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桥信暗地里吐槽了一下他们非正常人的脑回路,然后强调,“这里是四楼。”
魏尔伦嗤笑,“太危险了,随便什么人便能从外面入侵。”
他体态轻盈的站在不足三厘米的护栏上,只用脚掌的前半部分作为支撑点,亮如绸缎的金发覆着清冷的月光,白色西装在夜风中凌凌摆动。
是看上去就令人窒息着迷的魅力。
然而照桥信会自动过滤掉任何人的优越外形,因为没有谁优越过他,这世界上只有两类人,照桥心美和照桥心美之外的普人,能配上她的只有他!
在内心里一阵危险发言后,照桥信还是用那双比量尺还精准的眼睛审视了番魏尔伦:这个,这个pose不错啊!下次拍戏时试试这么登场吧——!
哦对,思维不能偏。
“信,我们放心不下你,毕竟对方极有可能是异……”公关官站在窗台的另一角,安稳的踩在了护栏的里侧,“一直以来都没找到机会报答你,如今你有危险,我可不能懈怠。”
“报答我?报答我什么?”
照桥信从自己的脑子里挖了挖能用的信息,并没有光辉的救人事件。
公关官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最后似是无奈的垂下了眉眼,“是啊,你总是这样。”
照桥信莫名其妙。
大概照桥信的表情太无辜,公关官一时有些心痒,“信,我们算是好友了对吗?”
?
这算是前辈和后辈攀关系吗?
照桥信对他突然的示好感到怪异,但还是应下了,只是语气有些迟缓,“嗯,是吧。”
“你可能会觉得突兀,但其实,你救过我的命。”
港口mafia的黑暗滋生着极致的情感,有人将恩情践踏,有人却能珍重的藏在心底。
公关官的神情在夜色中模糊不清,唯独眸中的神采熠熠生辉,他一错不错的注视着蓝发青年,像看着令人向往的,生在光明中的奇迹,“我可比你更早的沦陷了。”
他这么说出了含义晦涩幽深,又好似误会的话。
“嗒。”
什么碎裂的声音。
照桥信转头看去,只见魏尔伦脚底的栏杆出现了裂痕,且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
“你该减肥了。”照桥信毫不留情的说。
“说不定呢。”魏尔伦毫不在意的跳下栏杆,扬在空中的西装衣摆慢半拍的落下,“我听到了不想听的话,唔,像是被抢先了一样不爽,毕竟——”
他单膝跪下,执起了照桥信的手,
“如果除去先来后到这点,沦陷最深的一定是我。”
照桥信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的脸黑得堪比锅底,垂下的视线像是在看昨天刚躲过去的狗sh…不是,总之在看令他汗毛竖起避之不及的家伙。
“……先谢谢你们的喜欢,如果你们想和我发展这种关系的话,此时的行为可以被称为私生饭。”
“你在装傻吗?”魏尔伦眨眨眼,“我们可不是粉丝对偶像的憧憬。”
怎么搞的。
大晚上的这两个家伙吃错药了?
照桥信眉头直跳,正想找点儿话搪塞过去,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这是明显的拒绝啊,暗杀王先生。”
黑发少年不知何时站在了楼下,此时正轻仰着头,未被绷带裹住的单只眼睛盛满了夜色,皮肤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你们的告白全被驳回了,这家伙现在恨不得洗三遍被你碰过的手。”
他的身边,赭发少年甩了下自己的风衣下摆,“要说追求者,这个家伙可是一点儿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