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指了指四爷:“他的钱包里带着老婆孩子的照片!一个男人顾家不顾家,有没有责任心,这个也是个参考吧。没带也没关系,只是提醒你呀小伙子,收入增加了,得对家人更好。”
2号就掏出钱包递了过去:“带着呢!您看。”
桐桐接了钱包,鳄鱼皮的,材质不错。钱包里大致有三四百的现金,也确实是有一张照片,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白色高跟鞋,留着大波浪卷的漂亮姑娘。
这姑娘目测身高在一米六八往上,身材婀娜,气质出众。
那样的酒店招人,本就对形象气质有很高的要求。
桐桐又划拉了一个‘定’,然后递给四爷,把对一号交代的话重新给2号也交代了一次。
岑远民在看到鳄鱼钱包和钱包里的钱之后,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个面试有点不对呀!
四爷朝他点点头,然后摆摆手,示意桐桐继续。
三号叫桐桐格外注意的原因,是因为他已婚,但是他的妻子是在国外的。可见了三号本人之后,桐桐却打消了这一层顾虑,这就是一个老婆去了国外,八成是飞了,再不会回来的倒霉男人,仅此而已。他本来是在外贸部门做翻译的工作,但一个月就那不到一百块钱的工资,“不怕人笑话,我是穷怕了!要不是穷,老婆也不能一去不回。”
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丧。
这个决定应该是下的很突然。
桐桐给对方的简历上打了一个√,然后递给岑远民,这个人没问题。
四号更年轻,二十三四岁,之前在R企工作,待遇应该也不错。突然跳槽,原因呢?
这小伙子挠头,“就是不喜欢。上级对下属抬手就真的能抽耳刮子,我可受不了这个。没打到我身上,可我瞧着就别扭。一天都不想多干了,所以就来了。”
“那要是你没能过面试,怎么办?”
“不可能呀!我的条件挺好的,试试就知道了。我学历不错,专业很好,有一定的工作经验,长的还很精神,也擅长跟人沟通,乐于学习,关键是我吃苦耐劳。老板出门我能拎包,老板在家我能端茶倒水……”说着,又看了桐桐两眼,然后又挠头,嘿嘿嘿的笑,“关键时候,我还能投靠老板娘,帮着盯老板的梢。”
这个活宝,把人都给逗笑了。
桐桐又打了一个√,递给岑远民,说他:“抓紧休息几天吧。”
暗示过了面试了!
“明白!明白。”起身走的时候还不忘给四爷的杯子里再添点热水。
人走了,四爷就笑。桐桐挑出来的这些都是条件很好,学历能力都是很出彩的人。正因为条件出彩,才最怕藏着什么。
她标注了五个,看了四个之后,有两个有问题,有两个没问题。
桐桐就说,“我把最后一个看了,剩下的我就不管了。”
四爷点头,刘建军叫外面进下一个。
五号是个四十二岁的人,六六年之前的大学生,以前一直在中学任教,是高中的英语老师。这人一进来,给人的感觉是拘谨,特别的拘谨。
桐桐上下的打量对方,然后道:“对你的遭遇,我表示同情。”
这个人没家人了,父母在六八年去世,结过婚,但是婚姻状况一栏里填着丧偶。是否有子女,也写了,他有个一个女儿,也夭折了。
而社会关系这一栏只填了两个同事,再没有一个亲戚。
四十二岁,无亲无故,突然上进要到企业来工作,离开那个熟悉的环境。
为什么?
“就是想离开伤心地,所以这个年岁了,才想着换一种活法。”
桐桐转着手里的笔,要是这么说,好似也合逻辑。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对方,“如果不是秘书岗,其他的职位你可以接受吗?当然了,待遇也有差别。不是秘书岗,没有八万那么多。一年一两万,你能接受吗?”
对方沉吟了一下,而后苦笑:“无所谓,就是想换个环境。”
“理解!理解。”桐桐指了指出去的门,“外面有人交代你其他,可以离开了。”
好的!他拘谨的对着其他人鞠躬,这才走了。
人一出去,桐桐就跟四爷说,“这个人我还是拿不准!他要么真没问题,要么就是有大问题。放在不要紧的位置上看看,不是还有三个月的试用期吗?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刘建军就纳闷,“除了这个人没有亲眷,孤身一人之外,你觉得这个人怎么了。”
挑不出哪里有毛病,但就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感。
桐桐起身,“别担心,不是那种要人命,搞破坏的……商务间谍的作用在于商业机密,他们会本分干活,争取获得更多的信任,进而才能接触机密。这是需要过程的!不要过度紧张,这种打上记号的人放进来,总比叫背后的人从咱们内部拉拢人放心吧。你能盯着这个五号,但你不能把咱们的人员都盯住,对吧?所以,我还是建议把此人放进来。当然了,具体什么职务,你们斟酌。三号和四号没问题,这俩能放心的用。其他没见的,选能力强的就行,挺干净的。”
刘建军却格外的紧张,心说自家这位老板娘长的是什么眼睛呀,知道的人说她是学气候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哪个要害的部门呆过呢。
桐桐就指了指四爷:“男人跟女人在这方面不一样,你试试身上多一根不一样的长头发,家里的老婆能不能发现。告诉你们,女人天生就有这方面的天赋,只看用在什么地方了。我盯你们老板盯的紧,这是说到明面上的!别叫我发现你们替你们老板隐瞒了什么……哼哼……”
刘建军就笑,“行!知道了!知道了。”真知道怕了。
四爷点了点一号二号的简历,“回头就往上报一报,叫有关部门介入。另外,也该开一个内部的会议了。”叫大家都紧紧皮,别大意了!其一,防着有人设套,拉他们下水;其二,也是叫大家别长歪心思。毕竟他们的老板娘那真是火眼金睛,别觉得他们真能藏的住。一旦逮住了,那可真就完蛋了。
桐桐跟刘建军笑:“对外可劲的吹,吹的越是神乎其技,大家心里越是有忌惮。”
不用吹!您这本事是实打实的。
说笑了几句,桐桐真走了。金镞一直坐在大人背后的地上,这会子才站起来,眨着星星眼:“妈,教我。”
教着呢呀!桐桐牵着孩子出去,看着那么些等着面试的人。心里不由的叹气:科技越进步,人家的方式越是隐蔽,咱还是得与时俱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