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知季前辈指的是徐天青:“没有什么建议了,他说把阵法破坏了就好。”
季前辈只一点头:“你们是如何相识,又是如何联系的?”
我:“您真要听?”
季前辈一挑眉,仿佛在说“不然呢”。
我:“是这样的,我其实从别的世界穿越而来的,然后我的意识里...”
季前辈:“你在和我胡说八道?”
我一摊手:“看吧,说了您又不信。”
季前辈只道:“如若他有其他任何建议,转告我。”
我正准备点头应下,却听季前辈继续道:“我认为,此事不会如此简单地结束。”
我只觉得呼吸一窒,问道:“为什么?”
“这就是他们的修行。”
我侧过头去看,只见季前辈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一闪。
“或许,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我不由得追问:“还有什么?”
季前辈却不再回答,只道:“不论是是原因,我们做好万全准备就是。”
任务频道之中,再度响起了季前辈的声音。
“阵修、符修留下。”
“有新的任务。”
我正准备听听季前辈又准备布置什么任务,却被人抓住了手臂。
我回过头,就看见一脸怀疑人生的戚晓。
“楚楚啊,你那个前辈,我记得是叫徐天青?”
“但,为什么,那副修改守护阵,引得幻鳞仙暴怒的人皮,也叫徐天青?”
“幻鳞仙为什么对你那么殷勤?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交易?难道你真的...”
“...难道你先前同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看着戚晓,认真地点了点头:“对,都是实话。”
“穿越,小说,意识之中的灵魂,全都是实话,全都真实存在。”
“或者说,在这个世界之中真实存在。”
我冲着已经完全懵圈的戚晓做了个嘘声的表情。
“不过,这是秘密,不要告诉别人。”
戚晓看上去已经麻了,她恍惚了好一会,才闭了闭眼,喃喃地开口。
“果然,我还是当你在骗我吧。”
...
月城残月祭,重点便是第三天的残月祭典。
...虽然,我更乐意称之为“修仙界的春晚”。
残月祭典之上,人流量极大,许多修士都会慕名来参加。
据季前辈的推测,血祭阵如若设有发动时间相关的限制,那么其大概率会在残月祭典之时发动。
但现如今,即便血祭阵被毁,也很难保证外道不留后手。
而我们所能做的,只有以阵法与符咒加强安全措施,再派以剑修作为最后的底牌。
我:“总而言之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建议吗?”
徐天青沉思了片刻:“祭典,可以取消吗?”
我:“...那恐怕不太现实。”
残月祭典是一年一度的盛会,无数人慕名而来,甚至在此期间,飞往月城的机票的价格会翻上好几倍。
徐天青:“你们毕竟身处和平年代...在我们的时代,如若发现此等阵法,不论活动有多盛大,都会被取消。”
他叹息一声:“既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建议了。”
庭院之中沉默了一刻之后,徐天青小心翼翼的声音缓缓响起。
“月明...月明怎么样了?”
在方才的描述之中,我只讲述了阵法被毁坏的过程,并未提及拜月罗刹,也未提及那张与徐天青一模一样的人皮。
更未提及,海月明的泪水与崩溃。
我只是实在不知道应当如何开口。
我想了半天,最后只道:“放心吧,你老婆还活着。”
徐天青:“...”
徐天青:“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说呢...你猜得不错,背后主使,的确是拜月罗刹。”
徐天青皱起了眉:“除却复制我的能力,他还做了什么?”
我:“...”
我闭了闭眼:“他还做了一张和你一模一样的人皮。”
只用了一瞬,徐天青就将整件事情的经过猜了个七七八八,几乎是立刻就红了眼眶。
在泪水夺眶而出之前,他将脸埋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过了良久,我听到了一声压抑着的呜咽,随之而来,是两句近乎呢喃,又带着几分憾恨与切齿之意的低语。
“...我当年怎么就不谨慎一点?”
“我怎么敢如此在任务中死去?我怎么敢...”
看着如此姿态的徐天青,我不由得也觉得难过了起来。
先前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徐天青。
我想了想,试探着问道:“...虽然在这个时候打断你真的很抱歉,但,你知道沉叙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