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五条还是被捅了啊,感觉貌似没有防护。说起来,当时甚尔手上痕迹剥落,一瞬鸢尾花的时刻,下一幕给了牌坠特写……
对不起我阴谋论一下,莫非牌坠是借助五条监视周边人用的?莱神不会真的是监管会的人吧(惊恐)温柔是演技?】
【不是吧!!还有一种可能,莱神是监管会的敌人,本体不方便出场,借助牌坠、从五条的视角来看监管会的情况。呜呜,我的神明神子最美父子情不要掺假啊——】
【草,这个看一次蚌埠住一次,笑死了。
我倒是觉得牌坠有点像是个信标,莱神留下它,下次就会顺着信标主动找回来。
——你们看,前几次烟火大会和废弃大楼,都是五条找的莱神,但是这次莱神说牌坠交给五条保管,说明下次会来找五条。】
【没人想讨论一下狗狗结川吗(无慈悲)原来不是茶杯犬,而是恶魔装成狗狗去惹事看别人挣扎然后开心得一批啊!】
【莱神肯定看破了吧,最后离开前轻轻点破对方的伪装,虽然没有直言,但是那样的问句,肯定是隐晦的敲打!帅气大佬!!】
【呜呜,我现在很担心夏油。甚尔应该是监管会的人或者接了监管会的任务,他当时“请”夏油杰去做客,不知道带他去看了什么……杰后来的状态很不对啊!!】
【理性分析一下杰这次没说完的“用作饲料延续其他”,结合之前夏油问的“人应该分三六九等吗”,以及他被监管会收养的经历、额头的纹理、未知的白纸来信,可以大体总结出:
监管会以某种标准对大众进行分类,这个分类中的其中一个便是“饲料”。
他们很大几率是把低等级的人当成饲料,通过某种咒具、或者别的什么,用以延续高等级的人的生命、或者做某种交易。
夏油杰大概是被选中的、监管会认定的好苗子(或者好工具)。额头生长的纹理可能是某种契约,要么是束缚要么是保护,很难说。
监管会一直在等夏油杰的回复和选择。这次星浆体事件,监管会让夏油杰去做客,也许就是为了进一步让他知晓内幕,摇动他的心绪。】
【呜哇、楼上分析帝!!】
【我草,好有道理,哭了啊,我的杰——不是之前还在莱神的关切下,打算和悟他们交流了吗?】
【这次星浆体事件,又让他把话憋回去了吧。“饲料”这些信息,肯定是内幕,你看大众都不知道监管会的这一幕,在他们心里,监管会还是地位很高的质量检测组织呢。
而且这些事情,杰和悟他们说了,担心会给好友带来麻烦。他肯定想自己解决这些事情,但说不准想着想着,就觉得他们是对的,然后加入了hhh
无论如何,如果额头纹理是一种束缚,我觉得杰大概率已经是笼中物了……跑不掉了吧。
要想摆脱,也得先深入卧底,蛰伏到去除那个痕迹再说。不过高专时期的他们心性还是少年呢,斗不过,八成后续杰会真的加入那边。】
【啊啊啊不要啊,我疯了呜呜呜,莱神!莱神!!怎么办啊莱神!能不能施展魔力去除纹理啊!】
怎么办,我也想知道怎么办啊。看到这里的江莱忍不住默默在心中接上。只是,他也不知道夏油杰额头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论坛中的分析听起来倒是比较有道理。说不准就是一种契约束缚,在夏油杰被监管会收养的时候,就种下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纹理还会慢慢生长是什么意思。江莱心中斟酌思考着。
【家人们,别担心,依照我们之前的推论,正篇是二周目,而这个是一周目。现在的苦痛,都是一周目的,相信二周目的他们能够拿到he结局!
