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踏征途(6)
两人都愣住了,你看我,我看你的!
桐桐心说,也不知道说我嫌弃喝药苦,买了点心甜嘴的不知道能不能哄过去。
四爷也愣住了,心说桐桐也不是没谱的人呀!再如何也不会明知道没钱,还花钱买这些东西。而且,她贼兮兮的往筐子放是个什么意思?显见不是谁送来的。
她没解释,就这么看着他。
那他怎么办呢?先关门,而后才问:“哪来的呀?”
桐桐硬着头皮,“就是出去了一趟,然后想着买个筐子回来回头去城外看看有药材什么的没有,好弄回来自己炮制……”
嗯!合理,然后呢?
然后,桐桐朝外指,“不知道碰上谁家的老太太,穿的挺齐整的,不知道是怎么的了,突然发病,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我给揉了揉。”
嗣谒指了指这东西,“这是人家给的谢礼?”
嗯!
“那你放着呀,装筐子里干嘛?”
桐桐朝房梁指了指,“怕耗子偷,想悬空挂着。”
那你贼兮兮的,还以为你做贼去了呢?
桐桐垂下眼睑,“那不是……不是用了医术给揉了揉,想了想怪后悔的,这玩意不是不能露吗?”
这倒也对!但你用了就用了,还把咱住哪说了?“人家把点心还给送家里来了?”
桐桐摇头,“那倒是没有!我要走,她家人拉着不让,说了几句话,就有她家的婆子拎了这个来塞筐子里了。”
哦!好像这么说也合理!
嗣谒就去洗手,“拿来了就吃吧!别留着了。肯定最近吃的也不顺口,开了直接吃了就完了。”
哦!好的!
嗣谒过来了,她顺势也就解开了麻绳,把包给拆开了。这是四包点心的样子。
桐桐动了动鼻子,“啥点心呀,一点香甜味儿都没闻见。”说着就把一包给解开,一解开她就愣住了,这玩意不是点心。
此刻脑子里就冒出一个词——烟TU。
嗣谒狐疑的看桐桐,“人家送的?”
桐桐咬死了,“怕是她家的婆子拿错了。”
嗣谒看了桐桐一眼,见她眼睛清凌凌的,特坦然的样子。他‘哦’了一声,“这家是哪家呀?”
不知道呀!
“住哪呀?”婆子取了东西转脸送来了,总不能她家离你救人的地方挺远吧?
“就在祥符客栈的后头……”桐桐脑子里瞬间闪过县城的地图,哪里是哪里心里门清。
嗣谒倒是知道这个地方,祥符客栈的后头跟妓馆的侧门对着呢。那边的人员杂,也替客人买烟|土这种东西。
桐桐说对方弄错了,那大概就是弄错了吧。
“你给打包好,看明儿能不能给还回去。这样的人家不能来往。”
桐桐:“……”还不了!谎话这东西果然不能说,这不,我还得继续往下圆。
她就道:“……她也未必认的出我!”说着又试探着给建议,“要么,找个黑市,把这玩意卖了。我换身衣裳,换身打扮,保准没人认识。要不然,还少不了跟这样的人牵扯呢。”
说的轻巧,黑市是那么好找的?
桐桐再开那几包,这几包倒不是那玩意,就是一种市面上常见的点心,倒也还算新鲜。值钱的就那一点东西,但这玩意价比黄金。
嗣谒不叫卖,“要么,毁了。要么……”
“不毁,我做药要用。”桐桐赶紧接了话茬,“这玩意量控制的好了,是止疼的好药。”
行吧!那就留着吧,“明儿别瞎跑,就跟巷子里谁家买点棉花土布。钱不够,我预支钱就行。”或许要不了几天,就有额外的入账,不至于换不起衣裳:“变个样儿,见了都只当不认识。”
好的!
她应的特别利索,“一会子我就去找吴大娘。”
四爷真信了她的邪,不过人家说的地方都对的上,听起来颇为合理。
可转天,他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这天他从学校出去,去书店找掌柜的再订购一些画具。学校开着美术课,很认真的开课那种。
正在这里说话呢,就有几个警署的人进来盘问,“店里最近可丢东西了?”
没有呀!
掌柜的跟这人应该认识,就在那里问呢,“这又是哪里闹妖呢?”
这人估计手里没几个权利,掌柜的一根烟递过去,立马就笑的殷勤起来,“……也不知道哪个胆大的,把我们头儿家给偷了?”
掌柜的心里乐,但嘴上却道:“哟!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偷到乌队长身上去呀?”
那谁知道呢?这不是正盘问呢吗?
这人吸了一口烟,吐了个眼圈,扫了嗣谒一眼,然后打量了一番,“哟!县里来新人了?”
掌柜的就道:“就是咱县的,在李家的学校做先生呢。”
这人又殷勤了起来,“哟!有眼不识泰山了您呐。”
好说好说!
嗣谒跟他搭话,“这县里也不安生了?”
这人摇头,“以前还好,县里就这点人,哪个小偷小摸的,咱心里没点数呀!可就是邪性了,早前我们家头儿随身的钱袋丢了一回,那说不得是下乡当差,遗失了。可这次把老底子都给扒拉了,可不把人给惹恼了吗?”
掌柜的就一幅大惊小怪的样子,“那这可得把店看好……不过我这店也挣不了几个钱,对吧?人家也未必看的上。”
这人就道:“那可保不齐!这回这位是个艺高人胆大的,连点心包都给顺手带走了。”
嗣谒心跳都加快了,这是把人家的老底子都掏干净了吧!你是真行!你就不怕人家挨家挨户的搜江洋大盗,把你藏着的东西给你翻出来。
从书店出来,他都没急着回学校,先回一趟家吧。
家门开着,不见桐桐。
真是胆大,出门好歹把门锁上呀!就这么出去了,倒是不怕谁给偷了。
他在家里翻腾,这带回来的绝对不止那些点心和那个YAN土,怕是值钱的都藏了吧。
可就是把瓶瓶罐罐的翻了一遍,连炕洞里都找了,甚至站在桌子上,看那乌漆墨黑的房梁,结果,都没有!
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