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唇釉被晕开一些,鲜红变成淡红,唇釉上面还被覆盖了一层什么薄膜似的,亮亮的,反着光。
回卧室后经鸿发现周昶却已经换了浴袍。别墅就是这点不错,两人不必挤一间浴室。
经鸿看看这支唇釉,轻轻地嗤笑了一声。
两次结束后,周昶先站起来。
而后经鸿半蹲下来。
经鸿掀起眼皮。片刻后他薄笑一下,说:“无所谓。来吧。涂跟那天一样儿的?”
经鸿半直起腰,问周昶:“你不是说……?”
周昶走后,经鸿虽然非常怀疑,不过还是尽量忍着了。
周昶抱着那件衬衫,一边直勾勾地看着经鸿的上身——白皙但有结实的肌肉,一边团起那件衬衫,举到鼻端,嗅了嗅。
这回,周昶嗅的时候呼吸绵长而深重。
经鸿走到周昶跟前,微微扬起脸,吐出了一点儿舌尖。
周昶看着经鸿,笑笑,一手捏着浴袍下摆,一边半蹲下来,将浴袍整理了下,浴袍下面明明寐寐,是经鸿第一次梦见周昶时的样子。
经鸿随手摆弄唇釉,拧开了,看看颜色,又拧回去:“你还懂口红的色号儿呢?”经语那天的唇釉周昶肯定是看见了,应该是记得外观的,但颜色呢?
于是经鸿走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也没换上浴袍,而是穿回
了方才的衬衫、西裤和领带,只将内裤换了一条。也与那时的风格相似。
接着经鸿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将近半小时后,经鸿终于抬起眼睛。
而后是最后一件。如法炮制。
没什么的。
周昶知道经鸿这是不想弄脏唇釉颜色,也伸出舌,在经鸿的舌尖儿上扫了一下,又轻轻缠绕几圈,有些缠绵。
而后周昶看着经鸿,一手捧着经鸿的脸,一边用那只手的拇指将经鸿唇上的东西沿着唇形涂抹开了,先是上唇,之后才是下唇,从一边唇角到另一边唇角。
周昶走过去,接过经鸿手里的唇釉,拧开一点,又递回到经鸿手上,声音暗哑,道:“你能不能涂着这个,……?”
那天,一些东西悄然发芽。
可这次经鸿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你可以去找几个会开。”
怎么回事——
周昶又盯着经鸿,伸手拿起一只裤脚,又举到鼻端,嗅了嗅西装布料。
周昶一边吻一边说:“你怎么这么可爱……”
他甚至感觉到了羞耻。
周昶抬起他的下巴,摸过他的脸,周昶手掌很大,捧着经鸿脸颊的时候覆盖住了大半张脸,甚至可以触到耳后。
“应该就是这个。”周昶说,“管子上头有编号。”
“这个地毯特别好,不过不能沾水,一沾水就废了。你忍一忍,先不要站起来,我去拿几张纸巾,马上回来。”
“这就够了?三次而已。”周昶在他身后笑:“我还精神着呢。”
经鸿觉得莫名其妙:“……?”
这一次,周昶好像尤其疯狂,始终异常兴奋。
经鸿脱了衬衫,扔在自己面前地上。而后经鸿看着周昶,一只赤脚突然一挑,将那件衬衫挑进了周昶怀里。
周昶好像还想来,经鸿推开他,下了地,说:“够了。”
话没说完。他意识到他又被骗了。
走
之前,他突然看着经鸿,说:“对了,宝贝儿,我刚想起来,这个地毯特别贵、特别好,而且没有替代品。”
接着他们也没去主卧,在休息区的一片地毯上两个人就控制不住了。隔壁就是天井,天井里是那棵树。
再回来时,周昶拉过经鸿对面一张艺术的休闲椅,坐下了,看着经鸿,经鸿开始缓缓地脱他自己的白色衬衫。
周昶微微一愣,倒没想到经鸿答应得这么干脆,最后终于一颔首:“对。”
完全顺从了本能。
经鸿愣了一下,但没发怒,也立即投入地与周昶吻在了一起。
很久之后,现实世界才又慢慢再次浮现。
于是,当周昶再回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副情景:经鸿躺在长毛的地毯上,肤色白皙。他屈着两膝,胳膊伸直,双手交叠,封死了那个“弄脏”的路径,手指修长细瘦。他难受地扬着脖子,白皙的脚趾在身下的地毯上面无意识地抠挖了一下。地毯长毛搔着他全身上下的皮肤,背部下面的线条在地毯里若隐若现。
裤子落在地上后,经鸿又是一勾、一挑,将裤子也踢进周昶的怀里。
经鸿眼神带着钩子,周昶则一瞬不瞬地看着经鸿的动作。
经鸿站起来,对周昶说:“该我了。你不需要涂唇釉。”
这里是二楼的休息区域,休闲椅是某艺术家当艺术品设计出来的,造型奇特,优雅而且贵气,平时背对中庭的树,非常趁周昶的气质。
而后经鸿用张棉巾擦了擦嘴,周昶则去洗了把脸。
“……”
周昶脑子轰的一声,走到地毯边上,抓着经鸿脚腕用力一扯,经鸿完全没料到,整个身体一个放松,立时前功尽弃,地毯到底是脏了。
…………
最后周昶受不了,直接解了自己的浴袍,几步上前,将爱的人搂在怀里。
而后他看了看镜子,凭着记忆画了一道儿。
最后,周昶那锐利冷情的眼睛不再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