毕竟依照我们之前的推测,二周目五条大概率有记忆,杀回过去的五条老师可以避过一周目的痛痛!】
【……话又说回来了,二周目是怎么开启的?感觉这里会是一把刀刀,提前落泪了呜呜呜】
在内心晃动的时候,他忍不住抬起眼眸,看向隔了一段距离坐着的夏油杰。
此刻的丸子头少年正认真书写着任务报告,从侧面看,更能感觉出他身形的清瘦。
似乎是感知到视线,夏油杰停下书写的笔,侧过头,脸上挂起如常的微笑:“怎么了,莱?”
江莱张了张口,还未开口说什么,只见夏油杰桌面上的手机便响起来信提示。
于是他说:“先看信息吧。”
夏油杰拿起手机,浅淡的笑容在浏览到文件内容时便僵在了脸上,不可置信的复杂情绪如潮水般轰然涌上。
敏锐感知到气氛改变的江莱心头一跳。
“……”夏油杰攥着手机,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艰涩地吐出,“……出事了。”
——
三个人前去的任务,最终回来的只有两个人。
离开前还在笑容满面地与夏油杰对话,说着要带特产回来的元气少年灰原雄,永远履行不了约定好的事情了。
原著里那件二级变一级的诅咒事件,在这里依然发生了,并且损失境况似乎更为惨烈一些。
当年原著里还能带回半个尸体,这次只来得带回灰原雄被吞咽前,七海最后攥住的他的右手。
小木盒里装着灰原雄血淋淋的右手,呈现在眼前。
“……”江莱盯着木盒里中的手,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一侧的七海建人靠在墙面上,脸上覆盖着遮蔽眼部的毛巾,平日里稳重的声线此刻颤抖起来:“原本以为只是轻松的二级任务,结果那根本不是二级,而是一级……!”
旁边坐着的浅茶色发少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埋在手心:
“呜……原本我们三人一起能够勉强祓除、或者撑到援助来的,但是、但是那边有误入的村民,灰原为了救他被咒灵扯去吃掉了、呜呜……明明设前都清查过场地了,为什么还有人在……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每次死的都是我们咒术师啊……”
“这种出远门的任务都交给五条前辈好不好?”结川栗芥在哭,“他是最强不是么。”
七海建人呼吸间也跟着喃喃吐出话语:“这些都交给那个人不好吗?”
“……”夏油杰神情不明,他将木盒盖子合拢,嗓音低哑,“先好好休息吧,七海、结川。”
他两手捧着木盒,打算将其带到硝子那边。
七海建人将脸上的毛巾一把扯下,扶着墙站起来,沉默地打算跟去送自家好友最后一程——尽管盒中仅剩下一只手。
茶色发少年在凳子上哭得似乎脱了力,垂着头,想起身又摔回去。路过的夏油杰扶了他一把,又将其按在座椅上:“先坐在这里歇着吧,灰原……交给我们去送。”
江莱也恰在此时开口:“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照顾结川君。”
“好。”夏油杰疲倦地点点头,表示应下。
在夏油杰和七海建人离开后,现场只剩下江莱和结川栗芥。
浅茶色发少年坐在原地,依然将脸埋在手心中低声啜泣。
因为江莱并未开口说话,所以一时之间,这里只有结川低低的哭声。
大概过了几分钟,浅茶色发青年低低地开口,抽噎着说:“前、前辈……能麻烦您递给我张卫生纸吗?”
“你不需要。”
这句回话让结川栗芥身形顿了一秒,他似乎没想到江莱说出的回复竟然是这个。
结川栗芥从手心中抬起头,狗狗眼眼尾哭得泛红:“……什么,前辈?”
江莱向前走了几步。棕眸略垂,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睨着坐在椅子上的结川:“你不需要。因为你不想哭,可以不哭。”
结川栗芥抬起头,眨巴着红褐色的眼睛,看起来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江莱注视着他,目光仿佛穿过表态深入内里。
表演是适时的伪装,言语是铺垫的桥梁。成为背后一双推动的手,钟爱于那些生离死别、善良堕落、友情决裂、信念破损。他人越痛苦,他就越喜悦。
藏青色身影抬起那本古朴色的书册,遥指着狗狗结川的嘴角:
“——刚才一直埋在手心中哭,是控制不住这里的弧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