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防卫的堡垒里,被遮的严严实实的房间透不进一丝光亮,带着死气沉沉的灰。
而传闻中颇受BOSS宠爱的迦纳正单膝跪在地上,暗金色的眼睛温顺的低垂着,等待命令的下达。
“迦纳。”经过重重变音的声音响起,“你过去做的很好,作为组织不可或缺的智囊团。”
那个声音不紧不慢的继续道,“接下来的这个任务相对而言轻松一些。”
“去警校,找出一份档案。”
白金色头发的少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顺从的领命,“好的,先生,如果这是您的指令。”
飞鸟律没搞清楚这个任务为什么要他去,这和他以往的任务风格大相径庭,
“先生,请问我是要去警校读书吗?”
少年的语调平稳,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觉得我会在围着操场跑第一圈的路上被送到校医室。”
那位先生:“......”
“我考虑到了。”平板的机械音透出一股莫名的情绪,“你自然是不用和他们一起训练的。”
“具体的等会儿琴酒和你说。你可以把自己当做是一个去警校体验生活的人。”
话音刚落,那头就干脆利落的切断了通讯。
门外,少年杀手静静的等着,就像过去的无数次一样,
“琴酒,BOSS和我说你来告诉我这次内容的详细情况。”
“先回房间。”琴酒淡然的开口,然后就一声不吭的往前走。
飞鸟律自然是一下子就看出来了面前的人隐隐在闹别扭,他摘下手上纯黑的手套,冰凉的手贴上琴酒的脖子,满意地看到银发杀手一瞬间没忍住的身体应激反应:“这次的任务显而易见耗时不短,看来要和阿阵分开一段时间了~”
在面对从很小起就在他身边保护他的琴酒,飞鸟律才会肆无忌惮的露出皮的一面,“安心,BOSS的用意......我大概有了点想法,你先和我说说我的身份。”
琴酒瞥了他一眼,走进房间,关上门:“你已经猜到了。”
完完全全的陈述句。
“可是我想让阿阵亲口和我说嘛。”眉眼已然长开,瑰丽得令人惊艳的少年笑眯眯的说道,“你不说我就亲你了。”
琴酒:“........”
少年杀手别过头,冷白皮的皮肤上哪怕有一点红晕都显得相当明显,语气却依然是冷的:“别说胡话。”
飞鸟律觉得好奇,戳了戳琴酒脸上的红晕:“阿阵,你脸红了。”
“.......没有。”
“有。”
“.......”
看到一言不发扭头就走的琴酒,飞鸟律留在原地,悠哉的哼起了歌。
“咳咳。”在不远处看好戏着的贝尔摩德轻咳两声,金发女郎张扬好看的眉眼里带着惊奇,“哟,这可真是有趣。”
迦纳扭头,嘴角的弧度未变,眼神却渐渐冷下来:“有问题吗,贝尔摩德?”
“没有没有没有。”女人愉快的发出一长串笑声,“只是有些惊讶......啊,还挺开心的。”
太有趣了,能见到这么一面。
飞鸟律定定的看着她,半晌才态度一软似的又笑了笑:“你最好是真的这么觉得的。”
“不许抢他。”白金色头发的小少年顿了顿,虽然知道这人应该不至于老牛吃......嫩草,但还是有些固执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话,“不许抢。”
闻名组织和里世界的迦纳一字一句的说着听上去幼稚而天真的话语,
“他是我的。”】
正反两面,回忆翻转。
【那是多年后的雨夜。
已然成为组织top killer的琴酒沉默停在大雨里行走,手上的黑伞挡不住雨滴飘落在怀里之人已然冰冷的身体上。
从来不记手下亡魂的杀手第一次为人殓尸,对象却是他的爱人。
但是杀手不知道。
他的爱人孤魂仍在世间,不知归期。
纯白空间里的孤魂注视着他死之后,无法触碰到的爱人,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