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加更)(2 / 2)

最后他盯着院子里的雪人看了几分钟,满脸挫败,但还是没忍心把他们推翻。

算了,他说这是阿阵和自己,这就是!

希欧多尔把身上的雪抖干净,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琴酒在打电话。

希欧多尔耳朵很好,听见另一边是粗糙的机械音,在问:“……听说你养了宠物。”

希欧多尔停下了,他站在门口没进去,想要知道琴酒会怎么回答。

琴酒回答的很流畅:“贝尔摩德说的?连您也知道了吗?”

“毕竟组织上下都在说,琴酒,看起来你是认真的?”

“不。”琴酒的声音很平静,“只是玩玩。”

电话那头又说了句什么,希欧多尔没听清,想往前走两步,却听见琴酒略带嘲弄地说:“贝尔摩德是这么对您说的?她想多了,爱这种话她说出来不觉得恶心?我不会喜欢上谁的。”

希欧多尔停下了,听见琴酒轻佻随意地说:“只是宠物罢了,泄yu工具。”

“只是宠物。”

“我不会喜欢上谁的。”

“没有,一点喜欢都没有。”

“就算等到世界毁灭都等不到他喜欢你。”

这些话在希欧多尔脑海里反复回播,希欧多尔抿唇低头,看着脚下的地板出了神。

他忽然觉得心脏有点疼,像被一双大手抓住了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

阿阵真的会越来越喜欢我吗?

不……阿阵真的喜欢我吗?

莫名的恐惧突如其来,希欧多尔甚至开始怀疑那时在餐厅,他感受到琴酒心跳加速是不是一场幻觉。

阿阵对他越来越放纵,到底是因为习惯,还是因为一点点的喜欢?

人类的情感好复杂,他们有喜欢,有爱,还有占有欲和习惯。

希欧多尔把手按在自己的心脏上,感受着这颗因为琴酒才开始持续跳动的心脏,忽然就感觉很难过。

这个时候琴酒注意到他了,不过他还在和BOSS通话,也就时间去理会希欧多尔。

希欧多尔跑了出门,他重新回到院子里,在自己刚才堆好的雪人面前蹲下。

他盯着自己堆的琴酒雪人,心想阿阵的心是不是跟这个雪人一样,冰得让人害怕。

他蹲了一会儿觉得腿麻,坐下了,触手百无聊赖地在地上圈圈画画,他不会画画,发呆的时候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地写着琴酒的名字。

直到周围的雪地都要被他写满了,他才反应过来,犹豫了一下,他又画了一个巨大的自己,长长的线表示是触手,然后把所有的“黑泽阵”包围进去。

好吧,这样他就拥有阿阵了。

雪下着下着就停了,希欧多尔身上再一次积满了雪。

他终于感觉到有点冷了,把触手缩了回来,变出一小团火,抱在怀里取暖。

他抱着那团火,挨得和雪人太近,又心不在焉,回过神来的时候,希欧多尔发现自己刚堆好的雪人开始融化了。

他吓得急忙把火收了起来,然后给雪人补了补。

很好,雪人变得更加丑陋了。

“希欧多尔。”琴酒在屋子里喊了他一声。

希欧多尔拍了拍雪人,心想,好在他有火,就算阿阵的心跟雪人的一样冰,他也能把他融化!

希欧多尔重新鼓舞了自己,应声往屋子里跑。

琴酒挂了电话,指挥希欧多尔:“去开一下地暖。”他懒得动。

希欧多尔只需要伸长触手去开就行了,他的人冲到了琴酒面前,把冰冷的手往琴酒脖子里放:“嘿!”

琴酒打了个哆嗦,怒声:“拿开!”

希欧多尔笑了一下,却没有听话的拿开,冰凉的手反而往他衣服里钻。

刚才去开暖气的触手也回来了,灵巧地追随手的动作。

“你答应过我的。”希欧多尔亲昵地说,他的触手是温热的,很暖和,琴酒愤怒的心情被打断了,他不再拒绝,半眯起眼睛,懒洋洋地任由希欧多尔放肆。

沙发有点不满两个人的重量,不过抗议无效,希欧多尔俯身亲吻琴酒的唇,触手也没停下,恰到好处的热度让琴酒没法拒绝,触手划过肌肤,希欧多尔的吻移到小pink点,他忽然小声地问琴酒:“阿阵,你想不想……”

琴酒警觉地立刻回答:“不……唔……”

希欧多尔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一口咬了上去,他用牙轻咬,从牙缝里含糊地问:“阿阵会喜欢的。”

他举起一根触手,触手尖在琴酒面前晃了一下,一小道电光从触手尖上放出,琴酒瞳孔收缩,想要拒绝,却因为另一根触手失去了声音。

既然阿阵现在只是把他当做工具,那他就要好好满足阿阵。希欧多尔带上了一点很小的记恨,这么想的。

希欧多尔安抚地舔了一下他的耳朵,动作缓慢却不容拒绝。

……

琴酒在恍惚中觉得希欧多尔好像哪里变了。

变得……更加放肆和大胆了。

屋子里早就暖和起来了,琴酒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身体还在轻微的颤抖中,希欧多尔却好像还没满足一般,触手缓慢滑动,像在思考哪里还可以下嘴。

最后触手落在腰侧,画了一个圈,轻轻地点了两下,希欧多尔凑过去,唇齿覆上,吻出一个痕迹来。

“阿阵……”

琴酒没有理他,也暂时不是很想理他。

每次希欧多尔这么叫他,如果自己回应了,接下来就都是狂风骤雨,像是他的声音有什么催*作用一般。

希欧多尔离开自己看中的那小块地方,亲了亲琴酒的唇,又叫了一声:“阿阵,我……”

琴酒立刻睁开了眼:“不,你不想。”他拒绝得飞快。

希欧多尔不高兴地啃了他一下:“我还没说完呢阿阵。”

“哦,那你说,反正不可以。”琴酒往沙发里缩了一点,用行动表示拒绝。

希欧多尔有点委屈:“但是你刚才答应我了。”

琴酒一怔,下意识反问:“我答应了什么?”

希欧多尔把触手按在琴酒的腰侧,轻轻戳了戳,他清了清喉咙,提醒琴酒:“阿阵答应了我,允许我在这里留下一个印记。”

琴酒面无表情,思考了十秒,从脑海里挖出了这段记忆。

他咬了咬牙,那个时候他连希欧多尔说了什么都没太听清楚,会答应纯粹是因为……因为这家伙……乘人之危!

希欧多尔也有点心虚,他把头埋在琴酒脖颈处,哼哼:“你答应了的,答应了的,答应了的……”

他像是在念咒一般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听得琴酒头晕,琴酒推开他,态度比铁还硬:“不可以。”

希欧多尔不说话了,他看着琴酒,可怜巴巴地问:“真的不可以吗,阿阵。”

琴酒半点犹豫都没有:“不行,滚。”

希欧多尔的眼睛里很快泛起雾气,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眼里闪过明显的受伤,他无比失落地说:“好吧,既然是阿阵的意思。”

他慢慢地站起身转了过去,垂头丧气地迈起步子,触手都跟着主人的心情垂下,变得无精打采了起来。

琴酒看着他的背影,有那么一个瞬间想叫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