景池倒了一杯水,放到了裴瑞的面前,然后坐在了一边。</p>
裴瑞接过了杯子,没有喝,只是放在了桌子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