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彻,不是说要给我看看刀吗?”金发Omega笑着转移话题。
其实他已经看见了。
那振刀,被珍重地放置在刀架上。
刀鞘是黑色的,仔细看又在光下泛着金属的蓝,而他所编的那根金蓝色的刀绳被细致而认真地交叠缠在了刀柄上。
他原先还以为是更具有观赏意义的刀,但是刀鞘上面的轻微磨损痕迹却推翻了他的猜测。只是一把真正开过刃的刀。
没有男生会对这种泛着肃杀之意的冷兵器不心动吧?
长谷川彻刚巧离自己的日轮刀不远,便顺手取过,递交给了降谷零。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像是这振刀已经融入了他的呼吸中与生命里,不需要任何小心翼翼地触碰。
金发Omega一入手,就感受到了冷兵器的重量。他缓慢地抽出,刀光璀然,蓝色的水纹游走在黑与白分割的刀身上,华丽又肃穆。
刀刃泛着锋锐的气息,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被刺痛。
这是振绝对的名刀。
但很显然,它的作用并不是放置在家中观赏这么简单。
要问吗?以长谷川彻的性格,绝对不会有任何隐瞒。但降谷零看着脸上写满了骄傲的褐发青年,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疑惑。
再等等吧,等到Alpha会主动对他说出来的那一天。
长谷川彻的易感期似乎并没有很大的症状出现,先前吃完退烧药后又生龙活虎起来。而降谷零身为Omega,哪怕是对Alpha易感期知识有过涉猎,也仅仅停留在纸面上而已。
看长谷川彻精神不错,还以为他以前的易感期也是这样,便也放心了。
他还得赶回去,最起码不能在hiro面前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想起hiro先前的表现,降谷零就感觉到了胃痛。
但说到底还是自己理亏。想起先前甚至用这件事情打趣幼驯染的自己,降谷零都一阵心虚。
Alpha没有想到金发友人这么快就提出了离开的请求,但转念想到一个人在学习室学习的诸伏景光,心下了然。
挚友嘛,都这样,是离不开的关系。
“你开我的车回去呀,零。”长谷川彻走在他的身边,想将自己的车钥匙塞给对方,“坐电车的话就太慢了。”
零不是很不放心景光吗?难道不想快点回去?
Alpha拿着钥匙的手又被降谷零推了回去,“不用了,坐电车也很方便。你既然易感期就好好在家休息,过几天再去学习室吧。”
他们在后院推拒的声音很明显打扰到了病人的休息。被吵了觉的锖兔面色沉沉地打开房门,看到院子中央的两位青年愣了一下。
看见披着羽织穿着家居服的男人,降谷零也明显愣了一下,随后便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尴尬。还以为阿彻的家人都不在家,也没有去提前打招呼,要是留下不礼貌的印象怎么办?
锖兔水银色的眸子扫过在后院里动作亲昵的两人,突然勾起笑意,他的五官本就生得温柔,这下让他下巴上的那道伤疤也显得不是那么可怖了。
年长者满是兴味地看着长谷川彻大开着的屋门,心下了然。
“锖兔哥!”长谷川彻亲亲昵昵地向监护人打招呼。在场三人,也就他自己什么都没有多想,领着挚友就上前介绍,“这是我特别要好的朋友,降谷零!”
金发Omega也跟着认认真真地打招呼。
锖兔笑了一声,见金发青年眼里满是紧张,也不再逗弄他们。
“这还是阿彻第一次带「朋友」回来玩,降谷君不留在这里一起吃顿午饭吗?”监护人邀请道,只不过在朋友一词中加重了语调,明显是看出了降谷零醉翁之意不在酒。
要说是平日里,降谷零当然会应下。只不过在幼驯染那边还有事情没说开的时候,和阿彻家人一起吃饭总感觉会产生一些愧疚。但是擅自拒绝会不会显得不太好......
“零还要回去陪景光啦。”长谷川彻替挚友解了围,甚至邀功般对着监护人撒娇,“我还有一个特别要好的朋友,叫诸伏景光,他和零可是幼驯染哦。”
锖兔:“......”
Alpha还在那边滔滔不绝,“他们一个人外号叫zero,一个叫hiro,都很酷对吧!”
降谷零:“......”
年长者面上微笑听着,内心却叹息一声,略带抱歉地看向金发Omega。
真是对不起,养出了这么一个笨蛋Alpha,如果想要和阿彻在一起的话,可能还需要你自己多加努力一点了。